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竣工。道友閣 m.daoyouge.com雖然郎崴頗多次催汪費仁,讓施工方加緊建設,甚至他都親自出面了,也無濟於事。
有項目經理說了,「到接近工程尾聲的時候,按照之前的協議,無機公司應該付給50的工程款。可現在我們一分錢也沒有見到,後面的工程我們不打算幹了。」
不僅一方是這種說辭,其他十幾家施工方,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有老闆就直接跟郎崴頗說了,「我們關係歸關係,我開的是公司,掙的是錢,你讓我賠本賺吆喝,我會破產的。」
郎崴頗手腕再硬,這個時候他也沒轍,只得想法去籌集資金。
先是讓楊瓊跑銀行,以新項目資產進行抵押貸款。
再一個就是,他去找徐圖公司求助資金支持。
無論是哪種方式,錢也不是一兩天就能下來的。項目建設也不可能在八月八日之前全部完成。
郎崴頗不得不將試車日期向後推遲,考慮再三,改在了十月十八日。
楊瓊開始奔波於公司與銀行之間,經過多次交涉,終於和銀行達成了貸款意向。部分相關資料要由各施工方協助提供,這就增加了貸款的難度。
不付款對方不願意提供資料,沒有資料貸款手續辦不下來,就給對方付不了款。這對矛盾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楊瓊很忙,石濤曾找過她幾次,要麼她不在,要麼她的屋子裡坐滿了人。石濤給她打電話,經常占線。
飯後午休,石濤去看楊瓊,敲門進屋,看到楊瓊獨自坐在辦公桌前發呆,桌子上放著別人給她從食堂捎回來的午飯,還沒吃呢。
石濤看在眼裡,疼在心上,趕緊勸她吃點東西。楊瓊尷尬地笑笑,才吃了一些。
看到楊瓊一臉的疲憊,石濤悄悄的離開了。工作壓力之大,他人無法感受,她休息不好。石濤再也不輕易去打擾楊瓊。
有的施工單位見一直拿不到工程款,便果決的撤離了施工現場,撂挑子不幹了。
郎崴頗不得不找到跟他關係比較好的,願意留下來不走的一家施工方,來處理這個尾巴。
這就大大減緩了施工進度。這也是為什麼郎崴頗把試車時間,一下子推遲了兩個月的原因。
徐圖公司還是支持了部分資金,讓有機項目設備繼續安裝下去。
郎崴頗不想在徐圖公司領導面前失信,也為了表示他能夠駕馭有機項目的進展,便硬著頭皮,在工程還沒有竣工的情況下,依然試車。
十月十八日,上午八點零八分。
一台大型空壓機轉了起來。隆隆的轟鳴聲傳遍四野,方圓數里之外,都能聽到刺耳的噪音。
一名操作工將工房的門窗全部關閉,以降低外部噪聲。試車剪彩舞台就搭建在工房外的甬路上。
郎崴頗看到工人關窗戶,便急忙跑上前去,示意把門窗全部打開。
開始這位工人還有點懵,不知道郎崴頗什麼意思。
「我要讓它更響一些!」
郎崴頗大聲喊了一句話,這位工人頓時明白了。
八點十八分,徐圖公司的古總,海市市長等領導以及當地的媒體齊聚現場。
無機公司的全體中層幹部,還有部分職工,在舞台下整齊列隊。
人們是捂著耳朵聽完領導講話的,真可謂是滑天下大稽了。
試車典禮舉行了,樣子也擺拍了,生產還是不能進行,因為工程還沒有最終竣工。
十一月份,石濤回了趟老家,打算將母親接來海市。
天馬上就要冷了,他不想讓母親獨自一人在家裡,再生煤火爐子取暖。
他擔心母親出意外,再說母親為了節省,爐子燒的並不旺,屋子裡面根本就不暖和。
在石濤的極力勸說下,母親終於答應跟他一同來過冬。
平時早早就起來去做早飯的尚美,開始懶床了。
石濤催她去做飯,她會反問一句,「你怎麼不去?」或者說「為什麼總是我做飯?」
石濤不願跟她爭吵,更何況母親還在這裡。為了讓母親能吃上一口熱飯,石濤便起床去做早餐了。
吃過飯去上班,石濤和尚美去乘坐公司的班車。
中午母親在家自己做飯吃。
石濤通常會打個電話,問一聲母親,「吃了沒有?吃的什麼?」他擔心母親一個人將就著。
晚上乘班車回到家來,平時很少回娘家的尚美,現在居然差不多每天都要去娘家,有時能呆上個把小時才回來。
晚飯自然而然由石濤來做了。石濤心裡明白,母親更明白,尚美不願伺候婆婆。
輪到石濤星期天值班的時候,家裡面剩下尚美和母親。臨近中午,尚美竟留下婆婆一個人在家,獨自回了娘家。
不是一次兩次,只要石濤不在家,尚美就沒給母親做過一頓飯。這讓石濤氣大了。
當石濤談起此事的時候,母親勸石濤,說道「我有手有腳,我也能做飯,何必非要讓別人伺候呢?不要因為我兩口子鬧彆扭,那樣我會心不安的。」
為了不讓母親著急生氣,石濤便隱忍著不發作。但是他對尚美的意見也越來越大,越發的不喜了。
對婆婆如此的厭煩,不孝敬婆婆,這個人的人品是有問題的。石濤感覺到自己跟她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
感情是需要寄託的。
跟一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又能互相幫助的人在一起,是何等的開心。石濤想起了陳茜,可陳茜不能再想了,她已經是過去式。
