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下午,我破天荒的陪著姜小舞出去遊玩了一番。這倒也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那種感覺異常的舒服。
買了一些簡單的衣服。
大多數都是姜小舞比較喜歡的。素雅,清純,不需要添加任何的修飾。
晚上回到房間,我也著實是累的不輕。燒了一些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正在等待頭髮晾乾的時候。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睡了麼?」
聲音是姚隨心的。這讓我感覺到有些詫異。說實話,姚隨心似乎和我不是很對路子,甚至於沒有和我有過太多的交流。而我也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地方招惹到了她。這就更讓我納悶了。
我推開門,發現她身上穿著一套十分簡單的黑色便服,三分的淡妝恰到好處。
看到我推開門,她也沒有多問。直接的走了進來,而後坐在了桌子上。
我愣了一下,乾咳兩聲接著說道:「那個,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姚隨心抬起頭來,看著我,略微的歪了一下之後,輕聲的詢問著說道:「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你!」
我點了點頭:「你說!」
姚隨心的拳頭輕輕的攥了起來,似乎是有些激動一樣,而後接著說道:「我爸說,你的見識很廣,讀過很多的書。所以想要將我嫁給你,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看著姚隨心那逼人的目光,我卻是瞬間無語了。
難怪姚隨心這麼不待見我呢。如果說我也遭遇到了同樣的事情,恐怕也是百般的不情願。
「這年頭還有包辦婚姻的?」我頓時笑了,而後微微的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這可太可笑了!」
「當然不是,我爸只是問了一下我的看法而已!」姚隨心看著我:「至於喜不喜歡,那就要看我自己的想法了!」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哦!」我點了點頭,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姚隨心略微的頓了一下:「你怎麼看?」
「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我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之後,而後十分認真的說道。
姚隨心站起身來,似乎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而後轉過身去,向著門外走去,而後接著說到:「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希望以後你還記得你今天晚上說過的話!」
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而我整個人則是一臉懵比,不知道姚隨心在今天晚上來到我的房間裡說了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是為了警告我一下?
我想了一下,卻是覺得有些太複雜了!
我坐在那裡,思索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想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唉,女人心,海底針啊!」我嘆了一口氣,而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怎麼了?」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出。張叔的身影出現在門外,而後看了我一眼:「我看到門沒開,所以說就進來了!」
我點了點頭:「你還沒睡?」
「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說!」張叔輕聲的說道,而後坐在了我的面前,有些詫異的說道:「怎麼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隨心剛才來了?」
我點了點頭,隨意的應付了兩句。
「其實隨心這個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從小到大也吃了不少的苦。所以說性格會比較倔強,你們之間可能會有一些誤會,不過總歸是要解開的。你不要怪她就好!」張叔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撓撓頭:「我也沒什麼可以怪她的啊!」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張叔笑了一聲,卻是搖了搖頭。
「對了,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我看著張叔,忽然間感覺到有些奇怪。
張叔眯著眼睛說道:「有一個好玩的,想要找你去看下!」
「什麼時候!」我問道。
「子時三刻!」張叔看著我,笑了一聲說道。
我略微的頓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我應該已經睡覺了!」
「睡覺嘛,偶爾不睡一下也沒關係!」張叔看著我說:「可是這好戲如果說錯過了,你恐怕就只有等下輩子了!」
我卻是被這好奇給勾動了起來:「究竟是什麼好戲?」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叔顯得十分的神秘。
我撓撓頭:「好吧,那我就看看!」
至少我可以相信一點,那就是張叔不會害我。那個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看到張叔神秘的樣子,應該是會有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到了十點左右的時候,我打了一個哈欠,一般這個時候我都差不多已經睡著了,不過在這個時候,張叔卻是拉著我一直在討論關於符咒方面的事情。
張叔對於符咒的了解已經是十分的精通了。
甚至於現在,已經可以用黃紙化符,這可不是尋常的境界可以做到的。雖然說現在的張叔沒有辦法施展術法,可是卻要比許多施展術法的人更強。
終於,到了十一點。
張叔拿起自己的草帽,而後輕聲的說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出發吧!」
「不是還有三刻鐘呢麼?」我看了一下時間,有些好奇的詢問著說道:「怎麼現在就出門,很遠麼?」
「在養屍地!」張叔回過頭來,輕聲的說。
我愣了一下,張叔竟然想要去養屍地?
