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紀年 預章五年前

    水,獨自東流。雨,空白飄零。

    一樣的江,一樣的流水,一樣的江邊流水落雨天。原先的那種朦朧的意境美完全沒有了,有的只是這該死的壞天氣,無奈地逃亡中有的唯有死神相伴吧!記得他的妹妹曾講過,完美本不存於世,而所謂的完美也是相對於不完美罷了。做為一個完美的替代品,他自有他的驕傲,但如若有一天真身來了,所謂的驕傲與身傷便會一文不值,現今就是這樣,過去的一切都只是別人的,遲早有一天會被拿走,而且會付出極高的代價。

    血水,雨水和泥漿覆蓋著整個身軀,少年倒在泥濘之中,驚恐地望著男人,眼神中閃爍著絕望,大口喘氣伴隨胸膛的微微起伏,不知是不是冷的原因,微微顫抖,少年地用淌血的手擘將殘破的身體往後撐,被劍芒撕成條狀的衣服在水中飄著,似乎上面的污泥重得如山般,少年皺眉使出全身力氣也退不了絲毫。

    男人緩緩蹲了下來,雨水無情地打在銀白飛翼的盔甲上,流經金色的太陽光徽時,發出奪目的光芒,濺起的泥水私毫不能沾上他一點。男人揚起了泛著金光的匕首,銀色的面具下揚起刃鋒的無情冰冷的目光,狠狠地捅進少年的心臟,用力一挍,望著少年那驟縮的瞳孔中的死神模樣,嘴角微微一笑,而後極快地將匕首挑出在喉部一滑,割斷了那聲撕聲裂肺的慘叫。整個過程乾淨利落,像他整個人給人一樣的感覺,不沾一絲塵埃,不沾一滴血,銀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那漸漸黑暗的瞳孔里。

    ……

    雨越下越大,水面越來越高,遠處高高的石堤斷裂開來,奔流而下的流水就如獸潮來襲,吞噬毀滅著一切,千年不絕堤的萬里江竟然絕堤了,也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因此而遭殃。男人靜靜地懸在石堤斷裂口,男人站在水上,默默地注視著絕提大水,一如即往地挺立著筆直的身形,不動如山。

    「如何?」不知何時男人後面站了一個少年,墨色的瞳孔望不到底,冷淡地問道。男人下意識地握緊了匕首,回過頭去的剎那匕首以割向少年的脖子,就在一厘左右地地方停住了,男人下意識地像望見妖怪般後退幾步,將匕首反握單膝跪在空中:「少主!」少年自始至終地地沒動,衣著白色長袍,黑髮在身後飄揚,俊美的面容無一絲表情,眼神依舊冷淡,朱唇緩緩張合:「可曾滅殺?」「回少主,已經不留痕跡地厭殺掉了目標!」

    男子所說的不留痕跡,指得便是用大水將整個下流全部沖走,以達到毫無痕跡。卻也可以說是毫無人性!畜牲行為!須知這不大的下流卻也千萬人數,千萬人來活葬一人!這種慘絕人寰當真是大手筆!大絕殺!此事要被來下知曉,絕對是千夫指,萬人罵!此水往下,又不知有多少人有著『苟活的幸運』,又不知有多少人有著『天倫的幸福』,更不知有多少人可以『升入天堂的因果』,但現實是無人會去統計,無人會去救劑,更談不上去質問那個男子所在的豪門。男子雖半跪,頭微低,但依舊挺立,身上的華麗服裝也依舊耀眼,並無半絲塵俗之氣,說話也依舊中氣十足。

    少年淡淡的望了一眼下流,聽到男子傲氣肯定的話,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嗯!回去吧!」說完他便站在空中,望著男人沒有走,斜目望了男人一眼,墨瞳中閃爍著的冷競男人只覺得如臨冰窖,狠狠地一顫。

    男人趕緊起身向外跑去,時不時地回頭用驚恐的眼神回頭,極為狼狽。越來越遠直到男人自認為安全的地方,男人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不禁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對於後背上的冷汗唯有扭了扭身體,必竟滅殺對象身份太特殊了,而且與少主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他才會在回頭的剎那去冒范少主,最主要的是他跟那個女孩有莫大的關係。

    少主站在絕堤口上,半眯眼自言自語道:「你們終究還是出手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光臨也該臨世了,他日的舊賬我便一一算清!」少主說話間有幾個強者化作流光飛來,但看到少主的話竟有一種天然地壓迫感,認為那必定是極高的境界才能引動天地,那些強者便各自消失在了來的地方。「又說這種話了!」少主嘆了一口氣,仿若對剛才那種意氣之話直接說出來不滿,此刻語氣也變得冷淡了,有種老氣橫秋的感覺,原本半眯的眼也睜開了,黑色的瞳孔中不起波伏,無喜亦無憂。

    站在絕堤口,不知想著什麼,一道太陽的光輝照耀下來,破開烏雲,金色的光照在他的身上,竟停在那裡,縷縷金光將他包圍,使他看起來如同神靈一般,冷漠地望著洪水滅世!

