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步影在為南裴決走各種法律流程。伏魔府 www.fumofu.com
據說挺複雜的,因為當初不是徐芸華陷害南裴決,是南裴決自己主動站出來頂罪——不是他的罪他也頂,這可是妨礙司法公正。
而且因為是在在庭審期間,對他的看管更嚴格了,不會中途放他出來參加葬禮。
所以南家人都覺得南洙決當初提議讓徐芸華早日入土為安是正確的決定,這件事就算是暫時翻篇。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高步影發揮他大狀師的能力,幫南裴決早日洗刷罪名。
陸岑岑不想一直在家陪孩子,想出去賺錢,不然總覺得一身的資源不拿出來用,實在虧得慌。
本來糾結是回蔣道禮那裡繼續做程序員,還是去媒體那邊繼續當記者,後來因為主編先給她發消息了,所以她回媒體圈去了。
主編現在隱約也已經猜出來陸岑岑的真實身份了,也明白她手上有大佬資源,她出大報道比別人出大報道簡單很多,所以對她很縱容,遲到還是缺勤從來不管她。
陸岑岑也樂意為社裡牽線搭橋,給其他記者介紹大佬們做採訪和報道。
如果不出意外,這份工作她能一直做到退休。
事少福利好還穩定,上司也不逼逼,自己還小有成就,理想工作不過如此。
她今天也在安安穩穩地上班,正在聽剛拿到的一份採訪錄音,電腦上忽然跳出了吃瓜小分隊的聊天框,有人艾特了她。
是潘婷婷發來的:「岑岑,白蓮今天來公司找南總了。」
潘婷婷還細心地給她配了張照片,照片裡白蓮和南洙決相對而坐,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笑,畫面十分和諧,婉如一對璧人。
雖然白蓮已經很久沒有和他們產生過交集了,但看見她,陸岑岑心裡依然很不是滋味。
白蓮太優秀了,長得好看又會賺錢,性格溫柔還大方當初剛剛認識她的時候,就送了她一個幾百萬的表,她一直記到現在。
她總是對那些對她出手闊綽的人印象深刻。
陸岑岑連忙發消息問她:「他們倆在聊什麼?」
潘婷婷:「不知道啊,辦公室的門隔音。」
沙萱萱:「我們手上好多東西要交給南總簽字呢,白蓮在這裡一上午了還不走,耽誤我們事啊。總裁夫人你快過來把她趕走。」
她親自去趕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南洙決這是在公司,又不是在酒店,人家一定是在和白蓮談正經事。
她隨便發了個表情包進群里,表示自己沒在意,也不會去,然後就繼續聽錄音寫稿子了。
可卻怎麼也聽不進去了。
她一個女人,都覺得白蓮的魅力無法抵擋,南洙決一個男的怎麼抵擋的了?
他們倆現在不會把辦公室的帘子一放,在裡面辦公室paly吧?
嚶嚶嚶,她都沒和南洙決幹過這事!
不行,她要過去看看。
不親眼看見,實在放心不下。
陸岑岑把文件保存好,關上電腦直接離開,開車直奔鳴世總部。
半個小時後,車停到鳴世車庫,她剛從裡面下來,正要去電梯口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餵?」
「岑岑,我是苟謙任。」
他也不算是熟悉的人了,之前爭回自己的房產後,他們倆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陸岑岑覺得有些奇怪,想了想問:「你找我有事?」
「你今天去鳴世了?」苟謙任問了句,又解釋說,「我就在附近的餐廳工作,剛才看見你地車開過去了。」
陸岑岑應聲:「是啊,我確實來鳴世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說:「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沒有告訴你,是關於你失憶之前的你有空嗎?我去鳴世找你。」
陸岑岑挺有興趣聽得,指不定原主還留什麼財產給她,她不知道呢?
不過她現在沒空,她要趕上樓捉姦去呢。
她看了一眼手錶,說:「下午可以嗎?我現在有事。」
苟謙任:「行,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告訴我。」
掛斷電話,陸岑岑匆匆坐上電梯,直奔南洙決的辦公室。
她乘坐的電梯停下來的時候,白蓮剛好從另一部電梯離開。
陸岑岑沒發現,經過助理區的時候,那幾位女助理小聲提醒她:「白蓮剛走。」
來遲一步
陸岑岑回頭看了看電梯口,又看了看前面透明的玻璃門後面的南洙決,遲疑片刻,邁開步子往辦公室去。
南洙決察覺到有人沒敲門就進來,抬起頭一看,發現是陸岑岑:「你怎麼來了?」
陸岑岑關上門,走到他身邊坐下椅子還是熱的,這是白蓮pi股的溫度。
她皺了一下眉,組織好語言,問:「白蓮來找你談正事嗎?」
南洙決淺垂著眼眸,輕笑:「不是,談私事。」
好傢夥一點都不避諱她這個正主的嗎?
