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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那小蘿莉白嬌娘一蹦一跳,直接是向著二樓自己的房間跑了過去。
而蕭逸和夏薇,看著那小蘿莉一臉的背影,雙雙都是忍俊不禁笑了笑。最後,蕭逸直接是一把攔腰把夏薇抱在了懷裡,向著樓上而去。
哐當一聲,關上了門。房間之中,那剛剛亮起來的燈光一下子熄滅了下來。
這一夜,蕭逸終於體會到了夏薇最大的美妙之所在:床下像貴婦,床上卻……這樣的女人,真是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
一夜纏綿。
第二日整個江海,洋洋灑灑竟然飄起了一場大雪。這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就此紛紛揚揚落了下來。整個江海,頓時千里冰封,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走出門都是會傳來一陣寒意。
終於,這一日達到了整個冬季最冷一天。
蕭逸開車把夏薇送到了那江海第一人民醫院,然後去市區老筆齋轉了一圈。店鋪的生意,比這個冬天的氣候都還要冷。
蕭逸對於未來的種種勾畫,發大財行大夢的願望都仿佛一夜之間埋在了這一場大雪裡。
看來,賺錢並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樣簡單。自己師傅下山隨便做一單生意,那就是幾千萬。但是,自己這下山以來,賺點錢怎麼就那麼難了。
在老筆齋皺了皺眉,然後蕭逸坐定在雕花木椅之上。氣沉丹田,拿起了紫毫在一張平整的宣紙之上,大氣磅礴一氣呵成寫了一行字: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心裡抑鬱不得志一下子全部書寫在那一張宣紙之上,筆尖力透紙背,勁道十足。只要任何一個人看上一眼,都會感覺到字裡行間的不得志的憋悶。
倒是蕭逸寫下了這行字之後,心頭那一股抑鬱之氣一下子消失的一乾二淨。
抬起頭來,看著老筆齋外積雪落地。才想起今天可是一個好日子,宋家倒台的好日子。頓時,蕭逸裂嘴一笑,嘴角浮起了一個淺淺的酒窩。
和李奇海濤幾人叮囑了一遍,然後蕭逸走出了老筆齋。沒有打傘,更沒有去開那一輛寶馬車。而是就那樣自顧自徒步走在街道上,鵝毛般的大雪簌簌而落。落在這蕭逸的身上,當堆積到厚厚一層之後。蕭逸抖落身上的積雪,仰起頭輕輕一笑。
從老筆齋一路走向了江海第一人民法院,一千五百米的路途。蕭逸就那樣一步步走了過去,在這樣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季。
當走到江海人民第一法院的時候,蕭逸抬起頭來看著那莊嚴的徽章。還有那宏偉的大樓,以及那幾個肅穆代表正義的燙金大字。
整個人,終於仰起頭來,輕輕笑了笑。
蕭逸笑的很是燦爛,笑的都是眯起了眼睛,笑的那飛舞的雪花都是不再靠近他的身旁。這是蕭逸下山以來,笑得最為開心的一次。
因為,就在今日。在這莊嚴的大樓之中,那宋家將是徹底的消失在江海的舞台。
搜集證據,籌劃一舉搬倒宋家。這件事情,耽擱了這麼久。到了今日,在這一座大樓之中終於將有所了斷。
昨晚,牛書記都是和蕭逸溝通過。目前掌握的證據如山,宋家倒台已成事實。今日法庭開庭,集中受理宋家一案。
在這樣一個蕭瑟的冬季之中,旁聽席中還是有著相當多的人。宋家的案子,牽扯的事情太多。所以,相當多的一部分人還是很關注這件案子的走向。
法庭開庭審案依舊是那千篇一律的程序,核對當事人身份情況,宣讀法庭注意事項,原告宣讀起訴書……
看著那宣讀起訴書的年輕律師,蕭逸笑了笑。這律師口才相當不錯,可謂是舌綻金蓮。一點一點,把宋家的罪證緩緩道來。再加上他的誇張,聽起來這宋家就像是秦始皇一樣,罄竹難書,罪惡滔天。
