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岑笑著看向安而樂,拍拍她的肩說:「低調低調,財不可外露,再說這房子現在還沒回我手上。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安而樂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富婆,我以後再也不敢跟你對著幹了,以後我就是你的狗腿!」
陸岑岑按著她的腦袋把她推開一些距離:「好啦,菜好了,快去盛飯。」
安而樂點點頭,趕緊去盛飯。
高步影還在等著陸岑岑的回答,陸岑岑有些為難,說:「我也很想過去把我的房子騙回來,但是他總說噁心人的話,還要對我動手動腳,我真受不住。」
高步影也不想逼她,就說:「那只能打官司了。」
可陸岑岑又覺得打官司費時費力……沉默一會兒,說:「好吧,我明天還是去看看他吧。我先給他回個電話。」
……
醫院裡,夏筱珊坐在苟謙任的床前,一勺一勺地餵他喝粥。
剛才那個電話,也是她讓苟謙任打的。
她本來以為陸岑岑內心深處是深愛苟謙任的,所以想撮合他們倆在一起,讓他們倆順理成章地結婚,然後順理成章地騙到房子。
沒想到陸岑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傍上南洙決之後就真的對苟謙任冷淡了,要她來醫院探病都得三請四邀的才同意!
她看了一眼渾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苟謙任,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個男人現在真的是萬人嫌了。
「夏護士,你嘆什麼氣啊?有什麼煩心事嗎?」
夏筱珊還要在苟家父母面前扮演賢妻良母,要照顧苟謙任,即使苟謙任不認識她了,她也要編一個護士的身份來照顧他。
她抬起眸子,靜靜地看著苟謙任。
半晌,突然笑了,說:「陸岑岑已經有新的男人了。她不要你了。」
苟謙任猛地睜大眼睛:「不會的!她愛的是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夏筱珊輕哼一聲,說:「你爸媽前幾天已經和你說了很多次了,陸岑岑現在跟了南洙決,我知道你記憶損失,但你不會連南洙決是誰都給忘了吧?」
苟謙任當然知道南洙決是誰,電視上看見過好幾次了。
因為知道他是誰,所以他才這麼激動。如果陸岑岑真的和南洙決……
要不是他現在手都被打著石膏,他指不定要站起來怎麼發火。
怪不得,以前陸岑岑對他言聽計從,如今陸岑岑對他愛答不理,原來是有別的男人了!
夏筱珊看見他臉色沉了下來,心裡忍不住輕笑。
果然,即使他失憶了,他還是一樣的沒有一點點原則,聽風就是雨,這麼容易被人教唆。
她笑了笑,說:「我覺得啊,你要是不想失去陸岑岑,就用點別的法子。」
苟謙任抬頭看向她:「什麼法子?」
夏筱珊說:「你把她給強了,拍視頻放到網上去,把她名聲毀了,南洙決這種上流社會的人,肯定就不要她了。」
苟謙任像看傻子一樣看她,撇撇嘴說:「你腦子有什麼問題麼?」夏筱珊瞪他:「你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地幫你,你居然還說我?」
苟謙任抬起自己被包紮的圓乎乎的手:「我現在這樣子,你讓我強她?她稍微動動手指就能把我打死了。我還是用我的愛感化她吧。」
夏筱珊忍不住翻白眼:「你可真有自信,就你還用愛感化她,你連南洙決一個頭髮絲都比不上,你怎麼用愛?」
「你懂什麼?我會的他南洙決還不一定會呢!我會寫詩他會嗎?」苟謙任有些不耐煩了,「你一個護士說那麼多幹什麼?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想來故意拆散我和岑岑,你好上位?」
夏筱珊氣得想打他一頓,要不是自己的計劃還用得上他,現在就給他拎窗戶口扔下去。
她怕再在這裡待下去,等下真的氣不過要打人了,就站起來離開了病房。
而苟謙任卻在她走後,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她的建議。
說真的,他就算自戀,也不會那麼沒腦子,不可能有自信和南洙決搶女人。
要怎麼才能牢牢地把握住陸岑岑呢?
