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謬讚了,想不到大將軍也認得越女劍法。」阿桑氏眼睛一亮的,面紗下的芳容微微一動,聲如銀鈴般的道。
「本將軍只是略有耳聞,今(日ri)得以一見,實乃是三生有幸。」
正所謂看穿不拆穿的,這阿桑氏又豈是普通的劍舞那麼簡單,她的實力絕對不在賴星兒之下,試問又怎會是一名普通的舞女。
不過她到底是衝著魏王來的?還是衝著他陳鋒來的?目前陳鋒還看不出來,那阿桑氏結束了和陳鋒的對話後,才走到魏王的面前徐徐的行了一禮,讓魏王頻頻對她讚賞有加的。
「阿桑氏,把你臉上的面紗摘下來,讓本王看看。」魏王看到這阿桑氏那(嬌jiāo)柔的(身shēn)段,柔美的舞姿,雙眼放光,早已經是對她色心大動的了。
「大王,阿桑氏的怕摘下面紗後,會嚇到了大王。」阿桑氏低頭說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無妨,把你面紗摘下來。」魏王大聲的道。
「是,大王。」
阿桑氏把臉上的面紗摘下,大(殿diàn)內的眾人只能看見她的半邊臉,這半邊臉,顯露出來的肌膚白皙嫩滑,如同一塊完美無瑕的白玉寶石,讓大(殿diàn)內的男人包括魏王在內,都忍不住(春chun)心悸動。
但是當阿桑氏把另外一半的臉也露出來後,大(殿diàn)內頓時發出了一陣陣惋惜的聲音,只見阿桑氏另外的一半臉,上面竟然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劍痕,這條如同蜈蚣一樣的劍痕,破壞了她臉上的美感,讓剛才那些對她雙眼放光的傢伙,那些想要將她擁入懷裡的王公大臣,頓時一下子全都熄了這條心了,包括魏王在內。
原本這阿桑氏竟然是一個醜女,若不是看到她的臉的話,實在是想像不到她的樣子會是如此的難看,怪不得她會用面紗遮住自己的臉,魏王一下子對她沒有興趣了,只是讓人過來對她賞賜一番,然後讓她退下。
然而陳鋒卻是看出不一樣的東西來,她臉上的那條劍痕,從力學的角度來看,不可能是被人劃傷的,這種角度的傷痕,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自己劃的。
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一個懂得使用越女劍法的高手,因何要把自己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用劍劃傷毀容,這倒是讓陳鋒感到有些奇怪,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追究這些東西的時候,他把目光收了回來,繼續落在了上宮墨焉的(身shēn)上,給人的感覺,他這個趙國的大將軍已經完全被這位齊國的公主給迷惑住了。
「聽聞趙國公主琴藝無雙,不知道可否彈奏一曲助興?」魏王把目光落在了桑黎公主的(身shēn)上。
陳鋒一看到那魏王的目光,就知道這老傢伙絕對是個色鬼,那(身shēn)體和趙王一樣,一早被酒色財氣給掏空了。
而且陳鋒也看出來了,這魏王似乎不敢得罪齊國的公主,所以就把目標落在了桑黎公主的(身shēn)上來。
桑黎公主的容貌與上宮墨焉這位戰國第一美女自然無法相比,但是怎麼著也比剛才那個毀了容的阿桑氏要好。
而且人人都看得出來,趙國這位與魏國聯姻桑黎公主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妙,魏國公莫名其妙的死了,聯姻之事,自然也就無從談起,趙王沒有下令召她回國,桑黎雖是趙國公主,但卻是有名無實,處境尷尬,恐怕到最後也只會淪落為男人的玩物。
然而陳鋒敢於不鳥魏王,甚至是與他針鋒相對的,但是桑黎公主可沒有這個膽量,況且魏王的要求也不算是太過於刁難,只不過是她彈奏一曲而已,這種事(情qing)放在這年代屬於很正常。
曾經在南北朝時期,諸侯國多達數百個之多,每天戰亂不休,今天滅國,明天建國的事(情qing)也不少見,魏晉之風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說的好聽點是名士風範,說得難聽點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ri)愁來明(日ri)憂。
東漢時鬥爭趨於尖銳,外戚與宦官形成兩大勢力,他們互相排擠勾心鬥角,那些保持中立的士大夫。因此形成了知識分子一派,宣洩對宦官外戚的不滿。
最後隨著鬥爭的尖銳,侵犯到了奪權集團的利益,造成了宦官外戚對士大夫大規模的殺戮。因而使得上層社會普遍存在消極避世的思想。
因此那些沒落的貴族,王公大臣,誰也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小命,所以一個個飲酒取樂,縱(情qing)放縱,選擇明哲保(身shēn),每天都幽幽寡樂的,到了戰國時期,雖然魏晉之風有所收斂了,但是這種風氣依然還是存在的。
「桑黎最近跟大將軍學了一曲,曲名叫做漢宮秋月,既然大王如此有雅興,那桑黎就彈奏這一曲漢宮秋月來為大王和諸位助興。」
桑黎公主差人送來自己的琴,開始彈奏了起來。
漢宮秋月曲風看似歡快,但實則暗帶憂傷,與桑黎的處境十分的相似,所她彈奏起來的時候,格外的動(情qing),就連上宮墨焉和魏王(身shēn)邊那個老者,都用心聆聽。
一曲彈畢,贏得滿堂喝彩,眾人紛紛擊掌叫好,尤其是魏王,更是喜歡,竟然開口對她道:「桑黎公主,趙王讓你和魏國聯姻,原本這是一件好事,只可惜的是,魏國公不幸離世,然聯姻之事作罷,不如你就留在宮裡服侍本王,本王願意與趙國修好,你看如何?」
「桑黎多謝魏王的(愛ài)憐,只是桑黎已經決定要跟在大將軍的(身shēn)邊,還請魏王見諒。」桑黎一驚的,偷偷看了一眼陳鋒道。
又是這個草包將軍,魏王臉色一怒的,不過在他(身shēn)邊的老者咳嗽了一聲,那魏王馬上換了一個樣子道:「那實在是可惜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勉強了。」
「剛才聽桑黎公主說起,這一曲漢宮秋月是大將軍所傳授的,莫非大將軍也是一位琴藝大師?」魏王話音一轉,對著陳鋒道。
「一般一般。」陳鋒的目光並沒有充上宮墨焉的(身shēn)上離開,隨口回答道。
「哦!不知道大將軍可否為本王獻奏一曲。」魏王開口道。
魏王此言一出,(殿diàn)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陳鋒的(身shēn)上,有一種看好戲的表(情qing),他們倒是不知道這草包將軍竟然還精通音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