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看著吳明光這幅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心裡就相當不爽,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律師也想在我們警方面前搶風頭?他不客氣地走到吳敏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威脅地口吻說道:「小子,你可要想好了再說,否則我們隨時會以妨礙公安執法的罪名來逮捕你的。」
吳明光自信地點了點頭,隨機『哼』了一聲便走到了所有人的中間。
「首先,我的確是劉梅父親雇用的調查劉梅死亡真相的私家偵探,當然,我的本職是律師。」吳明光歪著頭瞟了一眼司徒弈,「我之所以做了楊瑞雪的學生就是為了更好的調查,至於你(吳明光再次看了司徒弈一眼)猜到我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司徒弈吃了一顆口香糖微笑地點了點頭。
「下面我就來說說這起簡單的案件,首先絕對可以排除死者是自殺的可能性,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如果是心臟中刀的話一定會噴出很多的血,但正對著死者的鋼琴上卻並沒有血跡。」說完吳明光隨意地指了指身旁那黑亮光潔的鋼琴。
「你好像忽略了有的人心臟於正常人生長的位置不一樣的可能,有的人的心臟是長在右邊的。」楊浩打斷了他。
吳明光冷冷一笑說:「這種低幾率的事件是不會發生的,況且如果真是這樣,估計死者也就不會死了。
一旁的法醫對著楊浩搖了搖頭:「可惜這次的情況並不是這種巧合,死者的心臟是生長在正常位置。」
吳明光好像鬆了口氣:「怎麼樣,你沒搞清楚情況就不要胡亂地打斷我好不好!」
「你!」一時間看著吳明光自大的樣子,楊浩竟無言以對。
「這個人真讓人討厭!」月姬插著腰憤憤地說,而羅剎卻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精彩地推理。
不可否認,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裡憋了口氣。
「我認為兇手是在死者彈鋼琴時從她的背後下手的,」說著,吳明光江一旁的司徒弈按到鋼琴的位子上,用司徒弈作示範,比劃著他推理中的動作。「兇手從她身後勒住了她,死者那個嘴上的痕跡就時證據,接著,兇手轉身到了死者的前方。用匕首刺殺了死者,所以死者的血只噴到了兇手的衣服上而沒有噴在鋼琴上。我覺得兇手那是極有可能是身穿雨衣作案的。」
司徒弈想了想說:「那兇手時如何進來的呢?那時教堂的門可是上了鎖的。」
楊文斌搖了搖手,眼神中充斥著看不起:「你都想的到的東西難道我會想不到嗎?兇手時將窗戶玻璃打碎從而進來的。」
眾人都呆住了,接下來不禁小聲議論起來,沒有血跡的鋼琴。打碎的玻璃,都覺得這個人說的有道理。
「那麼兇手一定是現在藏著雨衣的人!」
「對,讓警察搜查,誰藏著帶血的雨衣誰就是兇手!」
「可是那個人說的有證據嗎?」
下面的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你們想要證據?那很簡單,兇手在慌忙進屋時還不小心的絆到了麥克風的插線,把接口都拔掉了。」吳明光叉著腰又指了指一旁斷了連接線的麥克風。「所以,這個就是絕對的證據!」
湛盧聽完後不屑地看了吳明光一眼,嘲諷地說:「你這也叫證據?就你這舉證能力也配當律師,原來是律師那邊混不到飯吃才來這裡濫竽充數的啊!」
湛盧的這句話的確是讓楊浩覺得有揚眉吐氣之感。
吳明光強詞奪理地冷冷一笑:「哈哈……福爾摩斯不是說過嗎?否定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算再離奇也就是真相!難道在這件事情上還有別的可能?」
楊警官尖銳地說:「還福爾摩斯呢?你以為看過幾本偵探小說就能破案了?」
這時。司徒弈突然起身走到麥克風的連線旁,接著臉上冷冷一笑:「吳律師,看來你果然還是有些本事的。」
「那當然了!我精彩的推理無懈可擊。」吳明光見司徒弈表揚了自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又接著狂妄起來。
「其實你的推理破綻百出!」楊浩用舌頭舔著上嘴皮極為不屑。
「你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說什麼!」吳明光惡狠狠地說。
湛盧冷冷地說:「首先,為什麼依莎要一個人在為劉梅送喪車的時候彈琴呢?」
「也許是這個女人過於悲痛吧,搞音樂的都有點神經兮兮的嘛。」吳明光給出了他的解釋。
「你才神經兮兮的!」楊瑞雪大喊了一聲,「你這個騙子,依莎根本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還有,」楊警官說,「那死者是如何進到被鎖住的教堂的呢?」
「而且如果兇手是在依莎彈鋼琴時打碎了玻璃。那麼大的響聲依莎有可能沒察覺嗎?」楊浩補充說。
「這個……這個嘛,」吳明光想了想說,「我要改變一下我原本的說法了,是依莎打碎玻璃自己進來。而兇手也就趁虛而入了。」
「吳律師,吳大偵探,你到是改的快。」楊警官冷冷地回敬了一句。
