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聽罷,還是不知道她想說什麼,「誰?」
夏晚晚沒有回答,只是喝完那杯香檳,然後說了句,「我們去外面走走透透氣?」
見她猶豫,夏晚晚笑笑,「怕陸瑾嚴看不到你會擔心?放心,就一會兒,還是你擔心我害你?」
「對不起,防人之心不可無。」安靜為了自己孩子安危著想,沒有同意。
夏晚晚也沒有勉強,只是心不在焉地和她聊著,同時望向了外面。
感覺到她的視線,安靜也順著她瞥了一眼,似乎疑惑她到底在看什麼,然後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她愣了愣,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按道理說,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才對。
這時,夏晚晚似乎無意提了一句,「不覺得這裡空氣有點悶嗎?就去那邊離外面空氣近一些,不出去行嗎?」
安靜聽罷,然後斂了眸,直覺她是想引著她去見什麼人。
如果是她想的那個男人,那麼,她和孩子便不可能有任何危險。
安靜半響才直接走了過去,朝著剛剛視線看過去的方向。
見狀,夏晚晚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香檳,並沒有追上去,只是替她遮擋了陸瑾嚴時不時的視線。
安靜走出去的那時,看到了一個身影在柱子後靠著,她想走過去,就見那人聽到動靜,起身打算離開。
她不得不追上去,直到到了一處寂靜無人的地方,對方才停駐了腳步。
安靜也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發出聲音,好半響,她才先開了口,「為什麼你沒有和蘇微然出國?」
沒錯,這男人就是時暮,當時蘇微然打電話過來說,他手術康復出院了,和她一起出國了。
「你很失望?」時暮沒有轉過身,望著面前的水池,原本以為來見她,他會很激動很高興。
畢竟比起一張反覆翻看的舊照片,這次是近距離的看到真人,她會哭會笑,那麼鮮活。
但是聽到她的疑惑,他仿佛被從天堂打入地獄,他承認他很難受因為她的話。
「我沒有這個意思。」安靜皺眉,他來寧園到底是為什麼,夏晚晚為什麼配合他來引自己出來,他們是什麼關係?
「我本來是和蘇微然離開去英國,但是在機場快登機那刻,我還是沒有跟她一起上飛機。」時暮轉過身看著她說,「因為我想到一旦去了英國,我連見你一面的可能性都沒有了,比起失去你,我更害怕的是不能看到你。在那一刻我想通了很多事,所以我留下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我祝福你和陸瑾嚴。」
安靜抿著唇,說沒有波瀾不可能,他和她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就兩清了,可是他對自己的感情為什麼還是這麼執著。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時暮頓了頓,「你是不是覺得我既然祝福你,為什麼又來寧園纏著你,被陸瑾嚴看到又會被他誤會了?」
「時暮,你明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安靜對他把自己想得這麼壞,有些不悅,她什麼時候這麼想他了。
「你有這個想法很正常。」時暮卻說,「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