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射擊!」胡德就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於是加里爾就果斷的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子彈就射了出去。
就在那個美麗的女人正在決定是不是要幫助那個中年男人一把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砰」的一聲,隱隱的傳了過來,就覺得有些不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旁邊的樹葉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穿過去了一樣,然後聽到「噗」的一聲,一旁的樹幹被撞擊發出的聲音。她迅速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她的手一揮,她身後的兩個女戰士就忽然的騰空而起,朝著那邊飛速沖了過去,手中的長劍和盾牌,她們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就在空中猶如離弦的箭一樣。拿長劍在暮中還有這一絲光亮,但是兩個人就化成了兩道黑影,朝著加里爾他們藏身的地方一閃而去。
糟糕,加里爾大叫了一聲,然後就飛也似的跳起來,呈半蹲姿勢,操起自動步槍,朝著那兩個飛過來的女騎士射擊。另外的兩個胡德和霍爾特也拿起槍,不斷的朝著兩個奔襲過來的女人射擊。
「叮叮噹噹」一陣響聲,所有的子彈都射在了那兩個女人的盾牌上面。盾牌的質地很堅硬,根本就射不穿。而那兩個女人來得太快了,一個彈夾剛剛打完,準備再換一個彈夾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到了面前。
自動步槍立即鬆手,隨手抽出了手槍,對準女人就連續的扣動扳機。整個動作也是一氣呵成,飛鏟的快速。那兩個女人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手槍射擊給阻擋了一下,身形一滯,加里爾他們就換了彈夾。
手槍換彈夾非常的額快速,而且他們三個很有默契的散開成了品字形的狀態,讓兩個女人也不得不一左一右的進行防禦。她們落在地面上,頓時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了盾牌後面。這樣子彈就不能射中她們,但是也讓她們無法對三人進行攻擊。
因為任何的攻擊都可能會導致自己的另一面暴露給另外的一面。這時候三人的戰術素養就表現的淋漓盡致。這也是他們這種老牌僱傭軍的特別之處。臨危不懼,臨亂不變。處變不驚,沉著冷靜的做出自己的戰術配合。
因為不是那種長盾,所以兩個女戰士的盾牌並不能將她們全部保護起來,只能是用半蹲的姿態來儘量的保護自己更多的地方,因為她們似乎也知道子彈可能對自己帶來的巨大的傷害。她們生活在神族是不錯,但是並不代表著她們都有著非常厲害的術法和不受傷害的身體。這是不可能的。這些生活在神族的女戰士和侍女們,他們在行動能力上、反應機變上、力量速度上可能比人類要強大的多,還可能壽命上要長得多,但是並不代表著他們不受傷害。不管怎樣,這個力量體系里,她們並沒有那些神族首領一族的特殊的能力。
但是不管怎樣,安妮受到了干擾,她稍稍一分心,頓時那兩把劍就被壓制住了,就聽到「叮噹」兩聲,兩把短劍忽然就被那把勝利之劍碰到,因為力量的關係,安妮還是差了一大截,兩把短劍直接就飛了出去,消失在了空中。
安妮往後猛然的退了一步,那把長劍在磕飛了安妮的兩把短劍之後,直接就朝著安妮刺了過去。安妮往後再退一步,意念再次集中,但是剛才她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再次集中意念,兩把短劍只是在空中浮現,就再次被那把勝利之劍磕飛了。
安妮再次往後退了好幾步,站立不穩,單膝跪倒在地上。而這時,一旁的加里爾卻不能對她進行救援,因為他們三個人對峙這兩個女戰士,已經很吃力了,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被這兩個女戰士攻進來,他們就完蛋了。
安妮再往後退,只是這一次往後退的時候,她的腳一軟,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那把長劍就「嗡——」的一聲,朝著她的胸口刺了過來。她閉上了眼睛,她已經無力在進行反抗了,等待著那把長劍的最後一擊。
只是那把長劍並沒有刺過去,而是穩穩的停在空中,指著她的胸口,不過是只有一米的距離,但是劍光的寒氣已經讓安妮忍不住就了一聲,痛苦的皺起了眉頭。她低聲的叫了一聲:「賈先生——」
