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毫無頭緒的混亂出場,所有的事情全都落在第五正的預料之外,就好像,第五正根本就不了解犯罪集團一般,所有的預判毫無懸念的全部落空。墨子閣 www.mozige.com
又或者,此時的整個犯罪集團已然處於瘋魔狀態,所行已經肆無忌憚毫無章法,只求極樂己身,不求任何因果邏輯。
對於這種極端矛盾的現象,第五正就算再怎麼震驚,也絕對不會傾向於後一種可能性。
唯一的可能性,只可能是第五正沒有讀懂犯罪集團的整體理念,並未在紛繁複雜的局勢之中發現那貫穿全局的核心理念!
白奇、白雪、鍾柳山,再加上一個皮俊和魏陽,這幾人之間的因果邏輯,肯定存在更為深層次的關聯性,也必然會存在更為深層次的關聯性。
腦海之中的思緒猶如狂濤怒浪一般的第五正,呆立在原地,就像是真的被郎青山的這通電話給嚇傻了一般。
就這麼呆愣了好幾分鐘之後,第五正突然抿嘴輕笑一聲,隨後又喃喃自語一句「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個白奇,竟然是如此????????????????的良苦用心。」
「什麼良苦用心?
第五正,你已經明白了白奇當前舉動的意義了嗎?」
在第五正陷入沉默的過程之中,郎青山知道這是第五正在緊急思考,他也沒指望第五正能夠立即給出答案。
反正此時的白奇已然是瓮中之鱉,只要他真的敢於公然行兇,那麼等待他的只會是最為絕對的死亡。
不管白奇之前幹了一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數罪併罰的死亡代價,也足以讓其身死罪消。
「郎局長,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
在正常情況下,還請不要開槍擊殺白奇?」
「為什麼?」
「因為他這是在主動求死。」
「啊?」
在郎青山的不斷驚疑之中,第五正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即向直升機所在的方向趕去。
一個小時的時間限定,這其中帶有非常明顯的刻意成分,很明顯,白奇確實知道第五正乘坐直升機的事實,甚至還能準確地確定直升機的往返時間。
這種刻意為之的舉動,就是想要通過時間上的絕對緊迫性,造成地域上的絕對分隔屬性。
待在e市之中的第五正,只能靜靜的看著白奇死在警方的槍口之下。
這種刻意自殺的舉動,因由複雜,對於第五正影響的維度也同樣複雜,想要將其給捋清楚,估計只能和白奇當面對質才行。
如此不明不白地看著白奇死去,同時還接手了一個明暗不定的白雪,這樣的結局,一定會導向一個感性的結果。
要麼第五正堅定地認為白雪不是犯罪集團的一員;要麼第五正秉持一種懷疑的態度,從此與白雪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每一種結果,都會讓第五正陷入到感性的漩渦之中,對於第五正這種最終選擇了感情的人,選擇了所謂的凡人之道的人,就是一種最為殘酷的折磨。
或許,在白奇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之後,白雪真的會成為第五正的心魔,不管以後見不見白雪,這種混沌不清的迷局,都會終身困擾第五正。畢竟,誰也不知道白雪會不會是犯罪集團的一員,甚至假設得再大膽一點,白雪有可能就是犯罪集團的犯罪意志首領。
從最為基礎的棄車保帥方面去假設,鍾柳山死了,白奇也死了,所有了解白雪真實底細的人都死了,誰也不能繼續去證明白雪的正邪屬性,那麼白雪就只能永遠是一個迷。
既然刑事案件疑罪從無,那麼法律便永遠也奈何不了白雪。
如果白奇此番自殺的目的,就是為了棄車保帥,將白雪這個絕對核心給成功洗白,那麼這種模稜兩可的迷局,也是一種空前的巨大成功。
一個小時嗎?
