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絕對絕對,不是偶然,更不可能是風傳一個樓盤要崩的問題。
到底,誰在幕後做那隻操縱的黑手?
林可思和林瑾曾經點燈熬夜使勁想,是不是在商界得罪了誰?
但是他們林氏大華一直靠服裝行業起家,穩紮穩打二十幾年,最近幾年才小心翼翼的涉足地產,各個環節,方方面面可以說都是通關的。
這半月忽如其來的打壓——難道,就是從溫哥華和胭脂母子一起見到殷斐開始?
一拳頭砸在瑪莎拉提的引擎蓋上!
殷斐,你小子太狂妄了吧,你以為你是誰?難道你放棄的女人還不能被人愛嗎?
挑釁我,我林可思還真是當老好人當太久了!胭脂,我要定了,胭脂的兒子我也要定了!!!
踩滅菸蒂林可思鑽進車裡,擋過司機,自己就要開。
「林少總,不行啊,您喝酒了千萬不能開,酒駕!」
司機還是個理智的人橫欄豎擋的把林可思弄到了副駕駛位置上給他繫上安全帶。
「去,方,達廣場——」
林可思後背一靠。閉眼,剛才和司機激烈的爭奪駕駛權有點頭暈,主要是心暈,心暈菜喝酒。
胭脂正在給小饅頭洗澡,咚咚咚,聽見敲門聲。
胭脂不是個喜歡呼朋喚友家裡招一群人的那種前衛女性,對她來說,家就是自己最隱秘最安全的港灣。不是邀請的話最好誰都別來。
所以這大晚上九點多的敲門令她很是不快。
摘下對講機:「誰呀?」
「胭脂,開——門。呃!」林可思打個酒呃,靠在樓下的樓宇門上。
是林可思,曉得最近他是被生意燒烤的焦頭爛額。仿佛隔著三層樓都能聞到他的酒氣。
可是,時間上真的有點晚。
「胭脂,開門——不會你也瞧不起我了吧。」林可思從牆上反轉身子手掌在鐵門上叭叭叭拍著。
胭脂皺眉,還是開吧。畢竟是朋友。
這邊趕緊給小饅頭擦身子穿衣抱到兒童房睡覺。
「小饅頭,乖啊,林爸比最近有了倒霉事情,媽咪去開導開導他哦。」
小饅頭胖臉蹭著胭脂的袖子:「媽咪,我也可以開開林爸比,開開林爸比開開林爸比——」晚上的小孩兒,困了,粘著媽咪不撒手。
但是也實在是困急眼了,沒磨嘰幾下就倒在枕頭上呼呼。
那邊林可思已經到了門口。沒有立刻敲門,而是靠在門上,頹廢的擺弄著走廊的綠植。
頭腦已經有點清醒,但是他還要借著酒勁兒——
胭脂似乎聽見了門外有響動,心說這個時間林可思也應該上來了。
臉貼在門邊兒喊了一聲:「小林子?」
「咚!」重物撞擊牆壁的聲音。
不好,真的喝多倒下了。
胭脂趕緊打開門,林可思像灘軟泥一樣從靠著的門板上就倒像胭脂懷裡。
「喂,哎,別介呀,林可思,哎——」林可思倒的胭脂一個措手不及。
想伸手扶他可是他完全依靠在自己身上,腦袋沉沉的擱在她肩頭。
一米七八的大體格子,沒事還喜歡練幾下子,胭脂自己勉強站直才能使他不倒。只要一挪步他可能就能把自己壓倒了。
但是也不能一直這姿勢啊,再說,男女之間的總歸要避嫌一點。
胭脂眼光搜尋者玄關的凳子,準備先把林可思扶到凳子上坐一會兒再說。
小手捏著林可思的爪子:「林可思,你喝了多少酒啊,能不能別這樣撒酒——」話沒說完,冷不丁捏著他的手腕被他反轉的力道擒住,緊接著身子往他懷裡一跌:「啊——」
驚慌無措的抬眼,墜入林可思那異常深幽的瀰漫著**的眼眸里。
胭脂一時沒回過神,她是要扶他,他怎麼扶著自己?身子驀地被林可思的大手輕而易舉轉過來,貼在他的胸前。
這下胭脂明白了,眉目慍怒:「林可思!你喝多了,真是犯渾,快放開我啊。」
林可思勾唇,又露出一貫的嬉笑,略帶豐潤的手指挑起胭脂居家服寬大的領口,眉目掃過她的胸罩肩帶,低沉且絕對不甘的帶著極度渴望充滿危險的笑意:「胭脂,我這麼的愛你,知道嗎!」
「……」
大腦一片空白,轟——
胭脂哭笑不得……
「小林子,你敢輕薄太后,還不快鬆開——喔——」
唇瓣瞬間被林可思堵上。
胭脂嚇的一個趔趄,林可思腳步不穩的往前撲,雙臂下意識的按牆。
胭脂縮起身子立馬從林可思的臂彎里鑽出來。驚恐的雙手抱胸,身子有點發抖。