    提口越來越大,水流也越來越大,波濤洶湧,山崩地裂,排山倒海,努浪濤天,慘絕人寰暴雨更猛,狂風更緊,洪峰更狠,它沖向高牆的城市,傾刻便催毀掉了一個高城,水中雜夾著無數的樹木,石塊,泥土,絕望的人與牲畜。黃水並不伏帖,一忽兒向上冒,一忽兒向下鑽,就像一把利刃猛穿猛削,把淤積撕開了條條裂縫,人們在水中沉浮慘叫,吶喊,卻被一次一次地捲入水中,仿若死神站在空中,人們那扭曲的面容將他們最珍貴的收藏品!

    天空更加黑暗,隱約有血光閃出,風雨更加狂暴,無盡的吶喊。所有人都徹底失控了,在這種天災前他們的信念都崩潰,沒有人來救他們,一切都被拋棄了,唯一的逃生機會就是空中。而飛行魂獸只有貴族有,弱小的人們紛紛衝去,有的則扯住可飛空的強者以逃亡,更有些人拼命地往高處爬,將上來的人踏下去,以保有一席之地…少主依舊站在空中,光明加身,宛若神袛。少主站在空中,光明照耀,在水中沉浮的人們都望見了天邊的那柱光明,心中燃起了希望,心中更有一種對生命的渴望。在洪水面前,人心中的一切美麗與醜陋都在死亡面前體現出來了,也唯有死亡才能以真正的『自我』面對世人,不知這是悲哀還是什麼。

    豪門少年抱著妹妹騎上飛行魂獸,剛飛上天空便被無魂獸的人以各種手段擊落下來,人們紛紛湧向掉落的魂獸,少年渾身被血染紅,緊緊抱著妹妹;一個極其俊秀的中年男子騎上一隻幼獸,搖搖欲墜,這是從某個年輕人手中搶的,這是伴生魂獸,幼獸一聲聲嘶叫,迎來帶一鞭鞭的抽打;小女孩緊抱魂獸,魂獸因為力竭,貼著水面飛行,好幾次差點被洪水捲入,女孩拿匕首一刀刀地插向魂獸,刺激它飛起來;更近處一堆人被強者用『陣』帶入空中,因人太多強者面色蒼白,他旁邊美麗的女人一直抱怨人太多,周圍人低下了頭,偷瞄起周圍人;洪水及腰的女子抱著滿臉液憊帶著哭痕的嬰兒,女子輕輕地啍著歌謠,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笑,她被洪水衝擊地緊貼屋頂上的裝飾建築,一根木頭貫穿她的肚子,鮮紅的血液在水中瞬問便消失不見;一個中年人騎著一隻魂獸,身上爬著兩個小孩,而雙手剛摟著兩位老人,中年人的左手被鮮血染紅,一隻匕首插在他的肩上,二老都微微掙扎,想扒開中年人的手臂……

    少主伸出手,熾熱的光芒從他手中射出,湧向那成千上的人群。唯有死人才可以保守密碼!他手中熾熱的光芒籠罩著大地,無數的人在希望中死亡,被光芒抹殺了生的權力……

    「果真是好手段啊!」不知何時,光幕之中走進一個女子,聲音動人,給人一種難以言語的舒適感,這人的聲音就仿若天籟一般,讓人流連回味。其次其衣著華麗,面帶巾紗,婀娜多姿,身形就三月揚柳,扶搖動人,露出面中的雙眼閃爍迷人,是以讓人深深地沉淪其中。


    女子緩緩道:「三年不見,手段愈發地逆天。」

    「是你?你要插手這事?」光臨臉色一寒,一字一句地問道。

    「啍!」女子不屑,眼神閃爍,慵懶的身資更是左右扭動,苑若蛇舞一般,美麗卻又極其危險。

    「找死!」光臨輕蔑地說,但不知何時,身形以經直立起來,瘦弱的軀體之中蘊含著驚人的力量,雙手微彎成爪型,在戰鬥時抽出武器或是赤手相搏,都會處在上風,另其雙目微眯,便會使視覺更加寬廣,身形雖直,但雙腳卻在暗自使力,只不過衣著長袍看不見。

    二人都沒有言語,互相死盯著對方,氣氛愈來愈烈,二人的眉頭也越來越皺,甚至於後背有冷汗滲出。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實力,不會傻啦吧唧地與對方交談或者去用言語激怒對方,因為他們的實力太強了,強大到他們的對決只有一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種戰鬥的形成原因,是因為二人的攻擊太強,包括他們自己也承受不了,這其實與他們的魂啟有關,兩人掌握的都是殺戮魂啟。他們現在比的是心理戰,誰先露出破綻,誰便身死魂亡!

