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旖旎對他擺了擺手:「你不要多問了,有很多事我們沒有查清楚也不能外傳。我只預感到她暫時不會有危險。」
﹍﹍
陸思遠走進簡思艾病房時,她正好將蘋果剛放入嘴中「咔嚓」咬了一口,看見他急忙就扔掉了。
「誒,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嫌命太大,才動手術就不忌口?」
她臉紅著辯解:「嘴裡沒什麼味道,咬兩口嚼過就吐掉。你找我什麼事?不會是來監督我吃東西吧?」
他的表情頗為不自然,支吾著說:「就是那天晚上的事,你可別嘴快去告訴別人。」
「哈!」她大大地被打擊到了,陰陽怪氣的接口:「那晚有什麼事發生嗎?說實話,你不提醒我早就忘了!」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你一見著我就大驚小怪的蒙起臉,還好意思說不記得!」
「哦,我可算想起來了!你那晚表現太一般般,整個過程就和你脫衣服一樣,速度快得驚人,不知道你是怎麼滿足那些女人的!」
「你這毒舌婦!」他氣得咬牙切齒。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女人評論他不行,這比捅他兩刀還傷自尊。
她不甘示弱地回敬:「你這秒射君!」
這時,門被打開,兩個小護士羞紅著臉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們好像不小心偷聽到了院長的隱疾。
他下意識地第一時間去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出聲。
她被堵得差點透不過氣來,連忙掙脫開他的魔爪怒吼道:「怎麼,你想殺人滅口啊!勸你回去趕緊買兩付腰子補補,不要還沒到四十就只能聯想了。」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陸思遠這一霎那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於是,醫院開始風傳起一條勁爆新聞:陸院長看上去儀表堂堂,身強體健,其實因為過度採伐早已是外強中乾,不能人道。短短几天功夫,以他為中心方圓十里範圍迅速銳減了不少的愛慕者。
四天後,簡思艾出院,楚嶔崟直接將她接回別墅照顧,給她安排了一間三樓的客房。
「思艾,為什麼陸思遠最近看見你,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她躺在床上,悠閒地晃著腿,不以為然地回答:「不造,被狗咬了一口得狂犬病了。」想想就氣,□□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誰沒事拿個喇叭去宣揚,需要這麼鄭重其事來警告她嘛!
「你也真夠毒舌的!簡思艾,陸思遠,你倆名字里都有個『思』,還挺有緣分。」
她兩眼一瞪:「你可別把我和他扯到一起!」
「我還怕你和他有什麼呢。」
她立刻心生好奇:「好像有故事,和我講講唄。」
楚嶔崟便將飛機上那段不雅的插曲描述給她聽。
「我那晚是不是腦子進了水,怎麼找了這麼個殘次品,他會不會攜帶什麼傳染病菌啊!」她憤憤然,痛恨自己太荒唐的同時,對他更是增添了鄙視之心。
「什麼?難道你們已經﹍﹍。」
簡思艾大有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慌忙岔開話題:「嶔崟,你不是還要參加宴會嗎?快去打扮打扮,亮瞎z市上層名流的眼!」
﹍﹍
頂新集團的宴會地點選在了與星際酒店齊名的羅馬皇宮酒店,整體設計富麗堂皇,充滿了拜占庭式的藝術氣息。
到場賓客雲集,一輛輛豪車陸陸續續的抵達,其盛世不亞於一場電影節的開幕儀式。
一部加長的林肯車緩緩的在酒店正門停下,三名酒店侍應生連忙上前打開車門。眾人紛紛對來賓感到好奇,何人需要動用頂新集團私家珍藏的老爺車去接?
率先從副駕駛座位下來的是一位身著深海藍v領修身魚尾裙的三十幾歲女人,優雅迷人的身姿吸引了眾多人的眼球。
緊接著後座下來一位酒紅色墜地錦緞長裙的二十幾歲女人,獨特設計的掛脖圓領上,胸前以及腰間綴滿了銀色的奧鑽,□□的肩膀以及後背肌膚雪白,妝容精緻,美艷不可方物。
「是楚依然小姐!」等候在酒店外的媒體記者一見到她,立刻蜂擁而上不停地給她拍照。「楚小姐,今晚你可真美,肯定是艷壓群芳啊。」
楚依然流露出得意的神情。而先下車的方旖旎卻表現得不以為然,她朝後座另一個方向看去。
此時,右側後車門先跨出一雙閃亮香檳色的細高跟鞋,露著的腳踝瑩白如玉。隨後一位抹胸長裙的女子緩緩站直身體,清冷的望了一眼人群。
霎時,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的身上:前胸是鑲滿了香檳色亮片的抹胸設計,後背則是大膽的鏤空,只用細細密密的同色鏈子縛住,下身是垂感十足的同色偏淡的雪紡紗,上面不規則的點綴著香檳色亮片,連手包都是同色款。
她的頭髮隨意地挽在腦後,臉上是恰到好處的一層裸妝,眸如星辰,當靜靜地注視著你時,恍若銀河在流動。一陣風出過,她的裙擺微微揚起,似要撩起眾人的心緒,所有人的腦海里不約而同的閃過四個字「風華絕代」。
「嶔崟!」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王子倫箭步流星的從大堂走向她。
她微一遲疑後,挽住了他伸出的臂膀。
身後的來賓終於弄清了她的身份,原來她就是歸國不到兩個月神秘的楚家四小姐,望著她的背影紛紛感慨:「真是個美人啊!」
被眾人遺忘的楚依然恨恨地在原地跺著腳,眼神里儘是怨毒:楚嶔崟,你先別得意,很快你就會身敗名裂!
