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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了白月光是因為什麼理由,被丁秀秋生生從權少霆的身邊趕走之後,慕念安居然為她抱打不平。筆硯閣 www.biyange.com還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氣的她呼吸都急促了。
裴小姐的父親是為了從劫匪的手中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防衛過當,不小心讓劫匪致死。她不是法學生,她也不是法官,她不知道從法律的角度是怎麼判定裴小姐的爸爸是正當防衛,但又是防衛過當。
她只覺得,在當年的那種情況下,裴爸爸不管防衛的怎麼過當,那都不算過當!當自己的妻女生命受到威脅,身為一個丈夫,一父親,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阻止劫匪,保護好自己的妻女。
就這麼簡單啊。
都已經危及生命了,誰他媽還顧得上防衛過當不過當,誰他媽還能掌握好正當防衛的分寸。過分緊張和激動的情緒之下,根本就不能好好的掌握防衛過當的分寸。
她不是站在專業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她就僅僅只是站在普通人的身份來看待這件事。但法庭的判定,她是信服的。法庭判定裴爸爸是防衛過當,一定有充分的論點和證據和證據。
她不從專業角度分析這個案件,她就是覺得,裴爸爸哪怕殺了人,也不是他想要殺人,而是他失手,是他不小心。連法庭都在量刑上充分的考慮到了這一點,排除了裴爸爸是主觀意識想要故意殺人。
對劫匪的家人來說,裴爸爸是殺人兇手。可是對裴小姐跟她媽媽來說,裴爸爸就是保護了她們的人。對她這個陌生人而言,她也覺得裴爸爸很棒。不是說裴爸爸殺了人很棒,而是裴爸爸豁出自己保護妻女這一點很棒。
裴爸爸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丈夫和父親。
不是裴小姐本人不夠優秀,也不是因為門當戶對這種理由,而是因為裴爸爸坐了牢,就否定了裴小姐。
殺人犯的女兒,不配嫁入權家。
裴小姐該多委屈,多無助啊?
她甚至都能夠想像的出來,當年在和自己戀人的公寓裡,裴小姐滿心歡喜的等待著自己的戀人回家,結果,沒有等到戀人,而是等到了戀人的母親。而戀人的母親,還帶著自己父親坐牢的資料給自己。
裴小姐一定很想哭。
忽然,慕念安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替裴小姐抱打不平。她是在替自己抱打不平,替自己感到一陣後怕。
在被婆婆全盤否定趕走的時候,裴小姐什麼錯都沒有,她甚至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坐牢的是裴爸爸,防衛過當的也是裴爸爸。而殺人犯女兒的身份,卻烙印在了裴小姐的身上。
而她呢?
同樣都是情有可原,有不得已的苦衷。裴小姐是爸爸坐牢了,而她,她是自己坐過牢啊!
既然婆婆當年可以因為這個理由不接受裴小姐嫁給權少霆,那麼,婆婆也會這個理由不接受她嫁給權少霆。
她是後怕,後怕自己差一點就會因為同樣的理由,被權少霆的母親趕走。同時,她也興慶。興慶自己出現的時機,足夠合適。
因為前邊已經有了裴小姐,導致權少霆年近三十還沒有任何結婚的打算。婆婆心急了,害怕了,擔心了。所以她這個坐過牢的女人再出現,婆婆沒有再強烈的反對她。
不管婆婆當初心裡是怎麼想的,至少表面上,婆婆還是勉強接受了她,婆
婆沒有直接作出什麼事情,把她從權少霆的身邊趕走。婆婆也就是和她簽訂了君子協議。
用君子協議來試探她,檢驗她。相比於裴小姐,她實在是太幸運了。至少,她得到了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吃一塹長一智,婆婆一定因為裴小姐的事情而反思過。所以,當她出現的時候,婆婆才沒有像當年一樣,像趕走裴小姐一樣的直接趕走她。
所以這個機會,不是婆婆給她的。而是裴小姐為她爭取來的。
權少霆感覺到懷裡的大貓兒,那顫抖一點點的平靜下來,他低頭看著她,看到了她杏眼裡的複雜情緒。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把想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不對。
大貓兒這樣的眼神,不對。
對於權少霆情緒和眼神的敏感,慕念安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她就和他的黑眸接觸了短短的幾秒鐘,她就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那感覺來的太快,她還沒抓住,就已經消失了。
慕念安擰了擰眉頭,身為一個好學生,不懂就問:「權少霆,你那是什麼眼神?」
權少霆淡淡的反問她:「夫人才是。你那是什麼眼神。感激?愧疚?我想我一定不會看錯。夫人是在對裴珮感激和愧疚嗎?」
慕念安高速運轉著自己的腦袋瓜,努力的理解並且消化著他的話,慢吞吞的說:「我難道不該感激裴小姐嗎?如果沒有她這個前車之鑑,婆婆不會這麼輕易就接受我待在你身邊。婆婆給我的機會,是裴小姐幫我爭取來的。不對嗎?」
她看到男人妖孽的俊臉上,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了不滿和譏諷。舌頭打結了一下,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好像還隱隱帶著點對她的失望?
