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六叔一臉驚恐,看著南宮千秋,沒想到他居然出來了。
「沒想到吧?六哥,你真是心思縝密啊,經營了十幾年,這個計劃,簡直是天衣無縫!」南宮千秋憤怒無比,眼神之中,也帶著一絲的絕望。
言邪去的時候,南宮千秋已經被困在一個地牢之中,而守著他的人,正是他多年來唯一的知己好友,花逢秋。
花逢秋也是南宮家大哥死後,就和南宮千秋認識的,算算也快十年了。
這些年來,南宮千秋孑然一人,不與任何人為友。
唯獨花逢秋,能夠令他另眼相看,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唯一的知己,竟然是一開始,就埋在自己身邊的一顆棋子。
當被花逢秋背叛的那一刻,南宮千秋的心中,如同被插入了一把鋼刀,不停的攪動。
花逢秋的背叛,對他來說,和葉婉蓉的死一樣令他心痛。
剛剛在外面,聽到了六哥對五哥下毒,致使他肌肉萎縮,身材變小,南宮千秋不由得出了一聲冷汗。
他在大哥沒死之前,整日混吃等死,就是個紈絝,直到大哥死後,才奮圖強,一躍成為一代級高手。
現在想來,幸虧他之前是個紈絝,表現的毫無上進之心,不然的話,也難逃六叔的毒手。
南宮家大哥死後,家族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這才保護了南宮千秋,沒有受到傷害。
而且南宮千秋的資質,越了南宮世家古往今來任何一個人,只花費了一年的時間,就成為絕頂高手,這也讓六叔,沒辦法再下手。
這一次開戰之前,南宮千秋現實被花逢秋用毒酒灌醉,然後被幾個血殺的高手偷襲,重傷了他,才將他困在了一處地牢之中。
雖然困住了南宮千秋,但是血殺去圍困的高手,還是被已經喝醉了毒酒的南宮千秋,盡數殺死。
不過即使這樣,南宮六叔,也是先等到了困住南宮千秋的消息傳來,才敢動手。
如果不是先困住南宮千秋,六叔是不敢輕易的動這次的襲擊的。
畢竟,只有他知道,一個憤怒的南宮千秋,是何等的恐怖。
但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南宮千秋會被言邪給放出來。
他一臉震驚的看向了葉錯,眼神中帶著一絲的驚疑不定:「是你指使你的人,去放了他?」
葉錯笑了笑,道:「今天晚上,就算我不讓言邪出門,你也會吧南宮明引到我住的地方來,然後設計殺死。既然是這樣,不如我幫幫你,讓他去那邊轉悠一圈好了。」
南宮六叔面色一陣變幻,眼神中有一絲的陰狠。
之前他還想了一個十分周密的計劃,設計如何將南宮明引到葉錯住的地方,然後殺死,來嫁禍給葉錯。
但是沒想到當天晚上,就看到言邪,一路鬼鬼祟祟的從住的地方溜出來。
而且言邪精通伏羲八卦之數,在各種機關的南宮世家之中,如魚得水,走的十分輕鬆,沒有驚動任何人。
但是南宮六叔興奮無比。
言邪無聲無息的跑了這麼遠,而且看著目標,還是一路奔著南宮明住的地方去的。
六叔忍不住冷笑:天助我也,這小子一看就是惹是生非的傢伙,借他只手殺掉南宮明,一定沒有任何人會懷疑。
所以,才出現了之前的那一幕。
只是令六叔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殺完南宮明之後,言邪居然消失不見了。
不過,他早就看出來,言邪是一個功夫不怎麼樣的人,就算是留下了活口,也不足以影響後續的大局,所以並沒有在意。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言邪居然真的成為了,最後那個攪局者。
此時,言邪站在南宮千秋身邊晃悠,鼻孔里塞著兩團喇叭花一樣的衛生紙,看起來十分的嘚瑟,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爽不爽啊?爽不爽啊?計劃了十幾年,最後關頭被我搗亂了,這種感覺很爽吧?你爽不爽?你不爽我就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你不要用這種便秘的眼神看我嘛,看的我都想給你臉上噴一瓶開塞露了。」
葉錯常說,言邪天生長著一張嘲諷臉,專門拉仇恨。
不管對方的目標是誰,最後第一個想打的人,肯定是言邪。
現在六叔就這樣想的,他面部抽搐了很久,一揮手,對著身邊的血殺的人道:「殺了這個小子!」
言邪多機智啊,往南宮千秋的身後一躲,露出半個腦袋:「來呀來呀來呀,來打我呀!殺不了我你就是孫子!大爺,來玩啊,小帥哥,來玩呀!」
六叔氣的全身都在顫抖,幾個血殺的人,聽從他的命令,剛剛到了南宮千秋的身邊。
南宮千秋面色一沉,連葉錯都沒看見是怎麼回事,一道凌厲的劍光,如同一道星河,從天空之中,倒懸下來,瀰漫滿了整個院子。
一剎那間,整個院子,仿佛成了一個湖泊,四周滌盪的都是明亮如水的劍光。
然後,就是一陣血腥氣。
南宮千秋的身子搖晃了一下,長劍撐在地面上,看起來狀態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
那幾個血殺的人,無聲無息的倒下了。
沒人看清楚他是怎麼死的。
就連葉錯,都是忍不住眼珠微微一縮。
這個南宮千秋的真正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之前自己還覺得,自己要是拼死相博,整個南宮世家未必有人能攔得住自己。
但是現在看來,以自己龍神功五層的實力,就算一直能保證龍化狀態,面對南宮千秋的時候,也絕對是敗多勝少。
南宮千秋不愧是南宮世家千百年來天資第一人,十**歲就能橫掃整個華夏古武界的人物。
南宮六叔看著面前幾具無聲無息倒下的屍體,臉色變了好幾下,才黯然地看了葉錯一眼,一臉的不甘心:「我隱藏的天衣無縫,十幾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現,你到底是如何現,我不是真的又傻又啞巴?還能這麼快,就直接識破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