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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的巫女服順著冷暖細長的腿,緩緩滑到地上。讀爸爸 m.dubaba.cc她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抱住寧子興。
高大的他懷中格外溫暖,那如同陽光一般的氣息順著懷抱將她團團圍住。真是溫暖吶,可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她的一生都終將蒼涼了。
寧子興潮紅著臉,生理上的變化愈發強烈。他喘著粗氣,弄得冷暖痒痒的。一雙大手探入她的裡衣,游離在她光滑的背上。冷暖忍不住背後一驚,隨即又放鬆下來。
她鼓足了勇氣去看寧子興,眼神迷濛的他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真是極具誘惑。人魚膏的香味瀰漫在兩人的鼻尖。此時房間內如仙境一般,被淡淡的紫霧籠罩了一個遍。是朦朧,讓房間內的一切都帶著別樣的美感。牆上只依稀留著銅鏡反射的光,還帶著幾絲清明。
寧子興那溫軟的唇在冷暖的脖子間留下無數痕跡,他一點一點地往上,親吻著她的下巴,臉頰,鼻子,和額頭,如水般溫柔。
可是冷暖的心卻並未被溫熱,她清清楚楚地聽見寧子興用輕柔到了極點的語調,附在她的耳邊,一遍一遍地喚著:「芊芊,芊芊,芊芊」
幾分淒涼掛在了冷暖的嘴角。
她止住了寧子興躁動不安,意欲扯開自己衣服的手,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道:「我自己來。」
寧子興衣襟上的連雲扣,被冷暖用雙手一顆一顆地解開,她的動作慢極了,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強烈的感受讓寧子興急不可耐,他抱住還在幫他寬衣的冷暖旋轉了半個圈,將她用自己的身子壓在了床上。
寧子興的衣衫徹底褪掉了,只剩寬大的白色裡衣。冷暖盯著他漆黑的眼睛看,突然一點兒都不覺得害怕了,她曾以為如果有那麼一天,她一定是又害怕又嬌羞的,可此時她的心卻沒有一絲波瀾,靜得可怕。
她學著寧子興那樣,將小手遊離在寧子興的身體的每一處,算是回應了他。
可能兩人都沉迷了其中,所以並未發現房間外那小小的身影正混合在海草投進來的影子之中。也難怪,那身影出現了沒有半刻鐘的光景便消失在夜色中,如若這裡安靜些,或許能聽到那嗚嗚的哭聲,和結界外魚兒划水的聲音混雜在了一起。
冷暖的雙臂攬住了寧子興的脖子,用貝齒輕輕咬了咬寧子興的耳朵,用低沉的聲音輕語:「我是真的,真的愛你。」
繞是一個正常人,到了這副光景也會忍不住了,更何況是受人魚膏影響至深的寧子興。
他用手護住冷暖的後腦勺,將她往上拖了拖,以便夠上枕頭。
寧子興也準備往上,但他卻被床前那黃色的光吸引了。像是郊遊時發現蝴蝶的小孩兒,一時忘記了前行,只顧著去追逐那飛舞的小東西。
順著那黃色的光芒,他看見了被自己隨意放在桌上的銅鏡。
「砰一一」
一聲巨響在他的腦海中炸開,像是有誰在黑夜裡呼喚著他一般。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了,恐懼讓他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也就是那銅鏡散發著的光。
寧子興的眼力極好,所以他清楚地看見了鏡中那正準備縱慾的男人,他的目光下移,卻驚得抖了一抖:在鏡中,他身下的人有一雙過分清澈好看的眼睛。
那可不是冷暖麼?
寧子興疑慮地看了看身下人,分明就是林芊芊呀!
到底是怎麼回事?
生理上的欲望絲毫沒有減退,渾身發熱的他只恨不得立刻馬上將身下人抹吃乾淨!但鏡子中的景象讓他不能動彈,他僵坐在冷暖的腹間,並緩緩緩緩地挪開。
「冷暖?」
寧子興顫抖著試探了一下。
冷暖正情意迷亂,便用喉嚨發出了一聲:「嗯。」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寧子興被驚住了。冷暖那聲回應本能讓人墜入深淵,可這卻讓寧子興慌忙退後了一步。
冷暖總算感受到了異樣,她走上前去緊緊抱住寧子興,恨不得融入他的懷中:「怎麼了?你,害怕了嗎?」
紫色的煙霧不斷朦朧著寧子興的眼,那溫軟的身體正緊緊地貼著他,他一低頭便能看見一張俏麗的臉,那張屬於林芊芊的臉。
心中的驚恐並不能澆滅生理上的熱情,無論是冷暖還是林芊芊,在此時都能如此輕易地**著此時的他。
更何況,冷暖正壯著膽子將小手探進了他的下體。
大意了,寧子興突然想起前些天自己在龍車內看的《海底錄》,裡面有記載說神魔之子一一人魚,有著天生的弱點,那就是人魚善淫。
就算是冷暖,在這方面也無師自通麼。
林芊芊那臉徹徹底底地從他心底出現,被欲望燒得渾身通紅的寧子興忍不住嘆氣。
她知道肯定很難過吧!還是捨不得讓她哭鼻子。
可實在控制不住自己!
寧子興的心一橫,推開抱住自己的冷暖,猛地往床柱子那邊一撞。他的心中有多少欲望,便撞得有多狠。
這一撞可真夠狠,他感受到了一陣眩暈,昏倒在地上。
寧子興撞柱子的巨大聲響也嚇住了迷亂之中的冷暖,一股子寒意從四面八方將她包裹了一個遍。
那充斥滿房間裡的每個角落的紫霧,竟然在一點一點地消失。冷暖無助極了,想要抓住空氣之中殘餘的那一縷紫霧。可最後那一縷也消散乾淨了。
房間中靜得可怕,清醒過來的冷暖,只覺得渾身癱軟,她滑到了地上,捂住了臉,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所措的她,只覺得自己要徹底失去什麼了。
淚水順著手指的縫隙流了下來,房間內清醒的只有她而已,所以傷心流淚也顯得沒有那麼丟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冷得滲人,便止住了淚水,將散落在地上的衣衫撿起,隨便套在自己身上。
她走到寧子興身旁,跪坐下來,一遍一遍地撫摸著他額頭上腫起來的那一塊。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還沒有弄明白,她只知道,她和寧子興再也回不去了。
她使出了渾身的勁兒將欣長的寧子興拖到床上,並沉默且費力地幫他蓋上被子。
她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昏過去的寧子興,任時間飛速過去,直到她累到沒有力氣,才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