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聽了高老的話,登時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有點驚恐的看著高老,心中暗自詫異:難道高老也知道我偷歌的事情了?這不可能啊!
她還是不死心地,轉移話題道:「我……高老您既然邀請了第三名,那麼我作為第二名,也應該獲得機會。如果說這個不是按照成績來的,而是高老您自作主張,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高老你是在歧視我?」
高老微微一笑。
胡媚兒的這一招,直接將比賽的結果,和歧視她的人格聯繫到一起,算是一個很高明的招數。
這樣一來,無論高老給出什麼樣的理由,只要不是直接揭穿她偷歌,她都可以死皮爛臉的說:「你就是歧視我。」
如此一來,受盡委屈的就是她了,高老就成了那個壞人。
但是她忘了,高老可是混娛樂圈的。
娛樂圈堪稱是最複雜的地方,高老卻在其中混跡了一輩子,而且混的特別好,他一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啊。
此時高老淡淡地道:「是這樣的,你的這首歌,是葉錯寫的。我不知道葉錯又沒有把這首歌授權給你,如果他已經授權給你了。我倒是可以邀請你,否則的話,萬一葉錯沒有同意你唱他的歌,而我邀請了你,那麼你在顏菲雨的演唱會上,表演什麼呢?」
胡媚兒愣了一下,再轉移話題:「那麼,雲霓也不一定拿到了葉錯的歌曲的授權啊,這不公平。」
高老道:「雲霓和葉錯一起演出了,這個就不存在授權的問題,如果你能夠讓出示葉錯給你的授權書,我們就邀請你。」
胡媚兒怎麼可能弄得到葉錯的授權書,此時她如同一隻落水狗,全身都充滿了沮喪。
雲霓在一邊沒好氣地道:「愛要坦蕩蕩這首歌,明明是葉錯寫給我的,從來都沒有在公開的場合表演過,為什麼忽然之間,你就會唱了?對了,你之前的那些舞伴呢?」
胡媚兒面色一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台下的幾個校領導眉頭一皺,也看出了點蹊蹺,對著胡媚兒道:「胡媚兒同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胡媚兒的額頭,冷汗都下來了,此時暗自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和高老爭,這下完蛋了,不光拿不到邀請函,看來還要受到學校的懲罰了。
最重要的是,這次的晚會是在全國直播的,網上雖然有人知道情況,但是大多數看電視直播的人,都是不知道胡媚兒偷歌這件事的。
現在這麼一弄,她要在全國範圍內紅了。
胡媚兒連忙想把事情糊弄過去,強笑道:「沒什麼,這些都是我和雲霓妹妹之間的私事,我們鬧著玩的。」
胡媚兒說著,還微笑著伸手去抱雲霓的肩膀,做出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但是雲霓可不是一個擅長演戲的人,直接伸手甩開她的手,對著幾個校領導道:「愛要坦蕩蕩那首歌,是葉錯寫給我的,我都排練了很久了,本來打算今天晚上表演的。結果,這個胡媚兒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我的幾位舞伴騙過去了,然後這首歌就成了胡媚兒今天的表演節目。
我倖幸苦苦準備了這麼久的節目,被別人提前表演了,要不是葉錯有才華,能臨時再寫一首,我今天上了台,可能就只剩傻站著了。」
台下的觀眾立即議論紛紛:「原來網上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啊。」
「沒想到胡媚兒居然真的這麼做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還有這種事?」幾個校領導的臉色很難看。
本來今天晚上,能出來兩首令高老都覺得很棒的原創歌曲,已經是給學校長了臉了,幾位校領導都感覺很自豪。
但是忽然間冒出這種事情,而且電視和網絡上的直播都還沒斷,這下可把雲海大學的臉都丟盡了,幾位校領導的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跟被扇了一巴掌似得。
一個校領導咳嗽了一聲,有點痛心疾首地道:「胡媚兒同學,你怎麼能這麼做呢?我們這裡是大學校園,校園是最純真最乾淨的地方,不是骯髒的社會,不要把那些卑劣的手段,用在你的同學身上。」
另一位板著臉的校領導,明顯的比較嚴厲,直接怒道:「胡媚兒,你的那些舞伴呢?把他們都叫出來,這個事情,學校要嚴肅處理,給所有的同學和觀眾一個交代,讓大家明白,大學的校園,神聖不容玷污。」
這時候,一個老師走過去,小聲地道:「領導,和胡媚兒一起表演的幾個學生,都寫了退學申請書了,批准嗎?」
那校領導愣了一下,道:「為什麼不批准?全部都批准了!退學是從輕發落,他們要是不退學,我還打算開除他們呢。」
這倆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入耳,胡媚兒嚇的臉都白了。
她一雙眼睛左右轉了轉,忽然間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裝可憐。
胡媚兒忽然間放聲大哭,她擅長勾引男人,而最常用的一招,就是這一招。
此時只見她眼淚說來就來,哭的委屈極了。
「對不起……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一時心裡糊塗,犯下了大錯,我不求大家能原諒我,我心裡很自責,現在我連死的心都有了。」說完,她伸手牽著雲霓的手,哭道,「雲霓妹妹,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做錯了事情,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就讓我死了好了。
如果你能原諒我,是你的大度;如果你不原諒,我也不會覺得你小心眼,我自己今天就去死。
請所有的觀眾,在我死了之後,不要責怪雲霓,她雖然逼死了我,但是這是我罪有應得。」
雲霓簡直要氣炸了,這根本就是道德綁架,用死來威脅雲霓原諒,如果不原諒的話雲霓就是心眼小。
幾位校領導也難辦了,雖然知道胡媚兒真的去死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萬一學校做出懲罰,人家真的玩跳樓,那就成了學校當眾逼死學生了,無論誰對誰錯,最後都是學校錯了。
就在眾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戴著面具的身影走上舞台,手裡拿著一把首,遞給胡媚兒:「不是想死嗎?來吧,我教你,割腕不能橫著割,要豎著割,死得快。」
「我……」胡媚兒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