但還是努力堅持的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裴小姐什麼都沒有做,坐牢的是她爸爸。就因為這個理由,她被婆婆趕走了。而我,雖然是被冤枉的,但我的的確確坐過牢。因為爸爸坐過牢就被趕走,而坐過牢的我,卻被婆婆留下來了。我不是對裴小姐愧疚。」
她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他的大掌:「因為感情的事情,沒有對錯。只要我不是第三者插足,那就沒有任何問題。我出現的時候,你和裴小姐都已經分手好幾年了。所以,我對裴小姐一點都不愧疚。我就是……有點可憐和同情裴小姐吧。」
慕念安仰頭看著他:「權少霆,你不覺得裴小姐很可憐很無辜嗎?她一定很愛你,卻因為這種理由被婆婆趕走,我要是她……我把自己代入她的位置想了一下,我難受的都哭不出來。」
如果是剛開始,婆婆因為這個理由把她趕走。她不會生不如死,她只會可惜自己失去了一個替爸爸報仇的好機會。因為那時候權少霆對她來說,就只是一個有權有勢,長得特別好看的陌生人。
她對權少霆,那時候沒有任何的感情呀。但是現在,她那麼那麼的愛權少霆。要是婆婆因為她坐過牢趕她走,她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死了,就感覺不到痛苦了。比活著的每一天都痛苦要好太多。
裴小姐被婆婆趕走的時候,就像她現在這麼愛權少霆一樣的愛著權少霆。裴小姐那時候該多難受啊。
白月光有多難受,她不知道。但她很難受,她特別清楚。
她不是心疼裴小姐,她沒
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她也一點愛心都沒有。她心疼的,說白了,還是她自己。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下手狠毒的蛇蠍。
她不敢想如果事情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她該怎麼辦。她只是把自己代入到了白月光的角色,然後她就難受的快要死掉了。
她為白月光抱打的不平,也根本不是為了白月光。是她把自己代入進去了,引起了共鳴。她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自私鬼。
良心,就疼了那麼一下下。然後?沒有然後了。她的良心早就拿去餵狗了。就是這條狗不太懂事,時不時的再把她扔掉的良心又送回來一丟丟給她。
就真的很煩。
權少霆聽了她的話,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被她氣到肝疼,心臟好像也疼,腦袋也疼。喉嚨有點不舒服,好像能吐出一口老血來。
大貓兒有時候,真的氣人,太氣人了。
他長吁一口氣不想再搭理她,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媽的專制霸道,讓我煩透了。她一直想要干涉我的人生,一次又一次,越來越變本加厲。我沒有理媽,跟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去找裴珮了。」
他從公寓離開之後,站在街道上,給裴珮打電話她關機的時候,他才忽然意識到,他根本就不了解裴珮。
離開了他的公寓,裴珮能去哪裡他不知道。裴珮有什麼朋友,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裴珮的公司叫什麼,至於她公司在哪裡,他不知道,她在公司里擔任什麼職務,他也不知道。
他一次都沒有去公司接過裴珮下班,相反,裴珮經常會到藝術廊看他,給他送飯,監督他睡覺。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和裴珮的關係,反而比大學畢業後他們同居的關係,更親密一些。
上大學的時候,因為念的一個系,所以他們兩個人經常會見面。可同居住在一起之後,他反而跟裴珮見面的次數很少,好不容易見面了,也根本聊不了幾句話。
在他大學畢業之後,媽命令他立刻回國,幫哥一起管理寰宇集團。他還沒有向媽說一個『不』字兒的時候,哥就因為媽要決定他的人生,而跟媽大吵了一架。
過程他不清楚,在他剛打算跟媽攤牌的時候,哥已經幫他拒絕了媽。他的畢業儀式,媽沒有來參加,取而代之的是哥和嫂子。
哥沒有和他說太多的話,關於哥是怎麼幫他說服了媽,哥又和媽做了什麼交易,他一概不知。哥只是送給了他一間藝術廊,告訴他,從今往後,他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權家的重擔,責任,寰宇集團,這些都跟你沒關係了。套在你脖子上的枷鎖,已經沒有了。少霆,恭喜你畢業。哥答應過你的事情,哥一定會做到。抱歉啊少霆,晚了一點點。但是還好,你現在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連同他那一份的責任,哥都一併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因為有哥,所以他才可以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如果有一個人要為了權家的責任,為了寰宇集團而活,那個人,哥選擇了他自己。哥把自由,給了他。
這個機會是哥幫他爭取來的,也是哥用他自己的人生幫他換來的。所以,他特別特別的珍惜。
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創作,裴珮,他的女朋友,徹底被他忘在了一邊,也扔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