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興那叫一個無語,自己一會的工夫不在,場子就出事了,難道說是任少華的人趁虛而入,將夜鶯酒吧砸了嗎?
他詢問著:「出了什麼事?」
「發生了命案,一名女顧客在衛生間被殺,咱們酒吧的一名工作人員在門口不幸遇難。 」
「誰幹的。」
洪興的內心登時抖了一下,這件事比較嚴重,因為接連在酒吧里死了兩個人。
小弟回答:「上次鬧事的那個小子,而且我們已經從警方那裡了解到了他的一些個人信息。」
「說。」
洪興已是迫不及待,上一次在李明宇手裡吃了虧,他一直耿耿於懷,在四處尋找對方。
想不到那個獨臂人不僅沒有躲藏,反倒是變本加厲,在酒吧內殺了人。
氣焰實在是太囂張了。
還有沒有王法,警方若是拿他無可奈何的話,就交給老子來處理!
洪興的內心不覺動了殺機。
承蒙凡爺信任,將夜鶯酒吧全權交給他打理,而場子卻屢屢出事,洪興能不著急嗎?
「此人名叫李明宇,是李府李霸傑的兒子,李大家族的勢力在青陽市很大。」
「老子管他勢力大不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洪興決定先去酒吧看一下情況,然後再直奔李府。
到了夜鶯,發現外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在亮明身份後,幾名警員才對洪興放行,讓其進了場子。
酒吧內不見一名顧客,冷冷清清,與平日裡的熱鬧氛圍大相徑庭。
看來小弟說的沒錯,這裡真的是發生了命案。
「抄傢伙!」
洪興勃然大怒,讓小弟們從偏門進入到酒吧內,然後帶上眾多冷兵器以及槍支彈藥,準備前往李府。
「記住了,我們被羞辱一次,但絕不能被侮辱第二次。」
他的面色充滿了怒意,「姓李的那小子,不僅砸了我們的場子,還砸了夜鶯的招牌,大家說,該怎麼辦才好。」
「砸了他家!」
「還有,更不可原諒的是,他在這裡殺了人,其中一個,還是跟大家朝夕相處的兄弟。」
「血債血償!」
眾位打手振臂高呼,個個義憤填膺。
「出發!」
伴隨著洪興的一聲令下,一百多人浩浩蕩蕩地從酒吧的側門走出,乘坐上轎車,急速前往李府。
洪興並不確保李明宇此時就在那裡,但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像李明宇在找葉凡的麻煩,找不到後者時,就先在其場子鬧事。
「洪爺,這件事要不要匯報凡爺。」
轎車內,一名小弟詢問著。
「凡爺日理萬機,那麼多事情要處理,難道每一件事都要他過問嗎?」洪興回應,「咱們要學會替他排憂解難,很多時候,自己能夠擺平的,就不要麻煩大哥。」
「是。」
李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沒有睡意,一是被突如其來的警察折騰的,二是聽聞李家少爺殺了人,個個愕然不已。
李明宇不是消失已久了嗎,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好像突然之間就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師父,你說條子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宇哥不是好久不見了嗎,我們還在到處找人呢。」
「是啊,我們還想讓他們幫著找人呢。」
李霸傑的徒弟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紛紛覺得警察們很不靠譜。
「大家都去睡吧。」
李霸傑的情緒顯得並不是特別的高漲,心事重重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師父,不好了,咱們被包圍了。」
李霸傑不由皺了皺眉頭,這群警察真是沒完沒了了,不是前腳剛走嗎,怎麼後腳又退了回來。
他尚未意識到,這一次來的人,並非警察,而是洪興等人。
李府的圍牆上,出現了幾十個人,他們手中的火把,將院落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緊接著,大門被人「嘭」地一腳踹開,數百人統一著裝地沖了進來。
他們的手中,冷兵器泛著寒光,讓人的呼吸不由一窒。
來者中,還有為數不少的人,手中持著手槍、散彈槍以及各式衝鋒鎗。
為首的,正是洪興,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常人難有的氣場,除此之外,還有著明顯的殺氣。
李霸傑不禁一愣,看來者的架勢,根本就不是警察。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既然不是條子,他自然就無需客氣了,面色不由沉了下來。
