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卡彭站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吉米麵前問道:「你在教我做事?」
「探員!」
他眼裡不僅沒有流露欣賞,反而還帶著殺氣,和明顯的瞧不起人
吉米挺直身子,大聲喊道:「沒有,長官!」
「ok,那就收起你的小聰明,不要妄想著改變fbi的秩序。」
「集中定價,建立平台,說起來很容易,但做起來十分艱難。」阿爾·卡彭說完,瞳孔微微睜大,心裡還是忍不住升起貪慾。
要是真能集中收取保護費,很短時間就能湊足升職所需的政治獻金,調進分局擔任助理主管的職位。
但建立規矩是最難的。
吉米呼吸稍顯急促,馬上答道:「長官,我們阻止不了黑幫在街道社區賣貨,但可以阻止黑幫的貨物進入街區。」
「休斯敦都市圈的走私貨物都是從休斯敦港,德克薩斯城兩個地方上岸。」
「只要fbi多組織幾次緝私活動,幫派老大們就該求著我們面談......」
阿爾·卡彭蹙起眉頭:「ms13和血幫,瘸幫還好說,但唐人街,kkk和墨西哥毒梟恐怕會給他的政客朋友們打電話。」
kkk是歷史最悠久的幫派,曾經一度能左右南方州選舉,可在1871年尤里西斯·格蘭特總統簽發三k黨和執行法案後,強行取締kkk組織合法性。
對kkk進行嚴厲打擊,殘酷清肅。
血幫,瘸幫作為兩大非裔幫派,則缺少高級政客保護,多干盜搶,兇殺等危險性高的生意。
唐人街的華青幫經營連鎖中餐廳,華人超市,干點詐騙,洗錢,銷贓的活兒。
血案不出唐人街,不主動挑事,熱衷捐款,跟當地政客關係不錯。
墨西哥毒梟近年來發展迅猛,有化零為整,集中資源發展的趨勢,靠著大麻龐大的市場和高昂的利潤,光靠砸錢,都在加州,新墨西哥州,德州等鄰近城市砸出一大批政客朋友。
從七十年代嚴打以來,美國大麻濫用指數不降反升,在歌舞廳里已經跟抽菸一樣普遍,甚至連許多在校學生都開始吸食。
已經有眾議員提出大麻合法化的口號。
離不開大麻不是墨西哥人,是美利堅人!
吉米對卡彭的擔憂表示認可:「對,幫派老大們可以會給他們的政客朋友打電話,但fbi只要堅定的執行下去,除了總統先生沒人可以阻止。」
「因為,我們不會私自吞下這筆錢,而是會把他們一起分給高層,和全部探員一起共享對嗎?」
「最後,我們不是殺了他全家,而是要跟黑幫老大們一起做生意!收了錢,會提供服務,正是他們渴望的,政客們只會樂見其成,幫派老大們只會心甘情願。」
「所有的成本,都會由該死的毒蟲買單!」
阿爾·卡彭用手點點吉米的胸膛:「小子,你改變了我對你的看法。吊,建立聯邦內的fbi收費制度,跟稅務署特工一樣的優秀。」
「靈感是來自用裹屍袋運送海洛因的駐外美軍,還是包下一片大麻種植園當股東的cia?」
吉米出聲道:「也許是用玻璃罐收保護費的義大利人?」
「義大利人可不愛用玻璃罐,那一定是某個雜種教他們的!」
「但義大利人有芝加哥打字機,稅務局可以滅掉一個黑手党家族,駐外美軍有大鳥可以入了當地女人!」
「fuck,連cia都有個前局長正在參加大選,給演員里根當副總統搭檔,fbi有什麼?」阿爾·卡彭出聲問道。
想要制定一套規則,再把規則推行下去,一定要有足夠的威懾力,沒有人比美國官僚更懂霸權主義。
以前胡佛時代的fbi也風光過,在聯邦境內想查誰就查誰,連總統都必須尊重聯邦情報局的意見。
因為,只需要曝光一個醜聞,就能輕鬆降低總統的支持率。
甚至,fbi還能在競選期間,通過遞送黑料的方式影響選舉進程。
所以,過於膨脹的調查局正受到打壓,已經有連續多任總統在削減fbi的預算、職權。
比如明明職權有重合,還要特別成立一個緝毒局來分散fbi的權力。
此刻,吉米昂首挺胸,自信十足的大喊道:「fbi有吉米·貝克,長官!」
阿爾·卡彭再一次打量起眼前的年輕人,目光肯定的點點頭:「比我想像中更加勇敢,難怪白蘭度先生會看重你,希望你動手比動嘴更強!」
「恭喜伱,保住了那一些義大利人,但前提是在一個月內,能把休斯敦的走私商們搞定。」
在沒有大金主支持下,想要調進fbi分局任職,只能走一條急功近利的道路。
阿爾·卡彭明顯是缺少金主,政治靠山到頂,卡在城市站主管的位置多年,正在想方設法往上爬。
重構街頭秩序,敲骨吸髓賺黑幫錢的方式有風險,但好歹有撈錢的希望。
吉米立即敬禮,立下軍令狀:「是,長官!」
「為了方便你做事,你下周就會升職為高級探員。如果在行動中需要支援,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給你最多的支援!」阿爾·卡彭說道。
「多謝長官!」
吉米喊道。
阿爾·卡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如果吉米能把黑幫走私路線給拿下,每一筆交易抽一次水,休斯墩都市圈每月能收到的可是一大筆巨款。
他再以政治獻金的方式往上繳納一部分,升職可是水到渠成的事。
如果當中有什麼意外,把吉米·貝克推出去背鍋即可。
義大利人的清運公司又能收入囊中。
只是多給幾天時間,根本沒多少損失。
「上一刻說要解我的職,下一刻就要給我升職,變臉變得可真快,媽的,上司都該死!」
吉米·貝克走出辦公室,嘴角卻露出笑容。
因為,阿爾·卡彭沒有親自主導規則的定製,而是把事情交給他來做,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制度最先為定製者負責,規矩永遠為創建者服務!
......
「丹尼,確定一下血幫頭目『克雷奇·諾布斯』的行蹤,把他帶回調查局,我要親自審問。」
吉米·貝克抱著一堆從情報科調來的檔案回到e組辦公區,把表面的第一份文件隨手丟到丹尼·霍克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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