長劍並沒有刺下去,因為這個中年男人並不是為了要殺了安妮,他操控著長劍,但是長劍卻忽然震顫了一下。似乎是一個很小的意外,但是就是這個輕微的震顫的動作,讓中年男人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沉重。
是的,他的長劍變得沉重起來,似乎就像是被空氣凍住了一樣,成了堅硬的冰。他抽不出來,也擺動不了,甚至都不能稍微的讓他的長劍動一動。
他心裡十分的詫異,但是他臉上不動聲,倒是那個奧義嘉莉忍不住說道:「為什麼不下手?你還等什麼?他們褻瀆了神的尊嚴。也讓我大失面子……弗雷,你在害怕什麼?你是太陽之身,是父親最驕傲的兒子……」
話還沒落下來,就看到那把在空中凝固不動的長劍忽然急速的倒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就聽到「噹啷」兩聲,兩個女戰士被長劍一掃,頓時就往後不約而同的倒了下去,半天爬不起來。而長劍再次的沖向了空中,朝著中年那人那邊飛了過去。安妮的心神頓時一松,是的,在關鍵的時刻她知道,賈歡出手了。
這個傢伙,每次都是最後關頭才出手。安妮笑著,在心裡腹誹了一句。但是賈歡想的卻是讓她儘量的承受壓力,承受失敗的時候的那種壓力,才能讓她更好的成長起來。所以賈歡選擇了最後的時刻才出手。
長劍忽然飛了回來,還朝著自己這邊急速的掠過。頓時就讓中年男人壓力頓生,雙手一舉,做出一個接劍的架勢,並且神力頓時充盈全身。頓時他身邊的花草就瘋狂的生長,集結成了一束束的草繩,將飛速射過來的飛劍死死的纏住。
同時他念動咒語,試圖將那把長劍的控制權難道自己的手裡。長劍在距離他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也似乎是好像被草繩拉住了,也似乎被他的咒語重新操控住了,但是卻就是不聽他的使喚,只是指著他。
這讓他身後的奧義嘉莉也吃了一驚,忍不住就驚叫起來:「不,這不可能,這是你的劍,你可以操控你的這把劍,殺死任何你想要殺死的敵人,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的失態確實有她的道理,因為這把劍從來沒有失手過,也從來沒有脫離過她哥哥的掌控之下的。今天真的是太奇怪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然後就搖了搖頭,放棄了抵抗,看了看四周,說道,「出來,賈先生,我知道是你在掌控一切,我承認,我比不過你,你的武力不是我能夠比擬的!」說著他就張開了雙臂,表示自己已經放棄了抵抗。
這時候,纏住那把長劍的草繩也開始慢慢的鬆開,然後褪去,成了原來的草地上的那些平凡的綠草了。這種姿態,在奧義嘉莉看來是不可思議的,她的這個哥哥從來沒有認過輸,但是現在他卻擺出了一副認輸的樣子。
一個人影慢慢的出現在了中年男人的面前。他的影子在剛剛露出來的月光的面前顯得有些談。但是卻實實在在的就在面前。看著中年男人,神很平靜的說道:「你是弗雷?掌管著草木的生長和太陽的光芒,還有雨露的撒播?」
中年男人微微一愣,然後忽然就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的笑道:「看來你對我們華納神族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是的,我就是弗雷,本來我不是住在這裡的,但是聽說我的一個妹妹來到了這裡,所以我特意從亞爾夫海姆趕過來的。」
「精靈的國度?」賈歡就笑了笑,「我很期待能夠去精靈的國度看看,但是……我想在這裡弄清楚一個問題,就是我問過你的那個問題。這裡曾經有個叫做雲陽子的中國修道人來過是嗎?他去了哪裡?」
弗雷就點頭,很鄭重的說道:「我也和你說過了,他確實來過了,而且還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在我和火焰巨人爭鬥的時候,他殺了火焰巨人,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但是很奇怪的是,火焰巨人死了,而雲陽子先生也忽然消失了。好像是和火焰巨人同歸於盡一樣,我們找了很久沒有找到他,只好將他在這裡生活的一些遺物,找了這個地方埋在這裡。也算是對他的一種紀念。或許他死了,也或許他已經離開了,用這種方式。」
「這種回答我很滿意!」賈歡微微一笑,點點頭,然後看了看奧義嘉莉,「可惜你的妹妹,掌管著人類的,卻對我的朋友並不太友好,所以我希望她的脾氣能夠改的好一點。」說著對著奧義嘉莉微微一笑。
本來站在弗雷身後的奧義嘉莉忽然就覺得心跳加速了一樣,臉都充血了,一種很慌張的情緒就在她的心裡蔓延開來。這該死的傢伙,只是衝著自己一笑,就能讓自己的恐懼之心頓時就充盈在心間。真是該死的混蛋!
