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別著急回去!」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殘忍,冷笑一聲,緊接著,身體猛然間一個大力,將水鬼直接的向著祭台的方向甩了過去。
水鬼的臉色蒼白不已,已經沒有了半分的血色,在水下浸泡了這麼長的時間,早都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我往前跨出一步。緊接著,輕聲的說:「在水下,你不是很猖狂麼!」
在水下,這傢伙差點讓我死在下面,這個仇。可是無論如何我都要報一下。
說著,我不再大意,手中桃木劍舞動,一股罡風瞬間捲起。道氣長存,左手印訣引動。
「陰陽令:破煞驅魔,雷霆萬鈞!」
說話間,桃木劍上宛若是帶著一股雷霆之力一般,向著水鬼直接的斬了過去。那一瞬間,水鬼也似乎是有些震驚,不敢大意,急忙的捨棄了秀秀的屍體,身體化作一縷怨魂,急忙的向著水中飄蕩而去。
可是,既然已經到了岸上。那就由不得他了。
「收!」
我將桃木劍放在祭台上,雙手在霎那間從桌子上抓起了六張符咒。猛然間向著水鬼甩了過去。六個符咒從東西南北上下徹底的將水鬼的去路給封死。
掐動印訣,口中喃喃自語,眸光之中射出一縷神光。
六張符咒逐漸的縮小,化成了一個方形的盒子,將水鬼狠狠的囚困在了其中。緊接著失去了所有的重量,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我將之捏在手中,而後拜訪在祭台上。
「將秀秀的屍體扶回到棺材之中,將她姐姐的屍骨也厚葬了!」我將祭台上的那個罈子也搬了下來,輕聲的說道。
水鬼一旦上岸,就沒有想像之中會難過的那麼可怕了,我還是可以輕鬆的收服的。我看了一眼那方形的盒子,彼此交纏,裡面一道道的黑光往外不斷的突破,似乎是想要破掉這個盒子,衝出來一樣。
我將那盒子輕輕的拿在手中,接著說道:「你身上怨氣身中,想要投胎乃是千難萬難。」
這事實上是十分的難辦的。因為無法然能夠在這個東西投胎,縱然是讓她投胎了,只怕也是一枚凶星,想了良久。
「九幽地獄,廣開鬼門,慈航救世,收納怨魂!」我思忖了片刻呃,最終還是將之送入九幽之下的地獄之中,如若能夠將身上的怨氣清除,那麼就能夠投胎轉世!
我掐動印訣,天空之中微微的裂開了一道縫隙。
緊接著,將那一個盒子收攏了回去,就在過鬼門的那一瞬間。盒子被地火焚毀。水鬼似乎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一般,衝著就想要衝出來。
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一旦被鬼門招引,縱然是再強大,也是逃不開的。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周圍的一切,終於算是恢復了平靜,原本籠罩在湖面上的那股強大的煞氣,也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祭台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吩咐幾個苗疆的村民將之收攏了起來。
而我也有些睏倦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一邊閉著眼睛小憩,一邊等待著徐長海的到來。
我靜靜的坐在那裡。
過了沒有多長的時間,聽到門吱呀一聲的打開,而外面卻是許多人都圍在那裡,他們也得到了消息,徐長海會來到這裡交易。
「今天外面還挺熱鬧的!」徐長海一屁股坐在那裡,而後頓了一下之後,輕聲的說:「怎麼樣?考慮清楚了麼?」
我從自己的懷中,將自己百日之間撰寫的那一本《三命通會》輕輕的拿了出來,看著徐長海,而後冷聲的說道:「這是上冊,冷凝霜呢?」
「她是我的底牌,自然是不會跟我來!」徐長海笑了一聲,眼睛之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的殺機。
我沉默了一下:「我現在沒有辦法確認她的安全,什麼時候你將她送來,我將這《三命通會》的上冊給你,而什麼時候你將苗寨之中的那些殭屍交給我,我就將《三命通會》的下冊也給你!」
說著,我重新的將《三命通會》收回到了自己的懷中。
徐長海的眼睛之中帶著一絲的厲芒,看著我,聲音卻是驟然間低沉了下來:「你敢玩我?」
我微微的搖頭:「我還真沒有這個興趣,你既然開口了,那就應該知道《三命通會》絕對值這個價碼。如果說你不答應,那我也就只能抱歉了。大不了我一了之,謝罪苗寨。」
「你在威脅我!」徐長海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我卻是搖了搖頭,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威脅?我還真的沒這個興趣,只不過你教會了我,如何利用自己手中的籌碼而已!」
「你……」徐長海看了我一眼,拳頭卻是緊緊的攥了起來。
我靜靜的看著徐長海,一句話都沒有說。臉上帶著一股的淡然,可是我的心中卻已經是緊張到了極點,因為我的心中清楚,只要現在的徐長海說上一句的不,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到時候恐怕也就只有死!甚至還會攪動苗寨的風雨。到時候,殭屍橫行,只怕會有不少的苗寨鄉親會受到波及。
「我很失望!」徐長海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冷聲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那我就沒辦法了,你大可以從這裡離開!」
「你!」徐長海的雙眼狠狠的瞪著我,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過了許久,才有些頹然,而後坐在那裡:「你很聰明。好,既然如此,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們需要交換一下順序。你將這上冊給我,我放了冷凝霜,而後,我會將殭屍分布的地方,繪製在一個地圖上。你和我,一手交下冊,一手交地圖。如何?」
我的眉頭緊皺。
這應該就是徐長海的底線了,再逼迫他的話,恐怕他就真的會瘋掉的。
想到這裡,我索性就點了點頭:「好,爽快!」
說著,將懷中的《三命通會》再次拿了出來,而後丟給了徐長海,眼睛之中帶著一絲的笑容,輕聲的說:「希望你不要再玩什麼花樣,否則的話,我縱然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是麼?」徐長海忽然間咧開嘴笑了一聲。對著我輕輕的咧開嘴,筆畫了兩個字,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不過我的臉色卻是在瞬間變幻了起來,眉頭緊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徐長海所說的那兩個字是黃河!
也就是說,他也知道關於黃河的一些消息。當年,下黃河的應該是父親,老酒鬼,還有徐叔。徐長海和徐叔有一定的關係,可是卻並沒有任何的交際。
難不成,這裡面還有其他的隱秘。
看到我的樣子,徐長海對著我輕輕的揮了揮手,而後急忙的向後退去。我的心思卻是在那一瞬間亂到了極點。
抬起頭看了徐長海一眼,眉頭緊皺。
「算了!」過了一會,我才輕聲的安慰自己說道:「父親曾經下黃河的事情,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說不準,他只是在玩心理戰。」
想通了這些之後,我也就放鬆了下來。
這個時候,阿婆和大頭領也走了進來,自從阿婆來了之後,我和長老所有的交流都是和阿婆進行的。再經由她轉告給其他的長老。
「消息已經傳下去了。不過,恐怕會造成一些恐慌!」阿婆頓了一下說。
我苦笑:「造成恐慌總比要造成傷亡好的多,有備無患嘛。他將上冊拿走了,明日應該會將冷凝霜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