「當然,尋找真理的過程中,錯誤是難免的嘛……實踐決定意識嘛,事物不總時在曲折中不斷發展的?」吳明光故作沉著地說。
「那大偵探。你覺得兇手是不是幽靈或者是鬼魂呢?」沉默了許久的司徒弈終於開口了。
這個突然的問題把吳明光怔住了。
「呵……呵呵……」一滴冷汗從無名管的額頭滴了下來,「小鬼就是小鬼,想不到你真是膚淺,這種迷信的問題你也問,這個世界上面哪裡有什麼鬼魂!」
「哈哈,」司徒弈大笑起來,「原來你不相信迷信啊,不是鬼魂論者,那麼就說明你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立場,你剛才所說的話僅僅只證明你站在迷信的那一邊,或者就是在故意地誤導我們或者。就是你腦袋根本就不夠用!」
「你說什麼!」吳明光抬起胳膊捏起了拳頭憤憤地盯著司徒弈。
司徒弈走到那扇打碎的窗戶前說:「連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還拿它當真相,說你是腦袋不夠用難道說錯了嗎?你看看,所有的碎玻璃都是在屋子外面,裡面一點都沒有。如果照你所說是從外面打碎玻璃的話,屋子裡不會一點也沒有玻璃的。」
「對嘛,」楊警官點了點頭。「真是個讓人頭痛的白痴啊。」
「還有,你看看這玻璃那麼厚,讓你這個男的來砸。不給你個硬物恐怕你也無法打碎,我問你,那依莎這個小女孩又如何砸的破。如果你要是說那個硬物是在兇手敲擊完玻璃後被丟出了窗戶外,那窗外100米內我們都看不見這種東西,你倒是解釋下。」
「這個……這個嘛……」吳明光有些窘迫了。
「其實,兇手已經可以算個幽靈了。」司徒弈意味深長地說。
「你在說什麼?阿弈?」楊警官不解。
「因為他實在是太聰明了,以至於勝過恐怖的幽靈百倍!」司徒弈低著頭好像是被什麼悲痛給纏繞著,痛苦著。
「我說司徒弈,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把你知道的事情說了吧。」江東用好奇的口氣問。
「其實我現在知道的並不比在場的各位多。」司徒弈淡淡那地說著,「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兇手也許還呆這裡……而且是一直呆在這個房間裡!」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就在我們中間?」說完這句話,湛盧回頭看了看人群。
「還不止這樣」,司徒弈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也掃過了面前的人群。「兇手在行兇前可能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間教堂!」
楊浩環視著整間教堂:「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兇手根本就沒有出過教堂,他一直躲在教堂裡面等著死者。」
「差不多了,」司徒弈低下身開始一塊一塊的敲著木製的地板。「可真是奇怪……為什麼……」
「哼,」吳明光雙手交疊在一起大步的走到司徒弈前,「白痴啊你,這裡面除了些長條的桌椅外什麼都沒有。如果有任想藏在這的話也只有你這種矮個子的小鬼才可能看不見呢!」
聽到有人這樣打擊自己的男朋友,夏天不服氣地站到了司徒弈身旁憤怒地說:「你才是矮個子呢!況且阿弈現在才13歲,你好意說,我看你的智商可比阿弈矮了一大截!」
司徒弈並沒有再和吳明光辯駁的意思:「他說的不錯,事實的確是這樣,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人。就連地板下也沒有一塊是空心的。」
「哈哈,小姐,我看你也是個腦袋不夠用的傢伙嘛,還好意思說我。」吳明光得意地笑著。
湛盧對著身旁的楊浩小聲說:「這個傢伙我是越來越看不順眼了,待會我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收拾他!」
「你們這樣做不好吧,其實這個楊哥哥……哦不,是吳律師,他人還是蠻好的,」蔣若萱聽見了湛盧說的話,「一直以來,他還是蠻照顧我的。」
楊浩聽完蔣若瑄的這句話後立即補充了一句:「湛盧大哥,待會也算我一份。」
夏天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吳明光故意擠了下司徒弈:「我至少還推理出了死者是怎麼被害的,可你了?哈哈,只會像各無頭蒼蠅那樣嗡嗡地亂飛亂叫,所以,就算你司徒弈是警方的顧問又能怎樣?可憐的江南警界啊,竟然已經淪落到了要找小朋友來幫忙的地步了!」
司徒弈冷冷一笑:「不好意思,可是就連你說那件事情也是錯的。」
「你說什麼!簡直是笑話!你憑什麼說我說的是錯的,拿出證據啊!」吳明光有些吃驚。
「其實剛才根本就沒人彈琴。」司徒弈抬起頭自信地注視著吳明光。
「哈!哈!」吳明光做作的皺著眉毛,「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驚人的了,你以為大家都像你一樣是聾子嗎?謀殺前所有人都清楚地聽見教堂里有鋼琴聲的!」
「注意,」司徒弈走到吳明光面前湊到他的耳邊大聲說:「我是說沒有人彈過琴!關鍵詞是人,因為,剛才只是沒有人類彈過!」