證據一件一件擺上了堂,可謂是沒有一丁點紕漏。宋家那一方的律師,壓根都是沒有底氣為宋家辨別幾句。畢竟,這齣庭的有著牛書記,局長張建業以及一幹警員。在這種事情上,他心裡發虛。並且,這些擺上堂的證據,都是有理有據,證據確鑿。
宋家的律師,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是走走過場,做個樣子而已。
宋崇明和宋紹倫臉色陰沉,看著場面一邊倒。這一對父子,卻是臉色平靜。只有宋紹倫時而抬起頭來,看向了那旁聽席的蕭逸,臉色微微一陣一沉。雙眸里,閃爍出一股怨恨的光芒。
這一起案件,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就要這樣結束了事。坐在被告席那邊的宋家老爺子宋旭,整個人依舊是耷拉著腦袋。仿佛,整個人都是置身世外。
那黃鳴站在老爺子宋旭的身旁,永遠都像一個最為忠實的保鏢。那看起來蒼老的臉龐之上,時而湧出濃濃的猶豫之色。似乎,是在心裡那拿捏那拿不準的主意。
江海第一人民法院外,大雪越下越大。片片鵝毛般的雪花在空中打轉,飛舞。
整個法庭之中,氣氛肅然。這宋家的案子,馬上即將定案。旁觀席上的觀眾,都是噓聲一片。暗暗的咒罵,這宋家的**以及喪盡天良。販賣毒粉,開蘭桂坊,放高利貸。還有宋崇明私下透露政府招標消息,接受賄賂資金達到上千萬。
沒有一件事情,不讓這些人打心底對於宋家怨恨了起來。都是罵聲一片,恨不得拿出幾個臭雞蛋砸在宋家這一群人身上。
莊嚴的法官,瀰漫著聖潔的光輝。那錘子哐當一聲錘了下來,整個法庭之中的噪雜之聲迅速消失的一乾二淨。
即將宣判,案子即將結束。蕭逸長吁了一口氣,那所在身外的雙手終於是縮進了袖子裡。那一張年輕的臉上,發出一絲戲謔的神色。
不過,就當所有人在期待法官最後的宣判。那宋家老爺子宋旭懶懶的站了起來,那枯瘦的臉上似乎有些忍受不了這個冬季的寒冷,臉上浮現出一絲蒼白之色。
「咳咳。」重重的咳嗽聲,馬上在這法庭之中響了起來。
一下子,所有人都是注視起這個老爺子。心頭一陣抽緊,知道這宋家老爺子最終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這宋旭坐在一旁如此之久,對於法庭之中發生的一幕幕,他都是一個字都沒有插嘴。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風燭殘年在這冬天之中昏昏欲睡。
但是,這宋家老爺子宋旭最終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候站了起來。所有人都有些預兆,這件事情恐怕麻煩起來了。
「法官大人,我認為這件案子疑點甚多,暫時不宜結案。」那宋旭抬頭看向了坐在了正中間的法官,臉色平靜,仿佛在訴說著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對於這突然站出來打亂法庭的持秩序,這種事情本身是不允許的。但是那法官深知這件案子的不同尋找,這個宋家老爺子不是一個尋常人。馬上,耐著性子開口詢問了起來:「如何疑點甚多不能結案?」
「因為。」那宋旭抬頭看著那一臉期待的法官,開口慢吞吞的說道:「我,京城炮兵軍團軍長,認為這件事情疑點眾多。於是,這件案子自然是疑點眾多。我宋家的人,我可不容許在這小小的地方被判成一件冤案。事情的經過,我得報上去,讓京城的人成立專案組,調查這件事情。並且到時候,我要在京城第一人民法院開庭。」
一席話,聲音不大。但是很響亮,讓所有人都是臉色一陣呆滯,有些發愣的看向了宋家老爺子宋旭。
這是赤果果的壓迫,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他終於倚老賣老,搬出了自己最大的依仗。利用自己的身份,來延緩一下這件案子的審訊。
難怪,這宋旭一開始臉色平靜安靜的坐在法庭之中,原來他心裡早已經有了盤算。無論在這法庭之中,辯論的如何激烈。
因為,那都他和無關。
最後的結局,最後的定案,早已經被他握在了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