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裘蝶現在最想做的是拎包跑路,但這一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叫不到車,她不會傻得真倔到那種地步,把自己扔在一個荒蕪的地方吹冷風。
元令璽看她那副明顯嚇得迴避的態度就不痛快,心裡火蹭蹭蹭地往上冒,真是有想把她捏死的衝動。
事實上,元令璽也行動了,但卻不是捏死懷裡的女人,而是捏著她兩邊的頰肉,使勁地蹂~躪,直到把心底的火泄乾淨了,才拎著兩頰通紅的女人上車。
不想自己再一不小心挑起不該挑的話題,上車之後,裘蝶就閉上眼假寐了,以此來逃避方才的尷尬。
大概是這幾天一直沒休息好,車子重新上路後,裘蝶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元令璽轉頭看發著輕淺鼾聲的女人一眼,方向盤一轉,marussiab2囂張地停在了路邊。
脫~了外套給她披上,省得那力道重一點都有可能斷的小身板著涼。
蓋好了外套,覺得還是不夠保暖,他沒忘記這小娘們不久前還在發燒,現在雖然退了,但醫生也說過,感冒不可能一下子就好起來,不注意的話還有可能復發。
凝著眉思考了幾秒,開車去最近的商場,買了條毛毯,將靠在副座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裹起來。
動作之間,不小心勾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鍊,一個獅子造型的吊墜滑了出來。
元令璽一愣,俊帥的臉上露出難得的詫異表情,定定地看了昏睡的女人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修長的指勾著項鍊,指腹來回地摩挲著那個吊墜,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元令璽沒想到,她還會留著這個。
這是他親手做的。
做這個玩意,素來目中無的人他特地跑去跟一個匠人學習,跟孫子似的忍受了對方整整三天的廢話連篇,就為了這小娘們說想要他親手做的東西做為情人節禮物。
元令璽記得,做好之後,自己以非常嫌棄、就好像東西是從街邊隨便撿回來的表情,扔了出去,但這個小娘們卻跟撿到寶的,小心翼翼地穿進項鍊,貼著胸口掛著,還每天都要拿出來看好幾遍,每次都笑得跟傻子似的……
想到她傻呼呼的蠢樣,元令璽不由自主地彎了薄唇,「小娘們,人不記得,東西倒是守得挺牢的。」
……
老舊的房子,封靳言屈膝坐在飄窗上,指間夾著一根煙,正在吞雲吐霧,青澀的俊臉上,青青紫紫的,全是淤痕。
推開門,濃重的煙味迎面撲來,差一點把裘蝶嗆得吐出來。
用力地揮了揮白霧,她走進去。
看到還在不斷製造二手菸的人,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飯盒往桌上一頓,直接衝過去搶了封靳言手裡的煙,往他的身上按去。
布料燒焦的味道擴散開來,封靳言不閃也不避,仿佛沒有痛感神經似的,濃眉深深地蹙起,「你又來做什麼?不是警告你別再來了?」
「今天為什麼又沒去學校?」無視封靳言的話,裘蝶把屋裡所有的窗戶都打開,讓嗆人的味道散去一些後,才開始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