「你!?哼,沒有人,莫非你想說的是鬼魂,呵呵這個傢伙竟然認為是鬼魂在彈琴,真是可笑。」吳明光大喊起來,「大家!我們的小顧問真的相信那首曲子是鬼魂和幽靈彈奏的!哈哈,真是見鬼,多麼愚蠢的小鬼!」
「你整天就知道沒頭腦的大吼大叫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是誰彈奏的!」司徒弈走到了麥克風前。「剛才的演奏是用人類的偉大發明而不是什麼幽靈和鬼魂!彈琴的是一台機器!」
「機器!」楊警官猛的反應過來什麼,「難道是錄音機!」
司徒弈笑著說:「從當時曲子那清晰完美音質來看,至少是用CD或是MP3,我更偏重於小巧的MP3。」
楊浩轉身看著牆壁兩旁的音響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兇手就是利用教堂里的音響來播放曲子的。兇手可能最後忘記再將原本麥克風的插線接回公放上。」
「完全正確。」司徒弈點了點頭。
湛盧走到吳明光前,藐視著他:「這樣的話兇手就絕對不可能是在死者彈鋼琴時候將她殺死的了!」
「可……可是,」吳明光急了,他衝到司徒弈前指著他說,「這些都不過是你的猜測,有什麼證據!」
司徒弈微笑看著吳明光那落水狗的樣子不由地搖了搖頭,他走到死者前,拉起了依莎已經蒼白了的手:「死者帶著JAYYYY限量版的四指相連的手鍊,你認為她帶著這件飾品連手指都分不開還能彈鋼琴嗎?」
「這有什麼!」吳明光還在硬撐著,「是兇手故意為她帶上的!」
「哦。」司徒弈點了點頭。「那這個兇手還真是有雅興,還是個追星族,戴上這個東西是讓別人看破他的計謀嗎?這樣說來的話還真是一個比你還頭腦不夠用的兇手了!」
「呵呵……小鬼!你說什麼,」吳明光仰著腦袋眼神充滿挑釁。「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我說,這件手飾就是兇手為她戴上的,你又能怎樣,你拿出證據啊!」
夏天見吳明光這番地蠻不講理,灼灼逼人的態勢走上前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拉起了司徒弈的手說:「瘋子。阿弈,不要理這個瘋子了。」
司徒弈的臉色突然一變,兩眼從嚴肅過渡到了憤怒,司徒弈這一次面對這吳明光。似乎是失態又或者說,他準備要和這位號稱是偵探的律師較真了:「那我問你,兇手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呵呵……」吳明光終於無言以對,但還是狡辯對說,「我怎麼知道!」
「你真是偵探的悲哀,如果所有偵探都為了自己的私慾而站在事實的的反面為虛假辯護的話那麼要偵探幹什麼!要真理幹什麼!」司徒弈冰冷的語言已經化成了刺刀深深插入了吳明光的心。「你正在讓偵探這個詞蒙羞,或者說,你根本不配在以偵探自居!」
「阿弈……」楊警官見司徒弈的情緒有些激動,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
「阿弈,」楊警官嘆了口氣接著說,「如果在什麼地方都找不到血跡的話,我覺得兇手可能是在廁所里將依莎殺害的,因為那裡是最容易清洗血跡的。」
「這一點我贊同,」司徒弈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到一旁,腦海中開始了思索,可兇手究竟是如何將依莎給引誘到廁所的呢?他又是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將屍體從廁所運到教堂的呢?窗戶的玻璃只散在外面,他進到教堂里一定不會是從窗戶,那他是如何做到的呢?他為什麼要打碎玻璃呢?他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憑藉人類自身的力量可能嗎……還有,那個鋼琴下的奇怪印記又代表著什麼呢?一連串的問題閃過司徒弈腦中,好似站在一個萬丈高的懸崖,面對著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月姬看著正低著頭思考著的司徒弈,悄悄對身旁的羅剎說:「司徒弈好苦惱哦,那個人也真是的,只會亂說一通。」
羅剎冷冷一笑:「你不了解,剛才那個不要皮不要臉的貨色有時候比所謂的天才更有用。」
「什麼意思?」月姬疑惑地看著羅剎。
羅剎聳了聳肩說:「月姬,有時候不知廉恥的人他沒有底線,反倒可以為所欲為,比那些整天標榜著尊嚴和正義的人有更大尺度的可利用性。」
月姬越聽越迷惑了,她看了看那個吳明光又看了看司徒弈說:「羅剎說的話月姬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呢?」
羅剎歪著頭同樣看著對面的司徒弈和吳明光說:「不急不急,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楊警官走到了麥克風前,結果了警員遞給他的話筒。
「好了,請大家安靜,在場的人請都聽我說,我們警方現在要做調查,各部門注意開始準備工作,接下來我們從做筆錄開始,所有的人都不能離開,請大家見諒,這是我們的工作,」楊警官朝所有人招了招手,接著轉過頭低聲對身旁地江警官說,「首要的是先查明當時有誰在送殯時離開過,好把嫌疑人的圈子給縮小一些,否則這麼多的人,我們可無法控制他們太長的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