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非要來砍聖誕樹,這個愚蠢的想法是誰提議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站在樹下看著發紅的雙手,再看只有一個缺口的樹幹,約翰想要直接丟掉斧子回家。
「是你。」所有人異口同聲的伸手指著他。
「好吧!」約翰無語的聳聳肩,尷尬道:「難道你們就不能更委婉的提醒我嗎?」
「快點吧,我們要遲到了。」時間已經過去40分鐘,冷風讓瑟曦想要回到車上。
「瑟曦,你能帶吉蓮回到車上嗎?」抱著吉蓮的伯特站了起來,他不能再這麼看著了,否則天黑也無法回家。
「我太願意了。」從他懷裡抱過吉蓮,瑟曦小跑的回到車上,把火打著後開啟暖風。
「約翰,把斧子給我。」從約翰手裡接過斧子,伯特本能的抬起空著的手想要來個『啊呸。』
不過在這麼做之前,他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
「讓開點。」示意靠近的斯坦讓開,伯特側身扭腰,雙臂用力的揮動斧子。
嘭
斧刃直接鑲入到樹幹內,等到伯特把斧子拔出來,一個明顯的缺口出現,讓約翰不由舔了舔嘴唇。
這場面實在是太尷尬了,他是不是也該訓練下力量。
嘭,嘭……
接連的砍樹聲響起,在車裡暖和了會的吉蓮坐不住的要出來,同樣好奇的瑟曦順勢抱著她重新走了回來。
「差不多了。」把斧子放在地上,伯特來到樹幹的另一面,對著缺口上方用力的踹了幾腳。
咔……
木頭折斷的聲音響起,樹幹傾斜的向旁邊倒去。
「ok,收工。」輕鬆的拍了拍手,伯特對斯坦說:「把繩子拿來,我們得把它綁在車頂。」
「我這就去。」斯坦歡快的跑回車裡去拿繩子。
「約翰,你吃的那些肉都長在肚子上嗎?」瑟曦嫌棄的對身旁的約翰說。
「該死,我只是沒掌握技巧。」約翰不服氣的說。
「難道伯特在紐約做伐木工,也許我該問問。」瑟曦繼續著她的嘲諷,讓約翰氣紅了臉無言以對。
「我去幫忙。」狠狠的留下一句話,約翰向前走去準備幫忙把樹抬到車上。
「姐姐,為什麼你總是喜歡找約翰哥哥的麻煩?」站在瑟曦身邊的吉蓮天真的問道。
「那是鼓勵,用我的方式。」瑟曦一本正經的說著。
要是這話讓約翰聽到,他恐怕會立刻暴走,並且花上三天三夜的時間來為吉蓮普及這個女人的惡毒。
「好了。」三人合力很快就把樹弄上車頂,試著拉了拉繩子,非常結實。
「上車,我想艾米麗一定著急了。」不知不覺已經快到正午。
要是再晚點的話,伯特不敢保證艾米麗是否會懷疑,他已經綁架其所有的子女跑路不見了。
回程的路上一帆風順,加油站旁的車不見了,只有一灘水漬留在地上。
但是在家門口停車的時候,一輛警車的出現讓所有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好了,快點下車來幫忙。」伯特仿佛沒看到那輛停著的警車,神色自然的下車鬆開繩子。
「伯特少爺,有位警官在半小時前來到家裡,說是需要詢問您幾個問題。」收到傭人消息的管家出現在門口。
「別擔心,只是點小麻煩。」伯特一點也不擔心。
不就是開槍射了對方的車,只要沒有真正傷人,相信戴倫會為他擺平的。
抬著樹向客廳走去,剛看到他戴倫就跳了起來,忍著怒意低吼道:「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真不該相信你,該死,你竟然用槍打碎了別人的車,伯特,你究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戴倫氣急敗壞的說著,旁邊的警官冷眼旁觀,身後的兄弟姐妹們倒是焦急的想要解釋。
「說完了嗎?」任由他發泄怒火,伯特冷靜問道。
「沒有」戴倫雙手叉腰扭頭怒吼,艾米麗伸手拉著他輕聲安慰,用目光示意伯特認錯。
「首先,是對方先找麻煩的,他時常勒索斯坦,我想還傷害過他,
其次,對方用槍想要傷害我們,我才會進行反抗,最後那槍只是在警告他別想找麻煩。」
看到戴倫不確定的樣子,伯特把樹放在地上,平靜的走向樓上。
「約翰」艾米麗把他叫到身旁,認真詢問著事情的經過。
伯特沒有再去聽接下來的對話,回到房間的他只是拿了手提袋,髒衣服全部被丟在那裡,轉身重新回到樓下。
這時戴倫和先前的警官已經不在,約翰幾個人都圍著艾米麗在說著之前發生的事。
看到伯特提著行禮下來,他們都站了起來,艾米麗擔憂的來到他面前。
「伯特,戴倫只是擔心壞了,你該理解一位父親的心情。」
「我能理解,不過待在這裡只會讓所有人感到難堪,我想我該回紐約了。」
伯特對聖誕節沒什麼感覺,倒是節日烘托的氣氛讓人愉悅。
但也僅此而已。
他回來有著自己的目的,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等等。」戴倫出現在通往書房的走廊前。
「伯特我為之前的事感到抱歉,我並不是不是故意去懷疑你,但是警察警察就這麼找上門來,他說你開槍了」
戴倫的思緒有些亂,實際上他現在非常的愧疚,伯特幫助了他的兄弟。
照顧家人,做一個合格的哥哥,他做到了。
現在,他想要為之前的誤解道歉,戴倫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拜託,留下來,今天可是聖誕節,家人應該待在一起。」
「伯特哥哥,留下來。」吉蓮突然衝上來,抱住他的腿可憐楚楚的說,眼眶裡聚滿淚水。
低頭沉默,就在戴倫感到絕望,吉蓮的淚水即將落下時,他鬆開了提著的手提袋。
「有誰想要一起幫忙嗎?」伯特看向地上的杉樹,笑著說;「它現在可不是一顆合格的聖誕樹。」
「我」興奮的吶喊聲響起,伯特和兄弟姐妹們抬著樹走向客廳角落,那裡已經圈好了『雪地。』
和眾人一起整理著樹杈,伯特的眼角向後望去,戴倫和艾米麗正相伴站在那裡,滿臉幸福的看著他們。
先前幾乎是乞求的絕望表情消失不見,也讓伯特內心的不安得到平復。
他知道從前的伯特會怎麼做,他也知道伯特內心有多麼的厭惡這個家。
但他同樣知道,在內心深處的伯特是多麼的孤獨,渴望得到父親的認可和愛。
當戴倫以一名父親的身份,用無助、悔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時,他真的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