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坐在二樓陽台上,默然而無神,看著天快黑下來,有些冷意正想進去,看到了陸瑾嚴的車開回來了。
下一刻,他從車上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她的注視。
他似乎抬眸看了一眼她的方向,而安靜移開了視線。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正要起身回房,身後披上了一件外套。
她頓了頓,原以為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可是真到面對他的時候,又冷靜了不少,「今天公司的事都忙完了,這麼早回來?」
身後的男人不答反問,「今天秘書說看到你來找我了。」
「她看錯人了。」安靜說,「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寧園,陸老爺子也不會讓我離開。」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顯而易見的謊話,兩人都心知肚明,她只是在告訴他,她懶得追問他和白清清那件事兒。
可是陸瑾嚴卻直言不諱,「安陌說今天帶你來了,本來想讓你出來透透氣,既然你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
話音剛落,安靜倏然起身,身上的外套落地,她直接踩踏過去,和他擦肩而過地離開。
陸瑾嚴握著她細細的手腕,力道很輕,「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安靜冷笑了聲,她不想追問他和白清清的事,想息事寧人,不想和他爭執。
可他倒好,主動來找麻煩,非要兩人吵架才肯罷休?
還是說,安陌就是聽他的話,才把她帶到陸衍集團,看了這麼一齣好戲?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不清楚?」
聽到她的話,陸瑾嚴壓低了聲音,「那你為什麼不問我?」
安靜沉默了一會兒,「我說我相信你所以才不問,你非要我哭鬧著跟你胡攪蠻纏,問你和白清清現在的關係?」
「你問,我就回答你。」陸瑾嚴反將她了一軍。
安靜咬了下唇,「陸瑾嚴,你成心想氣我?我都說我不想問了,你還……」
「我不想你現在不問,但是在心裡還是胡思亂想,有什麼事問清楚,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更好。」陸瑾嚴看著她,微沉說。
「好。」安靜被他逼得節節後退,只能將自己脆弱的一面擺在他面前,「那我問你,為什麼你還會和她來往?」
「工作上的事。」陸瑾嚴眼神漸漸讓人看不懂。
好像他說的是真的一樣,讓人看著他,就無法懷疑他的為人和說的話。
安靜抿著唇,「你當我是傻子?」
「我怎麼敢?」陸瑾嚴淡道,「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
這些恭維她的話一點用都沒有!
安靜壓根沒有心軟,瞪著他,「你和白清清的舉動和對話,哪一點像是工作上的事,你要編也要編的讓人信服一點的理由,要麼就讓我閉嘴不問!」
「我沒有編,工作上的事分很多種。」陸瑾嚴說。
「什麼很多種?」安靜氣得臉色蒼白。
「比如,逢場作戲。」說著,陸瑾嚴輕輕摸了下她的臉,「對其他女人我從沒動過心,只有對你是真的。」
話音剛落,安靜的氣一下子就消了不少,她顫了顫眼睫,然後抬眸望著他片刻,一言不發。
但看那動搖的樣子,明顯是……相信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