但是她不敢說出來,因為她已經知道了這個傢伙的恐怖,連她的哥哥弗雷都無法對付,只能認輸,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賈歡的身影在月光下,變得越來越堅實,他慢慢的走到了弗雷的面前,然後就問道:「你試探我的能力,是想知道我到底和雲陽子是不是一類人,對不對?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傳承就是來自於他。」說著他輕輕的一招手,手中就多了一把劍。
這把劍就好像是從空氣中抽出來的一樣,也好像就是凝集了空氣,然後凝練而成的一把劍。散發著幽幽的光芒,看起來有種攝人心魄的寒氣,特別是在月光下,更加顯出這把劍的不一般。
賈歡隨手將這把劍在手中舞動了幾下,朝著弗雷刺了過去。弗雷一驚,趕緊後退,一隻手將奧義嘉莉撥開,他的人飛快的倒退著,但是那把劍的劍尖卻始終的指著他的胸口,不管他怎樣的擺動,劍尖始終不離不棄,不過是一兩寸的距離。
最後弗雷後背被一棵大樹擋住了,背靠在大樹上,那把劍的劍尖就點到了他的胸口,一股冰冷的氣息就從劍尖蔓延到了他的全身,頓時他全身都像是慢慢的結了一層霜一樣。弗雷的頭髮和眉頭還有衣服,還有臉上都慢慢的變得發白。
一層冰霜在他的頭部、臉部還有身上蔓延,知道他整個人都冰凍住了,再也不能動彈,僵硬的猶如一尊冰雕一樣,頭髮都成了冰渣子。連最後吐出來的那口氣,都結成了冰霧,凝固在了空氣中。
一點寒星無聲無息的朝著賈歡的後背刺了過去,一閃而過。賈歡頭也不回,身影往旁邊一閃,而拿到光芒也隨著他的一閃而跟隨而來,形影不離。就像是賈歡對待弗雷一樣。那把劍帶著寒星,似乎要穿透空氣中的障礙,突破時間的屏障。
再往前進一步,賈歡的身影忽然就消失在了劍尖的面前。那把劍忽然就失去了目標。而那把劍的主人反手一劍,就刺往自己的左前方,然後就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咦」的一聲。但是劍尖還是落空了。
是那個最為美麗的女人。她穿著盔甲,下半身穿著短裙,一手拿著盾牌,一手拿著長劍。她出招的速度比弗雷還要快多了。她不只是出劍非常得快,而且還能夠準確的判斷敵人的額方向。這是她的長處,也是她的神力的體現。
所以儘管她面前沒有了目標,賈歡隱身了一樣的消失,但是她的每一劍都能夠刺到賈歡所在的位置,不管他如何的偽裝,如何的躲閃,這個女人的長劍總是能夠後發先至,倒是讓賈歡非常的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