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和呂淺進入了一個新的空間,走廊仿佛沒有盡頭。
牆壁上、窗戶上都刻著無數規則,每個字都帶著無形的壓力。
【不要在夜晚盯著自己的影子超過三秒,第三秒後,它將不再屬於你。】
【若在夜晚收到空白評價,請勿打開它,任何評星均會導致詛咒降臨。】
【你沒有權利拒絕死亡遊戲。】
【死亡遊戲能幫你實現自由,請重視他們的評價。】
【不能對人抱有同情心,同情他人,只會殺死自己。】
……
密密麻麻的規則,根本就記不住,如果這些規則是真的,那恐怕連在這裡呼吸一下都有可能導致致命吧。
「這都是什麼東西啊……這規矩也太多了,古代的規矩都沒有這麼多吧。」
呂淺忍不住地吐槽了一句。
就連呂淺都忍不住感嘆著,他又緊接問道:「蕭淮,你現在在遊戲裡也有這麼多規則規矩嗎?」
蕭淮搖頭,「沒找到。」
就算找到了,那也只有一條規則,沒有那麼多規則。
沒找到不代表就安全了,反而知情者更加安全。
呂淺輕輕點頭:「那你可得好好小心點,嘶,這種遊戲副本還不如大逃殺,要是突然觸犯了禁忌規則恐怕更令人毛骨悚然吧。」
窗外,天空依舊籠罩在無盡的陰暗中,宛如一片永遠無法驅散的濃霧,蕭淮和呂淺繼續走在這看似無盡的走廊上。
「噫?有人。」呂淺突然警惕了起來。
畢竟這是死者的世界,看到任何像人的生物都得要警惕。
空氣逐漸變得陰冷刺骨,他們的身影若隱若現。
蕭淮抬起頭,看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一位是當時迎面走來的老人,另一位則是那位賣傘的女人。
只是這一次,他們的打扮不一樣。
老人穿著的是一套整潔的教師西裝。
而徐曉雨,則穿著校服,身上還有學生卡。
徐曉雨抱著教科書在走廊處和老人說著話,話題是關於學校里新來的老師。
「老師,我們學校今天來了新老師嗎?」徐曉雨笑著說道。
老人點頭:「是啊。」
「那他叫什麼名字?教什麼科目?他會參加我們的死亡遊戲嗎?」
「他叫李清河,是位心理醫生,不教你們上課,但是偶爾會去班上科普點心理知識。至於死亡遊戲嘛,那我就不知道了。」
話音落下,蕭淮注意到隨著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周圍的光線變得明亮起來,染上了一層淡橙色的光輝。
蕭淮的目光瞬間鎖定了青年男子——那深褐色的眼眸,透著一股寧靜的氣息,像是看透了一切,而他手中的黑色筆記本,格外引人注意。
他第一時間想起了李清河的名字。
呂淺也多看了李清河好幾眼。
他忽然睜大了眼睛,「我靠……該不會是他吧。」
「誰?」
「編織者。」
蕭淮皺著眉,看到那本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規則。
他抬起手,輕輕劃掉一個規則。
兩人往身後看去,牆壁上相應的刻字開始慢慢消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呂淺看到這一幕之後,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
「編織者,他是個傳說,現在也比較冷門,我對他也不清楚,只在論壇上看到過關於他的傳聞,當時是因為覺得這能力有趣,多看了幾眼。」
編織者是他在論壇上最出名的外號,他擁有一本黑色筆記本,不管在哪裡,他都會帶在身邊。
他從進入遊戲的一刻開始,筆記本上便會出現遊戲裡所有的規則。
而他則會像程序員一樣編輯刪改各種規則。
他是一個沒有什麼欲望也沒有什麼所求的人,一直都是在前五層副本混日子的大佬,但是也不知道後來他為什麼開始出現在高層遊戲。
本來他的存在應該是璀璨耀眼的,可他卻在最出名的時候銷聲匿跡,傳說也逐漸被當作虛構。
蕭淮不禁蹙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一個沒有什麼欲望的人,為何會去往危險中走去。
李清河輕描淡寫地擦去一條規則,窗外的橙色光芒愈發燦爛,似乎在映照著他的身影。
蕭淮跟上他,他想看看,究竟是什麼吸引著李清河,成為著他的動力,甚至因此殞命。
呂淺注意到蕭淮眼裡的情緒,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情,頓時全副武裝,跟在蕭淮身後防止任何偷襲。
蕭淮跟隨李清河走進了那間教室,門輕輕地推開,李清河站在門口,而蕭淮與呂淺則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目光掃視著這個空間。
教室里的場景讓人毛骨悚然。
黑板上寫著幾個大大的血紅色字眼。
死亡遊戲。
房間的壓抑感如同黑夜的潮水,一點點漫了上來。
講台上站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學生,他顫抖著念著規則,聲音微弱卻迴蕩在整個教室中:「只有評分達到九十分的學生,才能獲得三天的自由。」
他手指著黑板,字句間充滿了絕望與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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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排的一排座位上,坐著一群眼睛巨大的類人,他們的視線如刀鋒般緊緊盯著台上,一直盯著這些學生。
隨著李清河進入教室,班主任面如死灰地說了一聲:「人都到齊了,那表演開始吧。」
他用的詞語是表演。
點到名的十個學生被迫站到了講台前,他們的神情緊繃,臉上滿是懼怕與恐慌,但這種恐懼沒有任何用處,因為規則已經設定,他們無處可逃。
台上的學生們拿起了各自的武器,有的是鈍器,有的是尖刀,還有的手上只有一根鐵棍,儘管武器簡陋,但他們的目標卻無比明確——將對方置於死地。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壓迫感,仿佛每一個呼吸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這場比賽毫無章法可言,學生們互相撕咬、砍殺,用盡一切可能的方法去傷害對方,鮮血濺到了講台和地板上。
每一擊都伴隨著尖叫和慘烈的嘶吼,但後排坐著的大眼類人眼神冷漠,毫不在意地觀察著這一切。
他們仿佛在欣賞一場殘酷的戲劇,手中的筆不停地在評分表上划動,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擊打都被記錄下來,成為他們評分的標準。
直到最後,講台剩下的幾名學生已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拼命地喘息。
那些人才慢慢站起,揮了揮手,宣布遊戲結束,隨即將手中的評分表遞給班主任。
班主任冷眼掃過這些幾乎要死去的孩子,淡淡說道:「他們的表現,合格了,恭喜你們獲得三天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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