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和聽到外面的下人這麼一聲喊,登時臉色一變,眼神中現出一絲的驚疑。
公孫白馬是十三堂中,最心狠手辣的狠角色,也是白彥和,最信賴的一個。
這一次的出手,他們選擇的地點也很隱秘,葉錯就算有什麼防備,也不可能在半路上逃過公孫白馬的埋伏。
按說現在,葉錯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如果事情真的敗露,公孫白馬殺不了葉錯,至少也會通知道自己這邊,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白彥和眼神驚疑不定。
而十三堂中,剩餘的人,則都是盯著他看,眼神中帶著一絲的詢問。
謝飛龍和陰成俊,嘴角更是掛著冷笑。
白彥和手裡捏著菸斗,臉上的神色還沒緩過來,只見外面一個瘦瘦高高的人影,已經走了進來,正是葉錯。
葉錯今天一身的西裝,挺拔的身板,將西裝撐起來,如同一個男模一般,光彩照人,看的白家茵都是心一跳,第一次發現原來葉錯長這麼好看。
之前雖然是同學,但是她都沒怎麼在意過,只是一直聽自己的父親要殺葉錯,才一直關注這個名字。
此時,葉錯竟然誰都沒帶,孤身一人,來到了這裡,讓白家茵都開始為他擔心。
這整個大廳之中,全是十三堂的人,每一個人的的衣服下面,都鼓囔囔的,看起來都揣著傢伙。
一百多號人,分列左右,中間形成一條通道。砰地一聲,背後的大門被關上。
這懷揣著武器的一百多號人,每一個都是身材高大,身上穿著緊身的黑色背心,露出一身的肌肉和紋身,面色十分兇狠的看著孤身一人前來赴宴的葉錯。
這樣殺氣騰騰的環境,一般人進來早就腿都嚇軟了。
可以說只要白彥和一聲令下,身邊的人立即會群起而攻之,從懷中抽出武器,將葉錯砍成肉醬。
全場的人,除了白家茵,沒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帶著殺氣,從頭到尾一直在瞪著葉錯。
但是葉錯卻像是名模走t台一樣,十分瀟灑的從兩列人中間穿過,看都不看身邊這群小嘍囉。
白彥和此時,看著葉錯面帶著微笑,一步步的走來,心中也忍不住承認,這個小子的確是膽識過人。
「恭祝白老闆壽辰,葉某兩手空空,沒準備什麼禮物,這裡有一罐清水,送給白老闆。君子之交,淡淡如水,願白老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葉錯說著,將手裡提著的一個瓦罐,放在了桌子上。
那粗劣的瓦罐之中,是滿滿一罐清水。
現場的不少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今天是白彥和的五十大壽,就算你葉錯和人有仇,為了裝面子,至少也要那一份像樣的禮物吧
只送一罐清水,這也太寒磣了
只有白彥和面帶微笑,看著葉錯,嘴裡輕輕地抽了一口菸斗,淡淡地道:「不錯這是今天我最喜歡的禮物了。君子之交,淡淡如水來,葉老闆,請坐」
白彥和指著那十三堂的十三個大老闆的位置之中,田坤的位置,對著葉錯道:「請」
十三堂中,剩下的人,都面色兇狠地看著葉錯,幾個人的神色交換了一下,只要葉錯敢坐下,就直接一摔杯子,身
後的上百個兄弟一起上。
今天就算是葉錯功夫再好,也要把他的命留在這裡。
葉錯一步步的朝著田坤的位置走了過去,白彥和捏著菸斗的手指節,都有點發白。
等到葉錯慢慢的到了田坤的座位旁邊,無數的人的神經,都繃緊了起來。
不少人已經悄悄地將手插入懷中,準備掏出武器。
白家茵大驚,直接張口喊了一聲:「葉錯,不要坐,快走,我爹要殺你。」
白家茵的一聲喊,令白彥和幾乎氣暈:「混賬把小姐給我帶下去」
幾個下人上來,抓白家茵的胳膊,抱白家茵的腰,將她往大廳外拖。
白家茵還在大喊:「葉錯,快跑啊你難道要死在這裡嗎」
葉錯愣了一下,沒想到白彥和的女兒,倒是挺善良的。
他沒有說話,眼睜睜地看著,白家茵被幾個下人給拖走了。
白彥和此時,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葉錯道:「葉老闆,剛才小女跟你開個玩笑,不過如果你要是相信了,倒也沒什麼。不敢坐的話,就不要坐好了。」
葉錯微微一笑,走到了田坤的座位旁,眾人都以為他要坐下去。
誰知道葉錯抬腿一腳,咔擦一聲叫實木的椅子直接踢碎,全場都是大驚。
呼啦啦
無數的人沖了上來,舉起懷中的砍刀,就要朝著葉錯看去。
「住手」白彥和盯著葉錯,「葉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葉錯吊耳郎當的站在那裡,淡淡地道,「田坤都死了多久了屍體都臭了,你們還給他留位置,你們這麼喜歡和死人坐在一起,我可不喜歡。」
十三堂的人,面色都是一陣抽動。
囂張
葉錯實在是太囂張了
一個人面對著上百人,而且個個是有武器的,還這麼狂,難道他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十三堂的人,都看著白彥和,只等白彥和隨便給出一個手勢,就直接上前,一百把砍刀,就算葉錯今天穿著盔甲,也要把他砍成肉醬。
但是白彥和,卻是咬著菸斗,皺了半天的眉頭:公孫怎麼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就算失敗,也不至於連個電話簡訊都發布出來吧
驚疑了半晌,白彥和還是揮揮手:「都退下。」
說完,看著葉錯,道:「行既然葉老闆不願意坐,那就坐別的位置好了。」
葉錯微微一笑,點頭朝著在坐的每一個人看過去。
從謝飛龍,到陰成俊,再到熊大頭,每一個被葉錯看過的人,都不由得覺得身上一陣發寒,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樣。
就在此時,葉錯走到了公孫白馬的椅子前,又是一腳,嘩啦一聲,將椅子踢碎成一堆爛木頭。
白彥和大怒:「葉老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葉錯淡淡地道:「白老闆,我早就說過,我不和死人坐在一起,這個人,現在已經死了,還留著位置幹什麼」
白彥和面色一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