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和老周領完證,本也打算和林博一樣,請大家吃飯。可老周還「有事」在身,滕佳佳和他們還不是太熟,說話也不方便,所以他們還是打道回府。
中午的菜還沒來得及吃上幾口,晚上回來安靜把菜拿去了阮清家翻熱,又添了幾個菜。
老周在衛生間洗澡,感覺他這個澡已經洗了一個世紀了,還沒出來。
安靜看著對面的阮清。「周太,中午你吃飯的時候,單身。晚上回來還是這桌菜,你居然是人婦了,世界真奇妙!」
阮清捂嘴一個勁的樂。
「阮清,你太不夠意思了。光顧著你自己,你說你回家拿戶口本,怎麼都不和我們說一聲,早知道這樣,我和安靜今天也一起把證給領了。同一天結婚,多有紀念意義。」王錨抱怨著阮清。
阮清一拍腦門也覺得懊悔。「對啊,要是我們四個一起結婚,多好!」
安靜立刻糾正。「是兩對,不是四個,你的量詞用的不正確。」
安靜又能手指在王錨身上點了點。「還有你,想渾水摸魚是不是?借著這個機會把證領了,你婚就不用求了是嗎?」
「不是一碼事,求婚是求婚,結婚是結婚。證領了,我還是可以向你求婚的嘛!」
從字面上來看,王錨的話也不是說不通,可安靜總覺得怪怪的。
「老周怎麼還沒洗完?洗那麼久皮都要搓下來了。」安靜是餓了,中午就沒怎麼吃,現在也不能先吃吧。
「你看他那個樣子,都快餿掉了,又觸了那麼大個霉頭,是得洗洗乾淨。」阮清大義滅親般的吐槽著老周。
「清,你為什麼那麼肯定老周是被冤枉的?」安靜看了看主臥,把聲音壓的低低的。
阮清倒是滿不在乎,也不避嫌,保持著正常的音量。「我和他剛在一起的時候。我都那麼主動了,他還對我退避三尺,說什麼如果沒有將來,就不要碰他。好像他還能吃虧一樣。」
安靜想起是有那麼一段。
「老周就是塊木頭,充其量也是有賊心沒賊膽。再說了,這事情要是出在別人身上,我還猶豫一會兒。黃璃那天在醫院,都把話說成這樣了,老周真對她動了心思,還用那麼麻煩?什麼利用自己的職位之便,簡直狗屁!」
阮清說到這裡,拿起桌上的筷子狠狠敲在了桌子上,一口氣堵在胸口。
老周冒著一股熱氣從主臥走了出來,他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你真心是要把自己洗熟了嗎?」王錨看著熱氣騰騰的老周,忍不住覺得滑稽。
安靜和阮清也跟著笑。
老周把毛巾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們有沒有點同情心,我都這樣了,還開我玩笑。」
「你都怎麼樣了嗎?你今天可是貨真價實的新郎官。人家是抱得美人歸,你呢?阮清可是主動送上門的。你這可真是,做著夢就把老婆娶回家了!」
王錨打開一罐啤酒給老周倒上。
「你羨慕啊?」安靜又憋著壞,挖好了陷阱等王錨跳下。
王錨現在可是老將了,不會輕易中埋伏。「我才不羨慕呢,他這種叫不勞而獲,不可學!」
老周又是喜又是悲。「我和阮清的事,林博知道了嗎?」
「還沒說,留著你自己向他報喜吧。」
「哎,不知道是先報喜還是報憂。」老周對著一桌子的菜沒有一點胃口。
阮清擰起老周的耳朵。「你幹什麼呀,今天是我嫁給你的日子,難道我一個阮清還比不過你心裡那些污糟事嗎?你別垂頭喪氣的,工作丟了就丟了,怕什麼?」
老周看著阮清還是高興的,洗澡時他也一再勸解自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嗯,有你就好。我準備把我那套房子賣了,把債都清了。之後再做打算。」
「當初讓你賣房,死活不賣,現在怎麼自己就提出來了?」王錨覺得早些開竅,中間得少走多少冤枉路。
「那房子總覺得晦氣。」
安靜吃了幾口,暫時先把自己墊飽了。她覺得該是說正經事的時候了。
「老周,為什麼出了事不找我?還是趙豐給我打了電話,我才知道。現在公司到底什麼情況?」
「我不想麻煩你,而且這事也不光彩,我難以啟齒。」老周的心還是疼的很。
「這事你又沒做過,怎麼就不能啟齒了?明顯就是黃璃陷害你的。趙豐說了,是趁著吳駿珂出差,許云云做的主。可在億森,以你的職位,她是無權開除你的!」
安靜當初把自己的客戶都給了老周,現在許云云就這樣接手過去了,安靜當然不會讓這事情那麼輕易過去。
老周見到安靜的小宇宙像是燃燒起來了,他就是不願意讓為了他的事情卷進來,才三緘其口。
「你別管了,正好我也想換個工作,就讓這事過去吧。」老周死守著最後一條底線。
「老周,大家都是朋友。你這樣,就是不把我們當朋友。」王錨知道這是安靜是管定了,而他也咽不下這口氣,替老周叫屈。