楚嶔崟開始厭倦起身邊這個男人火辣辣的視線,及向眾人頻頻展示他倆親密的得瑟。「王少,我累了,想去那邊沙發坐會。」
「需要我陪嗎」
她淡然答道:「不用,我想靜一會兒。」說完便自顧自地走向休息區域。
王子倫朝另一個端的楚依然望去,兩人迅速地對了個眼神。
「嶔崟,你怎麼不去和他們聊聊天?」楚依然款款地走近她。
「感到無聊,你去吧。」
「那我陪著你吧。」說著,楚依然便在她的身側坐下。
她略感詫異地看過去,什麼時候楚依然這麼熱絡了?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兩天我也想通了,畢竟大家是有血緣維繫的姐妹。」她朝一旁路過的侍者招招手,從他的托盤裡拿起兩個高腳杯,將其中一杯遞向楚嶔崟:「我們握手言和,怎樣?」
她狐疑地注視著楚依然,不知對方態度忽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是又有什麼陰謀。從十幾歲開始,她就已經不再相信鱷魚的眼淚了。
楚依然嬌聲失笑:「你不會是怕我下毒不敢喝吧?沒想到你膽子會這么小!」
她淡然一笑回答:「我可沒什麼值得你謀算的地方。」端起紅酒酒杯,她輕抿了一口。
楚依然同樣湊到杯沿,深深地飲著,長長的假睫毛遮住了她眼中得逞的笑意。
十五分鐘後,兩名女侍應生扶起沙發上看似醉倒的女人,避開眾人的視線迅速步向走廊里的一個包間。
王子倫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心裡哼著小曲得意洋洋地往走廊而去。
自打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時時刻刻想著怎樣把她弄上床。這外表越是冷冰冰的女人,到了床上反而越是火辣妖嬈。想到這,他的心猶如被萬千螞蟻啃噬般奇癢難忍。
推開包間的門,他反手關上,伸手去開燈卻沒有任何反應。奇怪,燈怎麼壞了?來不及細想,因為借著微弱的光線,他已看到床上躺著一具曲線柔美的身體。
「美人兒,可想死我了!」他迫不及待的解開衣服撲上去。
她的肌膚摸上去滑膩如凝脂,雖暴露在空氣中卻是微微發燙,他的動作愈加大膽放肆,急切地吻住了他渴慕已久的嘴唇。
她似乎被他的大力驚醒過來,卻不是推開他,而是摟住了他的脖子,嘴裡溢出了一聲嬌/吟。
他的□□被迅速地點燃,身下一沉,猛烈地撞擊了起來。
宴會現場,正進行著熱鬧非凡的抽獎活動,led屏上展示起頂新集團最新上市的高端產品,賓客們饒有興致的看著。
忽然,有人驚呼了一聲,接著賓客們都相繼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屏幕上的圖像已切換,現在正上演著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視頻。女主角嬌艷的臉龐,頗為眾人熟悉,而男主角正是這次舉辦方的少東家。
「這個孽障!」王子倫之父王炳榮氣急敗壞地怒吼:「還不趕緊把它關了!」
楚嶔崟夾在人群中,注視著屏幕上沉淪的女人,心中納悶不已:楚依然真是膽大,參加宴會都能搞插曲,原來她和王子倫也有一腿﹍﹍。
正沉思著,驀地手被人牽住,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帶你去看場好戲。」
她被動地跟著他走出人群。
長廊里已圍堵著不少記者,看見他倆過來,立刻展開了採訪:「左總,楚小姐,我們接到線報,說這個房間裡會有很出彩的爆料新聞,你們是知情人嗎?」
左斯翰禮貌的淡笑:「我們也是聽說這裡有好戲看,所以趕過來的,看來有人可以為我們解惑了。」
一個女侍應生拿著一串鑰匙過來,挑出一把來打開房門。
門外的人立即涌了進去,裡面的情景讓記者迅速拿起相機一陣瘋狂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