要是他騙騙她,說是談公事,她就信了呢。
陸岑岑臉色難看,忽然想到剛才苟謙任的電話,她也好不輸陣仗,瞥了一眼南洙決,說:「剛才苟謙任找我說有話要和我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回頭約他問問。」
作精都這樣,你去找以前的曖昧對象,我就去找前男友。
跟誰沒有前男友似的。
南洙決又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
「瞧你這德行。」孩子都會叫爸媽了,還天天和小學生談戀愛似的,作里作氣。
他也不讓她難受了,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紅色的信封,遞給陸岑岑,「白蓮是來給我發喜帖的,她結婚了。」
陸岑岑驚訝,伸手接過蠟封好的信封,打開來看。
上還有她的新婚照,她的新郎好像是個最近很火的小鮮肉,帥是真的是帥,還有種陽光明媚的少年氣。
查一下他的資料,他才二十歲,都沒滿領證年齡,白蓮就著急和他辦婚禮了
看來白蓮是想通了。
她那麼優秀,沒必要死纏著南洙決不放,到時候公眾層面上也不好看。
現在挑個鮮嫩的,年輕力壯,持久耐用,還倍有面兒。
陸岑岑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頭大患結婚了就好。
南洙決知道事情是過去了,問她:「現在還去見前男友嗎?」
陸岑岑把喜帖塞回去,學著他剛才的語氣懟他:「瞧你這德行。苟謙任都彎了,人家現在喜歡男人好嗎!」
她說完這句話,外頭忽然有人敲門。
陸岑岑回頭一看,是幾個助理手裡拿著幾份文件過來了。
之前她們就說,手上有很多急活要南洙決簽字的。
她也不好在這裡繼續打擾他工作,便站起身,對他說:「我先出去,你忙吧。」
南洙決點點頭,暫時沒空多管她,他確實有事要忙。
她去休息室坐了會兒,想到苟謙任剛才的話,便給他打電話約他來這裡見面。
半個小時後,苟謙任出現,手裡拿著一本書。
他的狀態越來越好了,整個人打理的乾淨整潔,還紋了個半永久的眉,雖然娘里娘氣,但比之前不修邊幅的狀態還是舒服多了。
他坐到陸岑岑面前,將手中的書交給她:「這是你學生時代的課本,當初我爸媽離開別墅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個也打包帶走了。我這幾天翻到,發現裡面還夾了幾張你爸媽寄給你的明信片。」
陸岑岑伸手接過,翻開書本,找到裡面的明信片。
正面是國外某個大鐘樓,背面是爸媽留給她的話:「柚柚,爸媽這次是替你探路。等你考完試,帶你一起出來玩。」
這內容沒什麼,但爸媽稱呼她為「柚柚」
她果真就是曾經救過南洙決的那個女孩?
不不是她,是原主。
苟謙任見她一直盯著明信片不說話,便自己先開口:「幾年前南洙決剛從國外回來,他的人找我查你的消息,問你是不是柚柚,我當時沒有說,不是我想刻意隱瞞,是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有個小名叫柚柚。」
陸岑岑抬頭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卻什麼也沒說。
苟謙任笑了笑:「恭喜你啊,即使你失憶忘記小時候的事,結果兜兜轉轉,你們倆還是在一起了,緣分果然是上天註定好的。」
是嗎?
別人不知道,她卻清清楚楚。
她從未失憶過。
緣分不是她的,小時候救過南洙決的人也不是她。
她緊緊握著手中的明信片,許久一言不發。
苟謙任估計她是要花時間消化這個消息,他也不打擾她了,站起身道:「我先走了,有空聯繫。」
陸岑岑連忙抬起頭,對他笑了笑:「謝謝你。」
苟謙任搖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到了下班的點,南洙決想去接陸岑岑一起回家,卻發現她已經不在會議室里。
他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裡,陸岑岑說在樓下。
他便去樓下,遠遠看見陸岑岑站在大廈外面的噴泉邊上發呆。
南洙決走過去,從她身後輕輕牽住她的手:「我們回家。」
陸岑岑回過頭看向他。
氣質卓越,俊美無匹。
即使已經在一起這麼久,有時候想起來,還是覺得和做夢一樣。
這樣的人怎麼會和她有交集呢?
本該離她很遙遠,是她遙不可及的人。
他察覺到她有心事,抬手輕撫她的側臉:「怎麼了?」
陸岑岑直視他的眼睛,她已經打了一下午的腹稿,到這個時候卻還是有些發怯。
沉默數息,她終是開口:「苟謙任找到原先我爸媽給我的明信片,我才知道,我就是柚柚。」
南洙決笑了起來,倒沒有很意外:「那我是用我整個人報恩了。」
陸岑岑眉目低垂,咬了咬下唇,沉聲說:「可我不是她啊我如果說我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你信不信」
她占了柚柚的命格,占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南洙決很難相信。
不過她這幅糾結為難的模樣,卻讓他也認真對待起這個問題來。
他也仔仔細細地想了想,然後得到了結果。
「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我愛的是你。」他看著她,他聲音很低,卻堅實沉穩,「你也千萬別妄想離開我。」
以前「柚柚」又不是沒出現過,他愛誰,不是依然分的清清楚楚。
她呀,總是愛給自己找麻煩。
陸岑岑似乎也想到了先前某位假柚柚回歸的事,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胡思亂想什麼呢?要到現在還不信任南洙決,那也太沒良心了。
折磨自己一下午的事情,就這麼忽然間煙消雲散。
南洙決張開懷抱,她便主動抱了過去。
夕漫下,噴泉濺起漫天溫柔的水花,折射著金色的光輝,將相擁的兩人蒙上一層柔光。
不必再執著未來如何。
因為這一生,他們已經糾纏不清。
正文完
後面還要交代一些配角的結局,預計九月就可以徹底完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