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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說完,祁母那邊便直接把電話掛斷。筆硯閣 m.biyange.com
仿佛就是再多一會兒聽舒雅的聲音,也嫌晦氣。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她失神的往洗手間過去,想要先藏在裡面,自己安靜安靜。
第二天一早,舒雅起來,便直接給李晟發了個消息我有事,先走一下。
李晟昨天並沒有聽見舒雅接的電話是誰的,那電話的內容是什麼,只是清楚的知道,她接了電話,整個人的情緒都變了。
所以他想著那電話會是誰打的,想了一晚上都沒想明白。
舒雅坐動車到戚城只用了一個小時,她下車後,便直接打車往民政局過去。
她,不想去祁家。
到了民政局,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拿了手機給祁母打了電話「我在戚城民政局。」
她的聲音不大,儘量的讓自己聽起來平靜。
祁母那邊冷哼一聲,說道「我警告你,你休想再勾引我兒子!領了結婚證,就趕緊跟我滾!」
舒雅沒有說話,只是將電話掛斷。
她沒有之前的那種傲氣,現在的她卑微的不想跟祁家有任何的牽扯,甚至……想到自己會見到祁郁,除了緊張還有排斥。
因為害怕,所以排斥。
舒雅在那裡等了很久,才終於等到祁郁過來。
他穿著一身裁剪合宜的定製西裝,那張熟悉的臉上是冰冷,看著她時,眼底有濃濃的恨意「是你吧?」
舒雅愣住。
「趕緊去辦了!」祁郁說的有些不耐煩,催促著。
他的眼裡,好像並沒有對自己有一丁點的熟悉。
好像自己就是一個陌生人。
舒雅驚愕的看著祁郁「你,不認識我?」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著,帶著難以壓制的驚恐跟慌張。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這剎那就失去了似得。
曾經她在渴望著祁郁離開自己,渴望著祁郁不要再粘著自己。
可是現在他真的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她的心好像在剎那間就疼得不行,好像命都快疼沒了。
分明,分明只要時間夠了,自己就能完全忘記的……
「我認識。」祁郁冷聲道「那個逼著我跟你結婚的女人。為此,還對我妹妹痛下殺手,將一切證據做的天衣無縫的女人!」
這回答,讓舒雅有些猝不及防。
她怎麼也麼想到,在祁郁的心裡,對自己的認識竟然是這樣的!
可是……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我沒有逼著你跟我結婚……」舒雅的聲音不大,還是在看著祁郁的臉,她的呼吸都輕的不行,像是害怕把祁郁給嚇跑了似得。
祁郁譏諷的冷笑一聲,將舒雅的衣領拎著,冷冷的看著她的眼睛,那模樣仿佛是恨不得將舒雅給碎屍萬段似得。
「沒有?那麼,我作為戚城人都仰望著,想要攀上的祁少,為什麼會跟你結婚?」他的手上的動作越發的緊了起來,那雙眼裡是滿滿的恨意「我妹妹,跟你又有什麼仇?你是叫舒雅是吧?」
舒雅的眼睫毛都在顫抖著,心裡的空氣仿佛都被抽走了似得。
慢慢的眼淚在眼裡蘊集,可是又不想它落下來,只得死死的忍著。
她,是驕傲的、高傲的存在!
她不會哭的,即使是在祁郁的面前,她也不會哭的!
「你裝的這麼可憐幹什麼?」祁郁皺眉看著舒雅,說出的話卻沒有半點客氣可言。
對於面前的這個女人,他分明該恨到骨子裡的,可是為什麼看著她這模樣,他心底竟然會有些難受?
為什麼?
他車禍醒過來的時候,誰也不認識,守在病房裡的是自己的母親,母親說自己出了車禍,後來失憶的。
後面母親跟父親俺怕自己跟梁家的千金訂婚,但是想著自己已經訂婚,所以他們才告訴了他,他當初是因為這個叫舒雅的女人出了車禍。
而舒雅在他出了車禍之後,拿著他的五百萬就跑了!
後來,還在警方那邊查出就是舒雅殺死了他的妹妹!只是,警察那邊苦於證據不足,不能抓了舒雅!
原本他母親是讓他忘了舒雅的,但是現在不能辜負梁家的梁可可,所以……他們只能把這些過往全部告訴他。
讓他跟舒雅離婚。
舒雅別過頭,沒去看祁郁,倔強的咬著牙,睜著眼。
只要不閉眼,眼淚就不會掉下來的。
「你不要在我面前玩任何的把戲!」祁郁冷聲說了句,驀地將舒雅的衣領鬆開,讓她險些摔倒在地上。
舒雅踉蹌幾步後停住,眼淚在此刻掉了下來,她趕緊伸手擦掉,便直接往民政局裡面走去。
「我的結婚證當時撕掉了,現在需要重新補個結婚證才能辦離婚證。」
她的模樣,沒有絲毫的猶豫跟躊躇。
祁郁走在舒雅的後面,眉頭皺的越發的深了。
為什麼他覺得,他父母說的話有些不太真實?
如果舒雅真的想方設法,逼著自己跟她結婚,為什麼現在說起要離婚,她好像沒有絲毫的眷戀?
還是說,她這是以退為進?
想到這裡,祁郁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弄好結婚證,又到了辦理離婚的窗口,那工作人員看到是舒雅跟祁郁之後,稍稍嘆了口氣「看吧,我都說了!讓你們不要結婚,不要結婚!遲早得離,你們偏不信!特別是你。」
那工作人員是別有深意的往祁郁看著「你當時不是說,你們不會離婚嗎?」
祁郁聽到工作人員的話,眉頭皺的越發的深了。
這好像跟自己母親說的那些話,有些合不上。
「好了,你們確定離是吧?我這邊蓋個章就好了啊!」那工作人員見祁郁跟舒雅沒有說話,便開始辦著那證件。
眼看著那章子要落下的時候,祁郁驀地開了口「等一下!」
「怎麼了?」那工作人員疑惑的看著祁郁,不懂他這突然讓停下是幾個意思。
祁郁說道「今天先不辦了。」
說話間,他伸手將自己跟舒雅的結婚證拿了過來,拉著舒雅就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舒雅沒有出聲,只是任由祁郁拉著,她沒有看祁郁,只是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
只有身體上的疼痛能蓋過她心底的疼,能勉強不那麼難受些。
民政局外面,祁郁將她拉進了自己的車裡,冷冷的看著她「我覺得,不能讓你這麼輕易的就去過什麼安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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