石濤自然又會想起楊瓊。楊瓊很忙,也很累,很少能夠找到與她獨處的機會。
最近一年來日子雖然過得很平淡,但是家裡也沒有什麼矛盾,石濤與尚美倒也相安無事。
石濤與楊瓊之間的感情,也僅局限在彼此之間的思念,沒有造成石濤與尚美之間的衝突。
當母親來到海市之後,尚美的表現,讓石濤大失所望。這讓石濤重新燃起了對情感的渴望之火。
於是石濤有事沒事常常去楊瓊的辦公室,哪怕只看上一眼,說上一句話,他也心滿意足。
有一天中午,石濤從楊瓊的辦公室里出來,剛好碰到尚美。
「你大中午的跑人屋裡幹什麼?」尚美瞪著大眼,一臉怒色,在樓道里便質問石濤。
石濤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跟尚美在這裡抬槓,「有點兒事,商量商量。」
「有什麼事不能在工作時間來?」尚美不相信石濤所說的理由,她知道石濤就是偷偷私會楊瓊來了。
石濤懶得跟尚美解釋,便轉身上樓去。
尚美站在原地,依然瞪著眼睛,看著石濤離去的背影,胸脯起伏,雙唇緊閉,兩個鼻孔呼呼的喘氣。
下午下班的時候,誰也沒理誰,坐在班車上,兩個人離的很遠。
回到家中,尚美把包往沙發上一扔,便衝著婆婆大喊大叫。
「你家石濤不老實,又去找別的女人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喊罷,便一個人躲進了臥室。
母親一頭霧水,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看剛進來的石濤,問道「怎麼回事?你又惹她了?」
石濤換了拖鞋,走到母親身邊,扶著母親重新坐回沙發,皺著眉頭向母親解釋道
「沒有什麼,是她多心。」
母親抬頭望著石濤,眉頭緊鎖,說道「你肯定做了什麼事,要不她不會平白無故的這麼說的。」
母親明白,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她相信尚美肯定看到了什麼。
「就是……就是今天,我到她們財務處去,她看到我了,懷疑我……是懷疑我找別人。」
石濤吞吞吐吐的說道。
母親覺得不宜過分詳細的詢問石濤這一類的事情,她不可能去責怪尚美,只好給兒子做思想工作,便出言相勸。
「哎呀,你不要怪人家多心。自己要檢點,家庭才能和睦,要忍讓才不會激化矛盾。你這樣,天天每個人都生著氣,哪有什麼幸福可言呀!」
石濤知道母親的為他好,他不想讓母親過分的擔心,便安慰母親道「放心吧!沒事的,我會處理好這個事情。」
母親的擔心依舊,一拍大腿,「唉,我放心不下呀!這不剛才說,日子都沒法過了。去好好哄哄她,哄歡喜了就沒事了。」
石濤向母親點頭,「好吧,聽您的,我去。」
石濤進了臥室,把門關上,見尚美側身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根本就不理他。
石濤拽過電腦椅,坐下來,沉默了一會兒,便對尚美說道
「咱們兩個的事,我不希望你去跟老人吵鬧。有什麼想法我們可以面對面的說,我們兩個來解決,不要牽扯別人。」
尚美最初還是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坐了起來,沖石頭喊道
「我知道你還想著楊瓊,這一年以來,你們什麼事也沒有,我們也相安無事。自從你娘到咱家來之後,你就不消停了,越來越不像話。」
石濤覺得尚美有點冤枉他,「可我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啊?我就是跟她很正常的說上幾句話而已。」
尚美冷笑一聲,「你們之間的關係全廠都知道,你有事沒事的去搭訕人家,明明是舊情復發想死灰復燃。我都懷疑你娘看不上我,攛掇你跟楊瓊和好。」
一聽說尚美冤枉母親,石濤的火就大了,站起來說道
「此事與我母親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你不要冤枉她老人家。她一直在訓我,從來沒有說過你的不是。你怎麼做的,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也看在眼裡了。」
尚美聽到這些就更生氣了,「我怎麼做的我當然清楚,你想想你做了些什麼,我為什麼那樣做?」
石濤見尚美的氣兒越來越大,不想再跟她爭執。母親在屋外坐著呢,他不願意當著母親的面激化矛盾。
「那好吧,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請你也不要干涉我。」
石濤說罷,便不再理尚美,出門到廚房準備晚飯。
吃飯的時候,母親到臥室去叫尚美,但尚美不理不睬,最終是石濤和母親兩人吃的晚飯,尚美沒有吃。
兩個人進入了冷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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