「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聽我一句,讓它過去吧。」
「就那麼容易過去了?你十幾年建立起來的人脈,關係網,還是我手裡的那些,我交給你的時候,還包括了嵐姐的。我們三個的打拼回來的點點滴滴,你一句過去了,就好了?」安靜覺得老周這回懦弱過了頭。
「安靜說的沒錯,這是許云云給你下的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王錨不是個主動挑事的人,可這一次他覺得一定要採取抗擊。
阮清沒發表意見,她覺得老周一定有難言之隱。
安靜拿起手機。「老周,要麼你說,要麼我現在約吳駿珂,明天我去億森給你討說法!」
老周知道安靜不是在嚇唬她的,這事情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感受到了來自友軍的刑訊逼供。
「我知道你要為我出頭,可為了這事,你必定要碰上吳駿珂……」
「碰到就碰到,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王錨讓老周放下心中的顧慮。
「聽見沒有,你瞎操心什麼呀?快說。」安靜和王錨的默契達成一致,他們都明白,吳駿珂在他們中間起不到任何作用。
老周還是不願說。
「安靜,直接把電話給吳駿珂打過去。」王錨實在見不得老周這樣。
「別,我說。」老周看這形勢是沒辦法再隱瞞了。
老周一口氣灌了自己整杯的啤酒。「嚴子惠來公司了,在我們這個部門,和我一樣的職位。聽說她手裡有億森的股份,許云云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她來了第一月就搶走我好幾個客戶,我覺得那種手法,應該是許云云做的,然後把客服又按到了嚴子惠頭上。」
安靜和阮清瞠目結舌,王錨也是啞口無言。
「所以我說,這事還是過去吧。嚴子惠手裡的股份哪裡來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吳駿珂給的,外加許云云都能對她趨炎附勢,那她背後撐腰的人不就是吳駿珂?」
老周悶悶的苦笑。「我們這個行當,又身處這樣一個公司,爾虞我詐,虛與委蛇,我也過膩了。把房子賣了,留點小錢,做點小本生意,只是要委屈了阮清。」
「委屈什麼委屈,我賺的錢足夠我們吃香的喝辣的,而且三天兩頭還能去安靜家蹭飯,多好。」阮清不想把氣氛弄的太萎靡。
「老周,你摸著良心回答我,你甘心嗎?別和我來虛的!」安靜緊緊看著老周。
她犀利的眼神容不得老周藏掖住自己的心思。「說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的,但……」
「不用但是了,就算要離開億森,你也要抬起頭走出去。用這樣的手法來逼你走,我不容許。這個公道我要替你討回來,你周正在公司那麼多年,再怎麼也是有功勞的,辭退?想的美!」
安靜無論這嚴子惠和吳駿珂現在的關係如何,但如果這事真的和嚴子惠有關,她絕對不會放過。
「我怕……」
老周看看王錨。「我也是怕這事摻和到了嚴子惠身上,你替我抱打不平,讓人誤會你是藉機向嚴子惠尋仇。」
王錨樂了起來。「老周,你怕我誤會啊?你太小看我和安靜之間的信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ann已經多少次被人做過文章了?萬一這次又出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是罪過大了。」
老周想過,他心裡的這口氣就交給時間去處理,早晚會過去的。安靜和王錨對他幫助那麼多,現在他們的生活才剛剛安逸,他不想看著他們在走入是非中。
「王錨,老周的事情,我們要不要管?」安靜學乖了,先向王錨請示。
「管,太欺負人了!」王錨拍板。
「老周,我家當家的都說管了,這事,就要討個說法!」安靜在外總把面上貼金的事情給了王錨。
老周鼻頭一酸,他堂堂七尺男人知道落淚是件丟人的事,可他抵不住朋友之間這般肝膽相照的情誼。
「我周正,何德何能。有你們怎麼好的朋友,還有阮清,前世修好的福。」
在如此煽情的情況下,阮清突然一反常態的興奮了起來。「王兄,你加快節奏。一起領證沒趕上,但我們可以差不多時候生小孩,結娃娃親怎麼樣?」
「王錨,我們回去吧,你沒聽出阮清的意思啊?人家現在急著生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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