「你,出去,林可思,你出去!」大門就在身邊,胭脂驀地意識到,去開門。
雙臂被林可思按住。
他將她圈在懷裡:「怎麼?不願意?是我你就不願意嗎?那要是他呢?」
林可思眼底滌盪著危險的笑意,那雙平時吊兒郎當的表情,此時除了占有的陰鬱沒有一點陽光。
「林可思,你是真的喝多了還是又在演?你,你受啥刺激了?」
胭脂還是不能相信眼前的林可思就是這兩年一直對他唯命是從笑嘻嘻吊兒郎當的林可思。
「演?你以為我很愛演麼?胭脂。」他一手按住胭脂的雙臂一手伸到胭脂身後關門。
大鐵門被他咣當一聲震的山響。
「要不是因為愛你,你以為我愛演嗎?胭脂,你不能再拒絕我。」
胭脂本來聽見門的震動也跟著一抖。此時聽見他不像開玩笑極為凝重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再次一抖。
身子一時間有點像篩糠,微微發顫。
但時她強迫自己定下心來盯著林可思的眼睛:「林可思,我,嚴肅的,和你說,你,你別胡來。」
林可思的臉逼過來,彼此呼吸可聞。他呼氣還帶著酒味兒。
胭脂強忍著卻還是有點頭暈,不知道是被他的酒氣熏的還是被他身上襯衫裸露一半,散發出的健康成熟的男性氣息嚇得。
他和她第一次離的這樣近,第一次鼻尖對著鼻尖,彼此呼吸灼熱的噴在對方臉上。而林可思的呼吸可以用低喘來形容。
現在,胭脂才如夢初醒。這小子今晚要作妖啊,要不一樣了。
她要是不阻止他,不給他來點厲害的,今晚上指不定怎麼樣,鬧不好就得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但是,得找點什麼傢伙什?
林可思神情從沒有過的認真,濃重,眼神深深的看著胭脂,伸手扯她家居服的扣子。視線從她漲的通紅的又氣又羞憤的臉上以極為珍惜渴念的極慢的速度地往下看。
胭脂的領口裡面像要被他的視線看透了。她下意識的想用雙手遮掩但,雙臂被他按的死死的,
這種家居服最大的特點就是寬鬆,除了寬鬆就是寬鬆,款式沒什麼,但卻是深v領。
這時候胭脂才真正意識到林可思是男的。他也是個男人,而以前自己和他在一起幾乎都忽略了他的性別。
柳眉挑起杏眼圓睜:「林可思你還來勁兒了咋的。快點放開我,別等著我最後恨你了,連朋友也做不成。」
「做不成朋友就做夫妻!」林可思眸光再次抬起對上她的臉,熱氣呵到她的唇角,忽然間捂著下身『哎呦』慘叫一聲。
胭脂霎時開門逃到屋外面。靠在門上開始發抖。
「林可思,是你逼我的,你的命根子要是壞了可別,怨我。」
「哎——喲——」房間裡傳來林可思悽慘的嚎叫。
胭脂臉都嚇綠了。剛才她為了救急,抬起膝蓋狠狠撞了他的命根子。不會真的給撞壞了吧。林家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呢。
該死的,也是怪你可恨,誰讓你平白無故的來招惹我。
胭脂思緒萬千又害怕又內疚又為自己找藉口。
房間裡卻在他最後一次慘叫之後沒了動靜。
不會是昏倒了?把紙網絡上都看過,這個東西被撞大發勁兒了會死人的。
死人?啊!
「林可思?你,你怎麼樣了?」
四周一片安靜,沒有聲音。
胭脂的心臟有點受不住這種驚嚇,手心全是汗,不會自己一時失手誤——殺——了,林可思吧?
「林可思。小林子,你說話,只要你說話說你沒事兒了,本宮大度可賜你無罪,今晚的事情就當你酒後失德沒發生過,以後就一筆勾銷。「
安靜。
胭脂把耳朵貼在門上,裡面極為安靜,就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胭脂小手按在門板上咚咚咚砸門:「林可思——林可思——」這麼大的聲連鄰居家都能敲醒了。
安靜。
完了,完了,完了!
林可思,我不是有意要殺了你的——嗚嗚嗚嗚——這是什麼事兒啊——你喝酒跑這來幹什麼嘛——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