「廢話,老子不知道的話來這裡做什麼?」洪興走上前,詢問著李霸傑,「你叫什麼名字?」
「哪裡跑過來的傢伙,敢在師父面前放肆,找死!」
一個愣頭青衝過來,衝著洪興就是飛身一腳。
洪興雙臂一攔,握住對方橫刺里殺過來的腳踝,然後一聲大喝,將其甩飛了出去。
那愣頭青的身軀重重地落在了院落內一棵大樹的樹幹上,模樣很是狼狽。
李霸傑見狀,不由一怔,看不出為首的這名精壯漢子身手如此不凡。
他抬手制止其他的徒弟,說道:「老朽李霸傑,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洪興,我問你,你的龜兒子李明宇現在在什麼地方?」
李霸傑又是一驚,想不到對方同樣也是來找李明宇的。
心中暗罵,這個混小子,在外面究竟犯了多少事,現在居然惹仇家上門。
「我沒見過他,自然也不清楚他在哪裡,所以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給我搜!」
洪興顯然不相信對方的話,開始命令小弟進行大規模搜尋。
李霸傑暗暗向徒弟們遞著眼神,對方心神領會,個個慢慢向周圍散去,有的則趁洪興等人不注意,悄悄溜回房間,尋找兵器。
李大家族平日裡囂張慣了,又怎能容忍他人騎在脖子上拉屎呢。
李霸傑現在是故意服軟,麻痹洪興的神經,待會兒再進行出其不意的襲擊。
畢竟現在洪興這邊槍支眾多,貿然出手的話,恐怕會對李府的人造成很大的傷害。
不一會兒,李霸傑的徒弟們便找來了眾多刀棍,默默地分發下去,準備來一場硬仗。
「洪爺。」
前去搜尋的人群中,返回一人,走到洪興身邊,掩口說道,「我們發現,有一間臥室里存在血跡,側門被打開,估計姓李的曾經出現過,現在已經跑了。」
洪興聞言,不由惱怒:「老東西,你故意撒謊胡鬧我是不是,說,你的龜兒子跑到哪裡去了?」
「年輕人,敢到我李府鬧事,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
李霸傑見徒弟們準備的差不多了,突然雙手一揚,從袖口中陡然飛出數十枚寒光閃閃的飛鏢,直奔那些站在牆頭上的人而去。
洪興的小弟們躲閃不及,十幾人被飛鏢擊中,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他們紛紛栽落到了牆外。
院落內的光線,明顯黯淡了許多。
李霸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光線太亮,對於槍手而言,是十分有利的,所以他必須要先讓對方視線模糊,分不清敵我,如此一來,他們就不敢輕易開槍了。
他剛出手,幾名徒弟們又紛紛揮出了飛鏢。
畢竟這些傢伙都是習武之人,可能跟修真人士比起來算是望其項背,但是對付打手的話,還是綽綽有餘。
「嗖嗖嗖!」
一枚枚鋒利的飛鏢在半空中急速旋轉,緊接著讓牆頭上的人影又消失了很多。
庭院內的光線,再次黯淡了幾分。
這樣的環境,對於李家人而言是極為有利的,因為他們大多數都是練家子,對於習武之人而言,視線相對要比普通人更為開闊,在同樣昏暗的夜色中,也更能夠瞧清楚一景一物。
「老東西,還敢放肆!」
洪興原本就是一肚子火,如今見到李霸傑這個老狐狸突然搞襲擊,傷了自己的小弟,終於再也按耐不住,揮起拳腳,直奔對方而去。
他一身好功夫,根本就不懼在場的所有人。
更何況,怒氣讓其更是充滿了無窮的勇氣。
李霸傑作為李府的掌門人,當然也非平凡之輩,雙手化作鷹爪,狠狠地抓向洪興。
「嗤啦!」
他的雙爪鋼鐵般堅硬,瞬間將洪興的胸膛抓出十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甚至將其胸口處的一些皮肉抓了下來,鮮血順著傷口溢出,很是醒目。
洪興的眉頭皺都沒皺,無視這些創傷,一拳擊中了李霸傑的下顎。
對方疼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因為剛剛挨了那一拳,讓他咬中了自己的舌頭。
還好自己功力深厚,換做別人,肯定會被打的當場昏厥。
在洪興跟李霸傑交手之際,雙方的勢力也開始火拼起來。
月光下,兩百多人陷入到混戰之中。
刀光劍影,子彈飛梭,場面尤為壯觀。
鮮血,在四周飛濺,哀嚎,在頭頂不斷。
「殺!」
也許洪興的小弟們身手不及李府的人,但是她們的滿腔仇恨激發出了無窮的鬥志,被打趴下後,接著站起來。
更何況,有些手中持槍的,瞧清楚對方的人後,不由分說地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
一時間,槍聲大震,在這深夜閒的很是突兀,就算是幾里外的地方,也能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