這種對於時間的拿捏確實非常的精準,但白奇還是太過於小小瞧警方的力量,也太過於小瞧警方的破案決心。
為了防止鍾柳山在關鍵時刻再次利用無人機逃生,武警方面額外調配了一架軍用直升機作為備份,謹防第五正乘坐而來的警用直升機再次受到犯罪集團的攻擊。
軍用直升機雖然是警用直升機的備份,但其航行速度可不是????????????????警用直升機能夠比擬的,擁有了這種底牌,完全可以在既定的時間之內趕回到市之中。
這種在裝備層面的絕對碾壓,就是官方力量和犯罪集團的真實力量對比。
石長利不愧是特種部隊出身,駕駛技術絕對是一流,在絕對超速的狀態下,開著特種車輛依舊能夠流暢過彎,幾乎十分鐘不到,第五正便已經趕到了停在郊外的軍用直升機附近。
由於在趕過來的途中第五正就已經和諸寒聯繫過,所以此時的軍用直升機已然處於待機狀態,幾乎沒有絲毫的滯澀之感,第五正剛剛爬上直升機,這架軍用直升機便已經升空。
毫無任何的懸念,僅用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第五正便已經抵達了市,從剛剛停穩的直升機上面衝出來的第五正,再次無縫銜接的鑽入了過來接他的專車之中。
「第五正,現在距離白奇處決人質只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你現在如此緊急的趕回來,是想要勸降,還是想要更為完備的處置白奇這個隱患?」
在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之後,郎青山直接從現場趕過來接機第五正,就是想要親眼看看這個在e、兩市之間反覆來回的年輕人,肚子裡面到底隱藏著一些什麼東西。
「在搶劫的現場,有平俊凡和馬希水嗎?」
似乎根本就沒有要回應郎青山的意思,第五正的頭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很明顯,第五正在之前的快速轉移過程之中,已經再次思慮過很多東西,對於一些遺漏的東西自然要查漏補缺。
「沒有。
根據現場的觀察顯示,所有的劫匪似乎只有白奇一人。
這種孤身一人搶劫的舉動,再加上白奇成功企業家的身份,確實有幾分送死的感覺。
不過,像白奇這種隱於幕後的存在,為什麼會突然做出此種出格的舉動,難道是他們在e市的行動失敗了嗎?」
第五正不願意說,郎青山自然要開始刨根問底的刺探,他就不信了,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第五正還能繼續藏著掖著?
「一如我之前所說的,白奇就是在主動求死,不過,他求死的原因十分的怪異,動因也十分的複雜,恐怕只有我親自會見他,才能得知其中的真相。」
第五正的回應十分的平淡,但正是這種平淡感覺與其所言內容的劇烈衝突,使得郎青山心中的震撼之感變得無與倫比的強悍。
「什麼?
你要前往現場充當談判專家?
我們之前已經嘗試著派遣談判專家,但都被白奇用全自動給掃射了出來,現在我們根本就靠近不了分毫。
如果不是你硬要保住白奇的性命,我們的狙擊手現在估計已經找到機會將其給擊斃了。
你肯定是最為清楚的,白奇的手段到底有多麼的殘忍,死在他手中的無辜之人到底有多少。
不管白奇的此種舉動是因為謀劃深遠,還是因為一時的神經不正常,既然白奇敢於公然冒頭觸犯刑法,且攜帶致命武器要挾普通民眾,那麼我們警方就有自主開槍擊斃的權利。
你現在依舊想要保住白奇的性命,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之前????????????????的那個猜測,覺得白奇並不是犯罪集團的最高首領嗎?」
對於第五正當前的這種固執想法,郎青山確實有些搞不懂,猜想是猜想,但當前白奇的舉動確實太過於危險,相對於那個虛無縹緲的猜想,很明顯是人命更為重要。
郎青山覺得第五正應該不會這麼糊塗,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更為深層次的隱情。
「一如之前我所言明的,在魏陽提供的某條線索之中,言明白奇可能並不是犯罪集團的最高首領。
那麼白奇此時的這種魯莽舉動,這種帶著絕對荒謬動機的魯莽舉動,可能僅僅只是一種棄車保帥的自殺舉動。
白奇確實應該被處以極刑,但絕對不應該是以這種自我滅口的方式。
我們現在越是按照白奇的思路去做,那麼就越是被動,越是會陷入到犯罪集團所設定的整體圈套之中。
在這場巨大的紛爭之中,死亡並不是終點,徹底掐斷犯罪集團的畸形意識形態傳承,這才是最後的終點。」
第五正此時的神態十分的嚴肅,毫無避諱的盯著郎青山的眼睛,看得郎青山都不自覺的有點想要逃避。
毫無疑問,此時最為了解案情進展的,就是第五正,最想要將犯罪集團給連根拔起的,也是第五正。
可是,在第五正的身上確實帶有某種非常不穩定的因素。
「哎!
你的老領導魏剛濤現在經常將一句話給掛在嘴邊
做事的,永遠都是年輕人。
你這個小年輕,確實很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你能夠順利進入銀行充當談判專家的話,那麼剩餘的事情還能由你主導一段時間。
可若是白奇有開槍殺害人質的企圖,那麼狙擊手的子彈可不會遲到哪怕零點一秒。」
面對第五正的這種堅持,以及讓其堅持的這種可能性,郎青山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依舊採取部分接納的辦法,給他一個遊說白奇的機會。
此時第五正,無疑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同樣也是在拿一些他似乎並不怎麼在乎的東西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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