對了……夏筱珊的建議可以試一下。
強他是沒這個能力強的,但是可以……可以拍拍果照啊。
到時候如果陸岑岑真的要離開他的話,就拿出果照來要挾她。
苟謙任心裡默念,對不起,岑岑,我是愛你的,我太捨不得你了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的,你千萬不要怪我。
然後,他把醫生叫了過來,說自己長期睡不著,讓醫生給他開一些安眠藥。
等明天陸岑岑過來了,就把安眠藥下在她的水杯里,嘿嘿……
不過,因為他的手不方便動作,他考慮考慮,還是去把夏筱珊叫來,請她幫忙了。
夏筱珊當然高興,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
第二天一大早,陸岑岑就和高步影一起去看苟謙任。
苟謙任一直在v聊里問陸岑岑到哪裡了,當陸岑岑說自己已經在醫院樓下的時候,苟謙任對身邊的夏筱珊點了點頭。
夏筱珊把昨天磨好的安眠藥放進了水杯里,臉上笑意盈盈,說:「等這事成了,你就趕緊和陸岑岑結婚,結了婚你們倆的關係才牢靠。」
苟謙任點點頭,不過用這種方法對付陸岑岑,心裡到底有些過意不去,沉著臉說:「知道了。」
夏筱珊只覺得自己勝利在望,完全不在乎他現在的失落,笑眯眯地說:「你的手不是不方便嗎?待會兒陸岑岑喝了這安眠藥睡過去之後,我親自過來給她脫衣服,幫你給她拍果照。」
苟謙任默默地「嗯」了一聲。
「你要是還覺得不夠啊,你脫了褲子和她擺拍一些更刺激的都行。」
「行了!」苟謙任有些聽不下去了,「你快走吧,她馬上到了。」
夏筱珊撇撇嘴,心說事情是你同意的,你現在還裝作道貌岸然的幹什麼?
她簡直是從裡到外都瞧不起這個男人。
不過一想到今天自己的計劃就可以更進一步,夏筱珊還是揚起嘴角,高高興興地離開了病房。
門口,已經提前抵達的趙b完完整整地聽了兩個人的對話,拿起手機給還在外面近距離保護陸岑岑的趙a打了個電話,把這裡的事都告訴了他。
「哥,現在我要不要進去再把那人打一頓?居然想拍咱們老闆娘的果照!」
趙a想了想說:「不太好,我聽老闆娘在路上說,她來看這人,主要是想把自己的房子騙回來的,你要是把他打出事了,耽誤了老闆娘的正事怎麼辦?」
趙b也認真想了想,說:「那我怎麼辦?要不要先提醒一下老闆娘?」
趙a說:「先不用,咱將計就計,你去把下了東西的杯子換一下,等下讓姓苟的自食其果。」
趙b應聲:「好的,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趙b飛速帶上皮質手套,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裡掏出一頂長長的假髮帶上,繞到護士站順了一件白大褂和一個托盤,托盤上還放著一個沒拆封的針管和一些紗布。
又走到最近的樓梯口,花了不到一分鐘功夫,脫了自己的黑衣黑褲,換上了護士服。
然後一搖三晃地走進苟謙任的病房,掏出針管,掐著嗓子說:「我來給你打針啦。」
苟謙任本來還以為是陸岑岑呢,抬眼一看,居然是護士。
雖然覺得這護士過分高壯,但苟謙任也沒有懷疑什麼,稍微側了側身子,示意護士給他打針。
趙b繞到他身後,把他身後桌子上的兩杯水給調換了一下位置。
事情做到這裡,他本來就可以走的。
但看苟謙任撅著屁顧讓他打針的樣子格外的欠揍,就伸手把他褲子扒了。
然後拿起針管,掰掉針頭,狠狠地捅進了他的後胡同里。
等陸岑岑和高步影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病床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抑揚頓挫、高低起伏的尖叫。
她和高步影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很驚訝,趕緊加快腳步往病房去。
正好此時趙b推門出來,不過他卻沒有和陸岑岑打照面,而是往反方向去了。
陸岑岑只看見他的背影和穿著,也以為那就是個高大壯的護士,沒有多想什麼。
她推開病房的門,苟謙任抬眼看見她,想到自己的計劃,再痛也得忍下來。
剛才那護士捅完他,都沒把他褲子提上,他現在又不方便當著陸岑岑的面提褲子,他只能把被子弄上來蓋住,沖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親愛的,你來了。」
陸岑岑忍著這個稱呼帶來的不適,笑了笑說:「別亂叫,上次不是說好了,叫爸的麼?」
「來,累了吧,快喝水……」苟謙任沒耐心再和她廢話,這安眠藥喝下去,還得過段時間才能有反應。
陸岑岑走過去,伸手接過水杯,她倒真的有些渴了,便喝了一口,然後將水杯放回原處。
苟謙任鬆了口氣,感覺事情已經成功一半了,不過……他又看向高步影,說:「岑岑,能讓這個人先去樓下幫忙買點粥嗎?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