在安氏打雜跑腿了幾天,安靜不由漸漸煩躁了起來,她到底為什麼放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千金小姐不做,來做這種即無謂又低人一等的事,再加上天天看著蘇微然時不時去總經理辦公室找時暮,該死,那女人根本把她的警告當成耳旁風!
她緊繃的那根徹底弦斷了
安靜終於忍不住性子,抱著一大堆複印列印的文件,推門而入,重重扔到了他的辦公桌面前,「時暮,你還要折騰我多久?把我耍的團團轉,看得很開心?我爸讓你來教我,不是讓你使喚我,我不幹了!你愛和誰鬼混和誰鬼混,我不管了!」
見她說話都不帶喘氣,時暮緩緩抬起冷冽的眸,瞥過她,看著她氣得小臉紅撲撲的,意料之中她忍受不了多久,他有條不紊地整理好那堆文件,冷淡說,「你根本沒心思學這些,我即使教了你,你又學的進去幾分?還不是浪費時間。」
她是忘了自己的金融功課幾乎門門掛科,到最後畢業證書都是花錢搞定的,她根本沒心思學習,他教了也白教。
當然他知道,她在心裡一定想他在虐待她,為了一己私慾不肯教她。
安靜氣得握緊了小拳頭,混蛋,竟然說她浪費他時間,「你沒教過我,怎麼斷定我學不會?」
「與其學這些,還不如有個職位更適合你,能夠發揮你的所長。」時暮整理好文件後,放到了一旁,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挑出了份文件起身,清冷睨著她,「做不做由你自己決定。」
安靜心底低哼了聲,要不是她說不幹了他會這麼好心?但身體卻誠實地沒有離開半步,眼神微閃地問,「什麼職位啊?」
仿佛氣自己這麼容易被這個男人說動,說不定又是個耍她的機會,等著她傻傻往裡跳!
「公關總監。」時暮難得看著她的反應,一瞬不瞬。
果然下一刻,安靜就如同炸毛的貓一樣,氣得面紅耳赤,「你……你讓我出去拋頭露面,給男人陪酒陪玩?」
這混蛋能再混蛋一點嗎?有把自己老婆往別的男人懷裡推嗎?
公關那是什麼職位啊,不就是安撫客戶簽合同,談生意,通常客戶都是男老闆,要她當公關小姐被人占便宜?
他……瘋了吧?
聽罷,時暮緩緩垂下密長的睫毛,冷漠地重複了一遍,「公關總監不是公關小姐,收起你腦子裡那些齷齪的思想,今天我約了客戶在商務酒店談生意,你不去我找別人。」
他也會去?眼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萬一他想去找蘇微然……
想到這,安靜大步追上他,扯住了他的襯衣角,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我去還不行,只要你別再去找蘇微然。」
時暮深深瞥了她一眼,黯晦不明,「那還不走?」
感覺他的語氣終於不再冷冰冰的,安靜跟著他身旁走出了總經理辦公室,無意間瞥見蘇微然坐在那兒辦公看過來憤怒的視線。
她仿若不經意地抬手挽住了他的臂彎,時暮似乎僵了僵手臂,不動聲色掃過她,最終似乎懶得說她什麼。
安靜嘴角微微揚起,她發現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她以前是不是愛他用錯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