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墨轉身的背影,莉娜忍不住心口一疼。
為什麼?
我怎麼會感到心疼,難道……
不可能的。我愛的是迪蘭克,我愛迪蘭克,是的。
我們上個星期才通過電話,他告訴我,想我了。可是,現在的我在想到他的時候為什麼再也感覺不到以前的甜蜜了?
莉娜強消失的背影忍著沒有出聲,等到陳墨從視線中完全消失卻有種想哭的衝動。
陳墨前腳剛走,朱莉她們後腳就來了醫院:「寶貝,你嚇死了我。沒事吧?」
「沒事,一點輕傷。」來的只有兩個女孩,朱莉和薇薇安。莉娜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道。
什麼是閨蜜?
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能讀懂她的才是閨蜜。
兩個女孩看出了莉娜笑的苦澀,問道:「陳,那個中國大叔喃?」
「他走了。」莉娜說道,掩飾著內心不知名的慌張,接著道:「他有點事情,剛走。你們沒有看到他嗎?」
「可能是錯開了吧。」
跟著,兩個女孩帶著莉娜辦理了出院手續,一起把她送到家裡。
「朱莉、薇薇安。謝謝你們。」
兩個女孩分別在莉娜臉蛋親吻了一下:「拜託,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謝謝有你們兩個朋友。」莉娜笑道:「對了,朱莉。有件事情我一直非常疑惑,在你有男朋友的情況下為什麼還會愛上其他男人?」
薇薇安也非常好奇的看著朱莉,朱莉眨了眨眼,乾笑了一聲:「哈哈,這個問題還真是奇怪!既然會愛上第二個說明第一個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喜歡吧。你愛上了其他人?哦,天啊,我以前對陳不太了解看不上那個中國佬,但今天我看到他開的車了,阿斯頓馬丁77……你不喜歡的話把陳讓給我?嫁個有錢人可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滾。」莉娜氣憤地抓向了朱莉那讓她無比嫉妒的飽滿胸脯。
三個女孩說說笑笑,陳墨卻獨自憂傷。
男人的情感有時薄弱的就像一道薄紗,可能不知不覺就破開了一道口子。
好在只是一道口子,時間久了自然會癒合。
大丈夫何患無妻。其實是面對感情的懦弱抉擇。
陳墨選擇將莉娜當作生命的一位過客。為了選擇遺忘,他讓自己忙碌起來,學習起了品酒、釀造葡萄酒的知識、葡萄樹的種植……
鉑西教授經過一個星期的考察,選出了一塊好地,有十一英畝,在一塊小山坳的中間。跟著,艾爾文聘請了園林綠化公司施工。要將11英畝土地全部利用起來,種植出的圖形就是玫瑰花的形狀,在再葡萄藤形成的花瓣中種植真正的玫瑰,等到玫瑰花開的時候從山上面往下看這十一英畝的葡萄園就是一朵巨大的玫瑰。
這塊小山坳距離山頂別墅乘坐全地形車有十分鐘路程,等到傍晚,工人們離開以後,陳墨帶著金條來到了這裡,偷偷給老藤葡萄樹澆水。
澆水……
應該說是注水。
洞天世界的水並非可以隨意揮霍。就像前端時間陳墨在夜裡毫無顧忌的使用洞天湖水澆灌了80英畝葡萄園,以至於洞天湖的水位下降了四米。陳墨一直很留心觀察,它雖然有恢復但恢復的速度很慢很慢,這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水位才上漲了不到五厘米。
似乎,『洞天湖水』最正確的名字應該叫『洞天靈液』。
靈液是他看小說和自己琢磨出的名字。
洞天湖的水根本不是水,離開了那一方小世界,洞天水會很快的揮發。更讓人困惑的是,這種液體根本不解渴。因此,陳墨想像,它會不會是傳說中靈氣化成的液體,靈液。
這些都是陳墨自己的猜測,沒人能給他最準確的答案。
靈液揮發的很快,澆灌再多,真正被植物吸收的靈液卻是少之又少,它揮發的太快了。現在,洞天世界的靈液只剩下原來十分之一不到。為了避免再浪費,陳墨找來了針筒,挨個挨個使用針筒給老藤葡萄打針,注水。
忙活到深夜一點多鐘,陳墨才完成了今天工作。
「終於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為了保守住秘密,跟著種植進度,陳墨每天都是摸黑給老藤注水。
兩英畝、十二畝倖存老藤葡萄樹也就一千七百多顆。如果只是澆水那倒是輕鬆,但要挨個挨個使用注射器,還是摸黑幹活,這就夠嗆。
倖存老藤已經全部移植過來了,剩下的就是綠化。為了省去漫長的等待時間,依舊是整棵玫瑰的移植過來。這些就不需要陳墨操心了,玫瑰花只是裝飾長的好與壞都無關緊要。
回到家,洗了澡,剛躺上床電話響了起來:「老大,旅遊公司證件辦下來了。我在北京機場,馬上登機。」
「嗯。那就是這邊時間的下午兩三點左右到舊金山?」
「嗯,差不多吧。我帶了旅遊團過來,十二個人。都是我在網絡的粉絲。我們到了美國直接租車,想問問舊金山哪裡好玩?」
「好玩的?衝浪吧,海灘……海灘邊上的美女多,養眼。」陳墨笑了笑,道。半個月了,自己一次沒有聯繫過莉娜,她也沒有聯繫過自己。和她的相遇就像一場美夢。
「ok。我看了機票,到舊金山是美國時間下午兩點十分。你過來帶路啊,我們先去海灘,六七點再回納帕谷。」
「我看看有沒有時間。」明天周日,不出意外的話莉娜應該會去海灘練習衝浪。
「你能有什麼事啊。就這麼說好了,過來接機。」
無眠的一個晚上,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陳墨才睡了過去,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
陳墨看了看時間連忙翻身起床,跑到衛生間裡打整了一下自己。宅在莊園半個月了,陳墨就沒有出去過,臉上鬍渣也沒有刮過,都快成標準摳腳大漢的形象了。
認認真真的刮掉鬍鬚,找了身花花綠綠非常燒包的沙灘服穿上。
會不會再碰到她?
陳墨對著鏡子,揉了揉臉,緊張的心情像是要見初戀女友。
這種感覺在陳墨身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這讓他期待的同時又感到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