    二人所以都沒有動手,等待著時機。兩人所在的這片天空下,無數的人依舊在下面逃亡,他們在洪水中吶喊,在洪水中祈禱,在洪水中等待,在洪水中尋找著那一線生機。或者面帶微笑,迎接死亡。或者行為瘋狂,面色猙獰,咒罵二人見死不救,指責世道不公……

    越來越多的人死亡,女子時不時地偷瞄洪水狀況,臉色也愈發地鐵青,冷汗透著面巾形成汗滴久久地懸在下巴處的面巾上。

    光臨看了一眼地面,又望了一眼女子後方的虛空,後退了一步,消失在了這片天地里,隨著他的一起消失的還有隔離這片天地的光幕。

    果真光臨一走,女子後面走出一個白袍老者,老者單手一揮,一幅空白畫卷虛空而現,這幅畫卷由古絹所做,軸頭由天浮玉所做,軸身為王木古檀所做,所以捲軸較輕,但此畫卻極其普通,就像人人家中所掛的字畫一般,只是風雅之物,誰又能想到這麼幅『無畫之畫』,卻有著極大的威能。此畫一出,天地仿佛為之一顫,這不是實際意義上的一顫,而是天地萬物所包含的靈魂為之震撼,天地間的意韻在呼應。這種手段才可以稱作為通天,通天地之意,載萬物之靈。

    此物一出,乾坤扭轉,女子猛然發現自已竟出現在了一片渾濁的虛空世界,這是畫中世界?女子自有自知之明,三年前的那場鎮壓之戰,以她的實力根本連觀戰的資格都沒有,卻因為她的特殊能力而得以參戰。世間講究得是平衡,光臨那種至強的魂啟面對她的魂啟,竟然被克,那時候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可世間萬物就便是這麼這麼奇妙,奇妙的平衡。也正是如此,面對光臨方可那麼地不屑,以絕對的姿態去面對你的手下敗將,你的資態將會影響他接下來的戰鬥,更會對他今後的心態產生巨大的干擾!

    畫中的虛空世界,許多的人密兀地出現,不!應該是他們本就存在!光臨真正忌諱的是她後面這些人,也正是他們將三年前的他鎮壓。「吼」她背後的一位女孩背上的一隻白色小獸朝著光臨呲牙咧嘴,這隻白色小獸巴掌大小,可愛之極,不過從那雙冰冷的雙眼中閃過的冷漠與嗜血足以使人感到心悸。

    「獸王一脈也要參與這場戲劇嗎?」光臨面無表情地問道。回答他的是一爪,光臨雙手合十,一個半球形的光幕出現在他的身前,但依舊沒有擋住獸王一脈的一爪,不知為何,小爪以可見的速度探向光臨的心臟!

    女子不禁往退了一步,這兩位的氣勢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只覺得心臟飛速跳動,全身莫明的燥動,仿若火焰燒身一般,全身要爆炸了。一隻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頓時全身便恢復了正常,女子回頭,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再往後看去,後面竟站了數百之人,一個個甚立在那,完全感覺不到存在,若不是的看到的話。

    與小獸起的那個女孩往前一步,女子不知為何瞳孔一縮,再細看時,女孩以經不見了,而後其餘數百之人皆往前走去,女子意識到了什麼,馬上轉頭望向戰鬥那邊,但這個動作就仿佛被無限拉近,等她轉過頭時,看到的完全不同。

    天地如同沉墨,伸手不見五指,無數的閃電在天地間肆虐,只覺得滿目的爍光,耳邊被巨響震破,鮮血從眼中、耳中、口中、鼻中流出,軀體被什麼東西纏住,金屬、火焰、流水、狂風……她要死了!不知為何,她心中反而感到一絲的解放,好像在這裡看到她的父母在呼叫她。

    「心兒,好樣的!」這是父親的鼓勵。

    「心兒!」母親把她擁入懷中,她感到無比地溫暖,爸爸也執她之手。

    若這是便是天堂,也夠她心甘情願了!她,王心兒,也不柱來世一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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