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吻得差點失控的男人突然悶哼一聲抬頭,唇間漫著艷紅的血跡。
裘蝶沒想到自己下口那麼重,把他的唇都咬破了,但她卻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公共場合,元令璽真不該這樣的,「我叫你停了的,你自己不聽……」
「行行行!你說得都對!小爺禽~獸,小爺不是人,小爺不該不分時間地點發~浪,可以了吧?」元令璽沒好氣地舔去唇邊的血跡,替她解開安全帶,「外頭風大,買了東西找擋風的地方站,別把自己凍得跟冰棒似的。」
這樣輕聲細語的元令璽對她而言是陌生的,那一瞬間裘蝶甚至以為眼前的男人被掉包了。
「發什麼愣?」捏了捏小娘們嫩呼呼的臉蛋,元小爺在後座摸索出一條圍巾,給裘蝶圍得密不透風的,又替她整理了下衣服,這才打開車門,一邊還不忘交待,「要是嫌冷,就先找個地避風,小爺打完電話再帶你去買。」
裘蝶點頭,看著元令璽沒動。
不知道是不是元令璽突然改變態度的原因,她有那麼瞬間,竟然恍惚地將元令璽看成了年少時的封靳言——
剛正式把關係挑明那一段時間,兩人恨不得跟強力膠水一樣天天粘在一起。為了能多相處一會兒,封靳言半夜的時候偷偷爬到她住的那一層和她見面。
那時候年紀還小,再加上晚,也不敢到處亂跑,怕危險,於是兩人就坐在她的小陽台上看星星……
那時候,封靳言和現在的元令璽一樣細心,轉個身都怕她凍著了,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下來給她,結果把自己給弄感冒了,發了好幾天的高燒,險些轉成肺炎,那次差一點沒把裘蝶給嚇死。
想著美好的過往,再看看如今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少年,裘蝶的眼眶不由有些發澀。
「怎麼還紅眼了?弄疼你了?」元令璽一抬頭,看到她泛紅的眼眶,動作一下子僵住了。
「沒有……」裘蝶用力地抹了抹眼眶,沖他擠出一抹笑,遞了張濕紙巾過去,「嘴巴上都是血,擦擦吧。」
「擦什麼擦!」元令璽直接奪過濕紙由扔到儀錶盤上去,俊臉湊上來,「你咬的,給小爺舔乾淨。」
「……」
「愣著做什麼?快點的!」元令璽催促。
在他幽深如黑潭的雙瞳注視下,裘蝶被迷惑了,神使鬼差地捧住他的臉頰,仰頭吻了過去。
元令璽其實只是習慣性地耍痞,並沒有那個意思,他很清楚小娘們心裡裝著別的男人,不可能在清醒的時候主動吻自己。
卻沒想到,裘蝶竟真的主動吻了自己,整個人都懵了,被誰狠揍了拳般。
待回過神來時候,柔軟的唇已經退開。
臉頰燙得厲害的裘蝶垂著眸,動作輕柔地擦拭掉剩餘的血跡,打開車下去。
元令璽一手搭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還是沒能回過神,直到手機再一次響起……
……
雖圍了厚厚的圍巾,但風呼呼的刮著,還是有點冷,裘蝶下意識瑟縮了下,回頭看元令璽還是那種被雷劈中的表情,沒忍住勾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