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住在香港最有名的富人區,山頂區。
和他九十五歲老父親周華生,生活在這裡。
當然了,他自己也已經七十多歲了,生活自理能力差,家裡家外自然不少了大量護工、保姆和保鏢。
周潔來的時候,周子安正在院子裡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周華生散步。
不知周子安說了著什麼,自己在那兒正在開懷大笑。
而周華生因為歲數太大,已經不能說話,只能安靜地聽著兒子說話,臉上帶著和謁、平靜地微笑。
「爺爺!」遠遠地周潔向周子安揮手,親膩地叫著,「你和太爺爺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見到孫女,周子安心情看上去更好了,笑道:「我們家的開心事,除了聊你,還有其它事嗎?」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周潔知道自己是家裡長輩的開心果,也願意當好這個角色。
揚了揚手裡的食盒,道:「我從市場上買了一些你愛吃的東坡肉和果木烤鴨。」
周子安開心地接過周潔遞過來的食盒,轉身遞給站在不遠處的助理,誇讚道:「還是我們家小潔最好,你媽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我愛吃什麼呢。」
周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蹲下握著周華生形如枯木的手,「太爺爺好些了嗎?」
「還是老樣子,不能主動進食,靠餵食營養液維持。」周子解釋道。
這種情況已經維持有幾個月時間了,周潔也知道,這個歲數,身體機能想要有所恢復幾乎不可能。
「媽媽說您有工作要交給我嗎?」周潔問。
「是的,這是一份重要的工作,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是一份生意,我看到的確是未來。」周子安強調這次工作的重要性。
「這麼重要的工作,我能勝任嗎?」周潔不免擔心地問。
「不要有壓力。」周子安寬慰著孫女,「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我都能接受。」
「到底是什麼工作呢,讓爺爺這麼看重?」
「你知道,香港沒有實業,或者說香港沒有一個暢銷世界的產品,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悲哀。」周子安話鋒一轉:「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搭上一艘大船,只要成功,周家未來會更加寬廣。」
周潔點點頭,香港經濟以旅遊、房產、金融、零售以主。
製造業不是零,但和零差不多。
不像灣灣有台積電、富士康、康師傅。
大陸更是世界所有國家中,唯一個一全種類製造業大國。
「大陸有一家科研公司,正在打算出售他們一項專利的百分之五產權,我想你能把它買下來。」
原來周子安也看上了新型染料專利技術的產權。
周潔撲閉著大眼睛,十分意外,先不管這是什麼專利。
單單只有百分之五,這麼一丁點產權,您是認真的嗎?
周家什麼時候這麼卑微了?
「呵呵...」孫女的表情讓周子安呵呵一笑,「怎麼,看不上是吧?」
周潔用力點點頭,確實是看不上,關健是百分之五實在是太少了!
雖然自己在周家輩份最低,可這麼一件小事情,讓周家大小姐親自去,是不是重視過頭了?
「爺爺,這件事情讓趙燕姐姐去辦吧,我的馬場最近要引進幾匹新馬,沒有時間。」
周潔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道。
反正周家沒有其他傳人,周潔有資本任性。
周子安被嗆也不生氣,誰讓自己和女兒都不爭氣,只有這麼一個孫女呢,好言相勸道:「你先看看這份資料,再決定是你自己去,還是讓趙燕去。」
話落,周子安的助手,把過一份資料遞給周潔。
撇了一眼這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助手,周潔翻開第一面。
原來這是一種新型染料的專利,已經投入市場應用,技術雖然還不成熟,但隨著時間推移,早晚有一天,所有需要用到染色、印刷的行業,都會使用這種新型無污染染料,應用前景非常廣闊。
最最重要的是,僅僅只是百分之五的產權,評估公司給的估值居然高達七至十億美金!
「爺爺,你怕不是遇到騙子了吧!」周潔大睜著眼睛看向周子安,驚訝問。
周子安差點暈厥,怪自己命苦,看人家家族,兒孫成群,少的有十幾個,多的上百個。
到自己這兒,孫輩只有這麼一根獨苗。對老的說話,也沒有那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小陳,你跟她解釋一下,我怕心臟病復發。」周子安擺擺手,讓助手跟周潔解釋。
周潔尷尬了一下,扭捏道:「爺爺我不是有點意外嘛,比例這麼少的產權,這麼貴的估值,太讓人驚訝了。」
陳姓助手上前一步,解釋道:「小姐,高估值原因有三,「
「一是:這項專利前景值這個價,雖然目前它還不值,往後看十年,這個估值會顯的很便宜。」
「二是:這項專利屬於一個註冊在澳門的慈善組織,傳言其正在進行一項龐大的科研工作,具體研究內容不知,我們觀察發現,位於澳門那處研究中心裏面,有超過一千個科學家在工作,這證明其軟實力越過了香港所有家族,甚至是政府也做不到,召集如此多的科學家在一起工作。」
「這麼多人!」周潔感到不可思議,什麼人可以把一千個科學家聚在一起工作?
不要說香港只是一個地區,全世界兩百多個國家,大半都沒有這種實力,有錢也做不到。
「是的,這是一個有凝聚力、號招力、一呼百應的組織,這也是第三個原因,能買到這百分之五的產權,等於和這個組織搭上了線,單單這點,就無法用金錢衡量。」
陳姓助手介紹道。
「我怎麼突然感覺這個估值很便宜呢,我們應該有很多竟爭者吧?」了解這麼多,周潔終於明白,事情怕不會順利。
見周潔明白了其中原由,周子安沒好氣道:「下次不要這麼毛糙糙的,凡事有因,這些年書白讀了。」
周潔低著頭,眼睛看著腳尖,尷尬極了,用只有蚊子可以聽到的聲音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