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香蕉有很多種類,除了可以直接生吃的品種,還有必須煎炸煮熟才能食用的飯蕉,味道有點類似紅薯。
香蕉是當地人的主要食物熱量來源之一,而且由於產量極高,多餘的香蕉還會被用來釀酒。
由於香蕉中的果膠含量很高,在釀造過程中十分容易產生甲醇,好在當地人不是很精通蒸餾技術,就算喝到撐也很難造成甲醇中毒。
外國遊客一般很少會飲用這種被稱為香蕉啤酒的土酒,因為不同於被歐美大妞漂亮腳丫子踩出來的葡萄酒,負責踩香蕉的不是黑人大叔就是黑人大媽。
在傑克和漢娜剛剛經過的那條公路,每天大約有100多名奧德彪踩著結實耐艹的二八大槓呼嘯而過。
平均每輛二八大槓要裝將近400斤的香蕉,再加上人的體重,載重基本都超過了500斤。
坦尚尼亞不像蒲隆地那麼多山地,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下坡路讓奧德彪們享受那種風馳電掣的快感。
不過因為這裡的經濟相對也較好,雖然一天來回的路程接近200公里,但賺的錢也要多不少,好的時候甚至能有折合10-15美元的收入。
幹這行的大多是20歲左右的年輕人,他們辛苦一天的收入足以養活一家好幾口人,不過通常情況下他們都會努力攢錢,爭取早日買上一輛二手摩托。
今天某地市場上的香蕉註定要缺貨了,因為來了個美國土豪,以50美元一個人的價格召集所有在這條路上馳騁的奧德彪們。
於是不但那些剛剛裝上香蕉的奧德彪們趕來湊熱鬧,就連已經跑了一半路的傢伙也被叫了回來。
老穆托和他手下的民兵隊員們很好的維持住了現場秩序,總體來說這些全身黢黑,皮膚上還閃著亮晶晶汗水的奧德彪們都算比較老實的那種類型。
撒完幣的傑克很快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在前天上午,確實有人看到一隊風塵僕僕的外國遊客在路邊上了一輛大巴車,全都身著統一的紅色T恤,並且還確認出了其中有個七八歲的白人小孩。
奧德彪們雖然都不識數,也說不清大概有多少人,但在其中幾人七手八腳的比劃中,傑克還是搞明白了那是一輛至少能坐下30人的長鼻子黃色大巴車。
這個時候反而要感謝坦尚尼亞稀爛的基礎設施,畢竟算得上好路的就那麼幾條。
除非大巴車能像越野吉普一樣在草原上奔馳,不然傑克就只需要根據最後的目擊地點就能判斷出,他們是在朝著維多利亞湖方向前進。
「難道他們打算通過水路離境?」傑克看著地圖陷入沉思。
坦尚尼亞擁有維多利亞湖的一半左右的水域面積,剩下的一部分屬於肯尼亞,還有一部分屬於烏干達。
「不管怎麼說,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你最好儘快報告上去,我聽說上面有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派出軍隊和特種部隊進行大規模搜索了。」
老穆托略顯憂心的提醒道。
就在傑克和漢娜猶豫著要不要繼續順著已經探明的路線繼續追蹤下去的時候,朱巴爾那邊打來了衛星電話。
他們和波利諾警探在一個小村莊成功抓捕了圖默·馬坎尼牧師,並已經完成了初步審訊。
嚴格來說這位牧師有些名不副實,在朱巴爾看來圖默·馬坎尼更像是一個宗教領袖,他的牧師頭銜也是自封的,既不屬於天主教也不屬於新教。
坦尚尼亞屬於一個多宗教國家,除了桑給巴爾島上以Y教徒為主之外,其餘地方要麼信仰JD教,要麼信仰當地原始的拜物教。
隨著外來宗教的傳入,這些原始的本地宗教也在與時俱進,逐漸衍生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混血產物。
其中一些教義比較激進的被視為極端宗教,當然這是含蓄的說法,直接點的話就是一些類似邪教的存在。
圖默·馬坎尼屬於其中的典型,他是一個長袖善舞的交際者,利用自己精通數種語言的優勢,玩起了兩頭吃的把戲。
在外國慈善人士的眼中,圖默·馬坎尼是一個擁有眾多追隨者,德高望重的牧師,他們會很放心的將一部分援助物資交到他的手上。
而這位「善良」的牧師在獲得這些援助物資之後,會賣掉其中的大部分,換成現金購買各種槍支彈藥用來武裝自己的追隨者。
剩下的一小部分物資則會用來收買人心,逼迫附近鄉村窮人信仰他那個自己編出來的,狗屁不通的所謂教義,然後進行洗腦。
不得不說這位「牧師」也算是個人才,如果假以時日,真的有可能被他拉起一支極端宗教武裝。
可惜他不久之前剛吃了一個大虧,夢想建立的「地上天國」遭受了重大挫折。
圖默·馬坎尼確實從雅各·布魯斯手上接受了一批援助,併吞沒了其中的一大部分,但還沒等他將其全部運走,一大半追隨者就突然棄他而去,並帶走了大半的物資。
所以當波利諾警探率領一票警員和朱巴爾幾人找上他的時候,這位倒霉的「牧師」甚至沒能做出什麼像樣的抵抗,就和他剩下的兩名心腹一同被活捉。
圖默·馬坎尼暫時擺脫了綁架犯的嫌疑,當然坦尚尼亞當局應該不會放過這個騙子兼邪教頭目,不過他那些神秘失蹤的追隨者卻進入了FBI們的視野。
朱巴爾認為這位「牧師」很可能碰上了更高段位的玩家,被人「借殼上市」了。
就在非洲這邊有了進展的同時,留在紐約的羅西和潔潔也有了各自的新發現。
潔潔在和所有的十名失蹤女性家屬聊過之後找到了一個共同點,這些女性都曾是家暴受害者,並在之後不約而同選擇了某些信仰作為自己的精神寄託。
羅西見到了確認已經死亡的雅各·布魯斯的妻子莎拉。
這對夫妻不僅僅是在鬧分居,按照莎拉的說法,兩人的離婚協議早在一年前就寄到了雅各·布魯斯的手中。
後者以當初婚禮誓詞中包含對上帝的起誓,不願意違背自己的誓言為理由,始終不願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羅西在向她了解關於布倫瑞克宣教會的情況時,發現對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在提及以利亞·沃德的時候。
在經過一番開導後,莎拉才說出實情,雅各·布魯斯和以利亞·沃德並非表面上的合作關係,而更像是主僕。
雅各·布魯斯私下將後者奉若神明,並稱其為「忠誠代行者」。
「所以他們並不是我們原先認為的夥伴或者搭檔關係,以利亞才是真正的領袖,我們應該將焦點集中在他身上。」羅西建議道。
將紐約那邊的線索結合朱巴爾他們這邊的發現,傑克很容易的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所以我們之前搞錯了方向,對於那些女性來說,這確實是一起綁架,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其實是一起蓄謀已久的極端宗教行為。」
「所有的男性都是同謀,所以他們的隨身行李都很少,也從不使用社交賬號。」漢娜恍然大悟。
「以利亞撬走了那位『牧師』的追隨者,將其變為了自己在非洲的班底,假裝成綁匪劫持了列車上的所有人。
在場的男性全部是知情人,在他們的配合下,那些女性才不敢反抗乖乖從命,這是一種變相的服從性測試,邪教的常用手段。」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