我急忙的收拾了一下,跟著張叔出去了。
月光灑落,夏夜的風是十分的舒爽的。尤其是山林之間的風,帶著絲絲的涼意,那種感覺,是空調沒有辦法給予的。
一路向著山上而去。
只不過,隨著張叔的腳步,我並沒有去養屍地,而是去了養屍地附近的一座山上。花了挺長的時間,爬到半山坡上的一塊石頭上,在山坳之間,養屍地看上去十分得清楚,一個個的土丘靜靜的排列在那裡。
其中有一個背陰坡的地方,地面上裂開了一個口子,月光透入,看上去陰森之中帶著一股的恐怖氣息。
「怎麼了?」我看著那裡,卻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張叔翻開手機,輕輕的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而後接著說道:「再等等!」
月光微微,樹影綽綽。
山林之間吹起了一陣的涼風,鳥兒鳴叫,蟬聲清脆,這些感覺是在城市之中根本都給不了的。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忽然間有一個人向著養屍地走去。
張叔輕聲的解釋著說道:「因為我之前是做趕屍的,所以說,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會比較精通。今天乃是月半,也是養屍最重要的日子,如果說我猜的不錯的話,今天晚上的子時三刻到丑時結束,應該會出現在這裡。也就是所謂的正主了。」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在下面攔著對方?」我有些奇怪,看著張叔輕聲的說道。
張叔頓時笑了起來:「因為我沒有把握能夠贏得了這個人!」
「是麼?」我愣了一下,仔細一想,好像也確實是這樣。對方應該是十分的強大的。
好在,張叔也準備好瞭望遠鏡。
透過望遠鏡,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影繞著那裂縫觀察著,一邊觀察一邊點頭,似乎是十分的滿意一樣。
那人的樣貌看上去有些不清楚。
再檢查過後,輕輕的拿出一把淬著幽紫光芒的匕首,輕輕的將自己的手劃開。緊接著,一滴滴的血液順著向著墳墓之中流了下去,速度十分的快,這讓我感覺到心中甚至於有一些的小緊張。
我的拳頭緊緊的攥著。
血液落入那裂縫之中。
緊接著,月光仿佛是凝結成為了紅色的實質,一縷縷的看上去分外的清晰。
張叔鬆開手中的望遠鏡,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輕聲的說道:「不對勁,對方竟然是用這種方法養屍的?」
「他好像不是人類!」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雖然對方已經化作了人形,不過,仔細的觀察的話,還是多少有有些的異樣的。尤其是在習慣方面。
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在意。
不過,他似乎是十分的陶醉那紅色的月光,要知道,那東西對人類沒有任何的作用,只有對妖物的作用很大。簡直可以說是大補!
然而,就在我詫異的時候,一把銀槍宛若是飛仙一般,直接的向著那個人貫穿而去。
我甚至沒有看到,銀槍是來自何處!
周圍也沒有任何的人。
而我看向張叔的時候,卻發現他整個人都已經呆滯了,靜靜的站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看著遠方的天空之中!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發現,一個少年,腳下騎著一條金龍,肩頭蹲著一隻火紅色的大鳥,靜靜的站在空中。雙眼凌凌有神,靜靜的看著那一片養屍地,口中似乎是在說些什麼。只不過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所以說有些聽不清楚!
「這人好強!」我愣了一下,而後輕聲的說道。
而張叔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我有些奇怪:「張叔?」
接連的叫了兩聲,卻見張叔卻是猛然間拍了自己一巴掌,急忙的對我說道:「走,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