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愛惜兒自己
給他擦澡?雪落的紅唇緊抿,沒有應好,也沒有拒絕。19樓濃情 19luu.只是依舊逗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乖乖上樓去給封行朗擦澡的意思。
要知道,她可是他的嫂子!哪有嫂子給叔子擦澡的啊?
見雪落留在原地不動,安嬸著急的提醒著她,太太,趕緊上樓給二少爺處理傷口啊!二少爺血流了那麼多,得多疼啊。
或許雪落心裡是擔心男人的傷情的。畢竟封行朗是因為給她當了封一明那一刀才受的傷。可她跟他尷尬的身分,讓雪落著實邁不開上樓的步伐。
我去找莫管家。雪落連忙朝樓下的書房跑去。剛剛她跟莫管家一起送走那兩個燒傷科專家的時候,聽莫管家過要去書房統計一下金醫師的酬勞。
莫管家果然在書房裡。
莫管家,行朗的肩膀又流血了,你快上樓去給他包紮一下。順便幫他擦個澡。
雪落在前面的話時,莫管家因為緊張封行朗的安危儼然已經合上賬目站起來了,可一聽後面雪落『順便幫封行朗擦個澡』時,莫管家又坐了下去。
擦澡不是她這個妻子應該做的嗎?剛開始,莫管家還是挺同意封行朗以封立昕的名義來徵婚,至少這是一個捷徑,可以分辨出女人嫁來封家的意欲何為。 19樓濃情
但在莫管家感受到雪落是個善良又溫婉的好姑娘時,他又開始同情起雪落的遭遇。不受二少爺這個丈夫待見的日子,可難為這個善良又堅韌的好姑娘了!
太太,我這兒還沒忙完呢,還是你上樓去給二少爺擦個澡,處理一下傷口吧。傷口發炎了可不好。莫管家再次翻開了賬本,並埋頭認真的計算起那一串串的數字來。
著實把雪落給愣住了:平日裡莫管家那麼上心封家少爺的安危,今天這是怎麼了?
莫管家,你先去幫封行朗處理傷口吧。完了再下樓算賬不遲啊!其實雪落還想補充一句:這些賬目比封行朗的傷情還重要嗎?
太太,我年紀大了老眼昏花,還是你去給二少爺處理傷口比較好。快去吧,別讓二少爺等太久了。莫管家竟然開始催促起了雪落。
沒能請得動莫管家,雪落只能去找安嬸。卻沒想安嬸要給封立昕準備明天的藥膳,不得空。
這分明是在逼迫她林雪落上樓伺候那個拽得二五八萬,且對她這個嫂子不尊重的倨傲又無禮的傢伙啊!
尋思封行朗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雪落咬緊貝齒,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上樓去了。杭州19樓濃情
果不其然,封行朗果真霸占在她的婚房裡!這個男人怎麼連一丁兒的男女授受不親的理念都沒有啊?大哥和嫂子的房間,他怎麼想進就進,絲毫沒有一絲的難為情!
雪落真是服氣了這個毫無『禮數』觀念的男人!
沙發上的男人已經脫去了染血的襯衣,赤著上身自斟自飲著。
晶瑩剔透的水晶杯中,搖曳著少許紅色的酒液,像個貪婪的吸血鬼之口;不知道是想吞噬男人內心的寂寞和憂傷,還是想將更為困苦的淒涼之意傳達給飲酒之人?
所以這世間才會有那句:借酒消愁愁更愁!
怎麼,讓你上樓來給我擦個澡,這麼難?一個仰脖,封行朗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不知怎的,當雪落看到眼前的這個渾身包裹在深深壓抑中無法自救的男人時,她卻沒了怨言,也不想再批評或是爭辯什麼,而是默默的走到封行朗的身邊,開始查看他左肩上的傷口。
傷口上的膏貼已經被他扯掉了。艷紅的鮮血染污了他半個左肩。雪落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她真的無法想像男人在撕掉那張傷口貼時會有多麼的疼!這男人的身體難道沒有痛覺嗎?
雪落,陪我喝一杯!封行朗的勁臂一勾,雪落便半滾進了他的懷裡。
雪落用雙手抵著他健壯的胸膛,柔聲輕斥:封行朗,你別鬧了!你的傷口在流血呢!
沒事兒!這兒傷,死不了人的!封行朗將頭埋在了雪落的雙柔之間,很安靜。沒有其它過分的動作,只是靜靜的舒緩著壓抑了多月的悲涼殤意。
雪落沒有動,也不敢動。她怕自己不經意間的動作會刺激到男人野獸的一面。還有就是,她也不忍心將他推開
封行朗的勁臂將她盈盈一握的腰攬抱得更緊。緊得他的臉和她的胸幾乎是無縫隙的貼合。
雪落突然覺得,這一刻的封行朗,溫順得像個聽話又乖巧的孩子。只是男人那健壯的體魄,還有緊勒在她腰際,幾乎逼得她呼吸困難的力量在提醒著她:懷裡正抱著她的男人,是個危險的成年男子。
安靜了半分鐘後,懷中的男人有了動靜:他在她胸上不規則的拱著。似在尋求更多的安慰,還是在在輕薄她?
這算是男人高技巧的輕薄麼?雪落不想往不好的方面去聯想。可是可是女人敏感之極的地方被一個成年男人這麼用臉和唇拱著,想不讓她有不好的想法都難!
封行朗,你別這樣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吧,還流著血呢。雪落推開了霸占著她一雙綿軟的男人,瞬間羞紅了整張臉龐。紅撲撲的,像被慰燙了一般俏麗。
雪落的動作格外的心翼翼,生怕第二次弄疼男人的傷口。跟邢醫生學過一回,所以動作還算熟練。雪落從急救箱裡拿出了新的傷口貼給封行朗貼上。
給你貼好了,你可要兒!身之髮膚受之父母,你就不能愛惜兒嗎?雪落忍不住輕怨了男人幾句。因為她能看出來,剛剛傷口的迸裂,完全是因為他在外面時,用力過猛所導致。
封行朗深深的凝視著給自己處理傷口的雪落,喉嚨一緊。眸光染上了不出色調的情韻。
雪落在不經意間對上了男人的眸光,心頭立刻像丟進了幾隻鹿似的加速狂跳起來。她連忙側過頭去,不自然的喃喃一聲,我去給你打盆溫水。
雪落幾乎是逃進洗手間的。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想平靜下那凌亂的心緒。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就意亂成這樣?難道自己真會像那個男人跟她初次見面時,對她所的那樣:是她對那個男人春心蕩漾了嗎?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自己又沒瘋!他可是自己的叔子啊!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