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發冠阿瀅也還是第一次戴,手指去扯,一時竟然也是解不開。
正在這時候,耳邊卻聽到了裴楠鉉有些慵懶嗓音:「你呀,蓋頭都接了。這發冠,怎麼也要自己摘?」
他靠近了阿瀅,阿瀅從他唇齒間嗅到一股子淡淡的薄荷酒氣。
裴楠鉉今日,應該也喝了些酒。
他雙頰染上了一層薄紅,竟讓阿瀅覺得有幾分可愛。有點像那日,自己烤了兔子肉,塗了一層蜜糖,餵給了裴楠鉉。那時候那麼兇狠的裴楠鉉,吃著蜂蜜兔子肉,唇瓣和臉頰,都是染上了一層蜜糖
裴楠鉉的手指是靈巧的,一下子就將阿瀅的發冠如此的摘了下來了。
任由阿瀅一頭青絲,紛紛冉冉,落在了熾熱的婚服之上。
阿瀅嗅了幾下,不覺攏起了秀眉:「你喝了好多酒?」
「是,是呀,今天我許多朋友都來了,陪著我,喝了好多,好多酒,替我高興、歡喜。連,連他,都是來了。」
阿瀅嬌軀輕輕一顫,他,他自然是南柯流月。
「我該難受的,不過看到他了,也很是歡喜了。」
阿瀅心裡是贊同的,是呀,看到南柯流月,也是很歡喜了。
她沒留意到紅燭輕輕的將光線落在了自己個兒的面頰上,讓她容貌映照得光彩生暈。
而裴楠鉉的眼神,也隱隱有些古怪。
今天一切那麼開心,裴楠鉉也很開心,開心的,似乎都忘記了,這場婚事本便是假的。
直到看到了阿瀅,他才慢慢的想起來了。
阿瀅這個樣子,還真是十分美麗。
裴楠鉉生於世家大族,也是見慣了美麗的女子。可是無論如何,裴楠鉉就是心生喜愛,覺得阿瀅十分美麗。
在燭火的映襯之下,阿瀅的面容,更美如詩畫。
裴楠鉉心忖,阿瀅這副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如若阿瀅戴著蓋頭,讓自己伸手,這樣子接下來,然後看著這麼一張美麗的小臉蛋,似乎也很是不錯。
可惜,阿瀅卻也是先行將蓋頭給扯了下來了。
自己個兒沒有親手去揭,仔細想想,似乎也是有幾分的遺憾了。
「你餓了沒有,要不要吃點東西。」
阿瀅抬頭,笑盈盈。
觸及阿瀅的笑顏,裴楠鉉迅速的側過頭去,然後感覺一股子的熱意,頓時也是泛起在面頰之上。
他慢慢的用尖牙,咬開一塊粘膩的元宵。
其實現在他根本不餓,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需要靠吃東西掩飾一下自己。
他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
自己心裡是有南柯流月的,不該有方才那般一盪的心緒。他不覺揉揉自己已然發紅的面頰,也許今日,自己當真喝了太多的酒,故而已然是有幾分的不正常了。
耳邊則聽到阿瀅柔聲:「那,你今天睡地下?」
阿瀅已經梳洗過,露出了一張清水芙蓉般秀麗面容,似笑非笑,故意這樣子說。
本來阿瀅是知道的,裴楠鉉幫了自己這麼多,又是高貴的世家公子,怎麼樣,似乎也該是自己睡地上。不過面對裴楠鉉,她總是比較隨意,故意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