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旅行的意義
第二日,路小漫很早就醒來,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她的睡眠並不是很好,尤其還是餓著肚子入睡的。
她安靜的坐在床上,腦袋有些阻塞睡一覺也清明了不少,昨晚想吃東西明明可以叫傭人,她為什麼要自己去找?
沒過多久,就有傭人敲門,「少夫人!」
「進來吧!咳咳!」路小漫聲音有些沙啞,這幾天她總是感覺嗓子有些痒痒的,加上昨天一天沒喝什麼熱水,說話有些費勁。
「少夫人!這是大少爺給你的東西,他說今天早晨交給你!」傭人將一個信封交給路小漫。
「謝謝!」路小漫接過信封,打開一看是飛機票沒錯,他又幫了她一次。
「少夫人,我先下去了!」
「哎,等等!」路小漫叫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們這裡都只是代號,我是325!」
「……」路小漫真的無語至極,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人與人之間的溝通為什麼這麼困難?
「你的真名?」
「我叫穆曉佳,少夫人!」
「曉佳?」路小漫看她清秀一大姑娘,果然真名比代號好聽,「我以後叫你曉佳好嗎?」
「是,少夫人!」
「能不能將這個交給小柯,讓他想辦法務必要交到一個孔先生的手上,直接送去機場,孔先生會在那裡等他!」
「小柯?你是說少爺的私家司機柯東源嗎?」
「不知道他叫什麼,反正是你家少爺的司機,你認識不認識?」
「認識認識,少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辦到的!」穆曉佳像是吃了蜜一樣,整個人都變伶俐起來,再不是那麼一個只是有著代號的機器傭人。
「那謝謝你了!」路小漫顯然一震,這姑娘不會是抽風了吧!
「少夫人,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我替你辦事就是求之不得,那還需要你說謝謝!」
「……」路小漫發現這小姑娘說話還挺好聽,絕對是蕭家的傭人才會這樣迎合自己。
「那少夫人,我這就去了!」穆曉佳禮貌地神鞠一躬,就一忽溜離開了。
怎麼比自己還心急,路小漫儘管費解,人都走了,也不知道該問誰,於是起床洗漱去了。
待她洗漱完畢,去餐廳用餐,蕭爺爺和蕭伯伯都在,她只能微笑著點頭問好,「爺爺,伯伯好!」
想來自己還沒嫁過來就先叫上爺爺了,也真是沒羞。
不過她又有什麼辦法,說讓她是蕭家未過門的孫媳婦,只得認命,倒是旁人多少人眼紅這個位置卻沒能夠上位。
「小漫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是不是生病了?」蕭爸爸倒是很關切這個兒媳婦,他知道蕭景朔肯定沒少讓路小漫受氣,畢竟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看在眼裡,他也很是心疼這個乖巧可愛的女孩子。
「沒事的,蕭伯伯!」路小漫儘量讓自己聲音恢復正常一些,但越是想要恢復,聲音偏偏還是低低地,像是生病了。
「是不是在爺爺家睡不習慣?」蕭爺爺皺著眉頭,心疼道,「都怪爺爺,管家,你快去請邱醫生過來,快些去!」
「爺爺!」路小漫擺擺手,自己並就沒有那麼嬌慣,「我只是有些口渴,喝口水就好了,爺爺不用驚動醫生叔叔的!」
看到蕭家這麼大的陣勢,路小漫能不害怕嗎?倒是以往吃飯時沒什麼話語,經她這麼一鬧,話倒是多了起來。
「真的沒關係嗎?」蕭爺爺再次確認,看看餐廳門口,「小碩去哪了?」
餐廳立馬變得無比安靜,氣氛變得很詭異,仿佛肚子裡想的什麼都能被聽到一樣。
「我在問你們話呢!少爺去哪了?」蕭爺爺敲敲桌子,氣鼓鼓的樣子倒是很可愛。
依舊安靜,鴉雀無聲。
「你,你說!」蕭爺爺指著旁邊的一個傭人,「你知不知道?」
「少爺他昨晚一夜沒回!」
「什麼?一夜沒回!」蕭爺爺騰地站起來,「這個臭小子,他不知道今天要幹什麼去嗎?昨天他又去哪鬼混了?」
路小漫抬眼偷偷打量著蕭爺爺,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蕭爺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路小漫心裡有些小開心,很明顯蕭爺爺不肯放權是對的,蕭景朔就是一塊破鐵,根本就沒辦法打造,爛鐵!
「爺爺,我怎麼一大清早就聽到你在罵我!」話說間,蕭景朔已經踩著灰塵趕到了餐廳,「爺爺,爸爸好!」
「你這個臭小子,你還有臉回來見我,你昨晚幹什麼去了?」蕭爺爺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撿起桌上的瓷碗就往蕭景朔身上扔,當然某人身手敏捷的躲過了。
「爺爺好!爸爸好!」剛巧後進來的蕭景天接住了瓷碗,「爺爺大清早就鍛煉身體呢!」
蕭景天朝路小漫禮貌一笑,將瓷碗放在桌上,「對不起,讓爺爺爸爸等久了!」
「我沒等久!我吃飽了!」蕭爺爺冷哼兩聲,踱步往餐廳外面走去,還不忘哼哼說道,「氣飽了!」
「爺爺慢走!」蕭景朔望著爺爺的背影,調皮的吐吐舌頭,不就是出去睡個覺,誰知道今天睡過了,這能怨他嗎?!
「小漫,你們年輕人多吃些,我先走了!」蕭爸爸客客氣氣的,也出了餐廳。
「……」路小漫目送蕭伯伯的離開,看看剩下的人,她認識的就剩這兩兄弟了。
沒什麼好說的,她默默埋頭吃煎蛋,不過蕭家的飯倒真是一流的,簡單都能做到油而不膩,不愧是家裡養有大廚的大戶人家。
她這個沒落的路式就完全比不了了!哎哎哎!她只能嘆人生無常,因為聽爺爺講起過,二十年前,他們路家也是S市很大的鰲頭,那時蕭家還不如他們路家呢!
真是世態炎涼,世事滄桑,變化無常!
大概是顧及到昨晚的事情,蕭景朔也變得很靜默,只是時不時偷偷看看路小漫的表情,可路小漫偏就乖乖吃飯,什麼反應都沒有。
平時受慣了路小漫的聒噪吵鬧,她這一安靜,他變得極為不習慣,不時的清咳著嗓子。
「……」路小漫仍舊默不作聲,任你如何,干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