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妹急切詢問:「葉凡你在哪裡?」
「大街上逛呢,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還有閒心逛,速度買飛機票,離開這裡。」
葉凡迷惑不解:「你沒事吧,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離開。」
「你是好端端的,但是你惹了大麻煩,知道嗎?」
「沒錯,我的確惹了大麻煩,被一個小太妹給纏上了。」
陳嬌嬌汗顏:「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開玩笑,我問你,鼻涕蟲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那你跟我回去,向父親解釋一下吧。」
「沒空,我忙著呢。」葉凡為尋找銅甲屍等人已經夠焦頭爛額了。
「你若是不澄清的話,他們會覺得你害怕,從而更加肯定鼻涕蟲是你所殺。」
「如果你的父親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的話,我去了的話,也是無濟於事,我現在要找尋找小弟,回頭說。」
葉凡當時通過透視眼,明白鼻涕蟲等人是被戰斧成員所殺,不過他懶得管這些閒事。
至於自己被陷害一事,多半是陳冠東搗的鬼。
「別掛啊,喂,喂!」
陳嬌嬌又急又惱,賭氣似的將手機砸向車窗。
……
在一家規模中等的賭場內,渾身浴血的外國佬推門而入,順著走廊踉踉蹌蹌地行走著,他正是從紅興社的追擊中僥倖逃生的戰斧成員。
他很快來到了一個房間,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當時,沙發上坐著一個體格強壯高大的男子,金髮碧眼,鼻子大而高挺,眼眶相對黃種人看上去較為凹陷,讓人覺得目光更為深邃。
他叫伊萬諾夫,是戰斧的二號核心人物,在組織中的地位,僅次於首領瓦西里。
無論是克莫拉還是牲口組,哪一個不是勢力遍布全球,戰斧自然不甘示弱,所以瓦西里派遣伊萬諾夫來到了hk。
沒過多久,伊萬諾夫便有條不紊地展開了布局,開賭場,酒樓,放高利貸,接下來將涉足娛樂行業,碼頭甚至是金融業務。
這裡,不過是戰斧新拓展的賭場中的其中之一。
「將他救醒。」
伊萬諾夫對趕過來的幾名小弟說道。
「是!」很快手下便將一名女醫師叫來。
由於戰斧在擴大勢力的過程中,難免打打殺殺,所以特意配備了醫生,方便救治傷員。
女醫師長相甜美,身材豐腴,讓人見了恨不得將其壓在身下,好好蹂躪一番。
在一陣子救治過後,傷員醒了過來。
「鮑里斯。」
伊萬諾夫將對方醒來,不由開口呼喚了其名字一聲。
「頭兒。」
鮑里斯倚靠著沙發,面色蒼白,呼吸虛弱,聲音低沉。
伊萬諾夫迫切想得知真相:「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去一個地方尋歡,被華夏面孔的人闖進了房間,有了摩擦,對方的人前來尋仇,殺了咱們的人,我也差點沒了命。」
「敢動戰斧的人,他們的膽子不小吶。」
「對方人數眾多,槍支齊全,戰鬥力旺盛,我懷疑,在這裡,除了紅興社,別無他人。」
另一人開口表示贊同:「是的,據我所知,四海會元氣大傷,才無暇跟別的勢力火拼。」
「紅興社。」伊萬諾夫目光深沉,「他們的現任掌門人陳華強很不簡單,年輕的時候蟬聯數十次世界搏擊冠軍。」
他的話鋒一轉,「不過,常言道,好漢不提當年勇,老傢伙年紀大了,難免犯糊塗,否則也不會跟我戰斧過不去,不管是何人,什麼身份背景,得罪了戰斧,必須要付出慘重十倍的代價。」
「頭兒,此時是不是要三思而行,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這裡可是紅興社的地盤,一步棋走錯,恐怕會打亂了咱們的擴張計劃。」
「幹掉四海會頭目的人,資料調出來了嗎?」
伊萬諾夫沉思片刻,提出了問題。
小弟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不願意一時衝動,毀了瓦西里的規劃。
「稍等片刻。」一名小弟轉身離去,沒多久,手裡拿著一沓列印出來的檔案,「頭兒,這是他的資料。」
伊萬諾夫接過印有葉凡頭像的資料,認真地瀏覽起來。
葉凡,青陽市人,兄弟集團的老闆,名下有夜鶯、水晶宮等多家酒吧,還有名震華夏的藥草店百草齋……
不得不說,戰斧還是有點能耐的,昨晚四海會的老大出了事,今天他們便將葉凡的個人信息調查出,簡直被警察們還要神速。
當然,像他們這種規模的黑手黨,在警方都是安插了眼線。
「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竟會取得如此成就。」
伊萬諾夫毫不吝嗇讚美之詞,說實話,他血拼一生,三十多歲才混出頭,比這個華夏少年差遠了。
放眼全球,倘若不是富二代出身,有誰可以做到在年少時便打下頗具規模的一片江山。
這種人,數目不會超過兩位數。
「我需要找到這個人。」
伊萬諾夫抬起頭,對周圍的手下說道,他希望能夠說服葉凡,加入到戰斧,如此一來,就可以有利地對抗洪興了。
別看就是一個人,真正有能力有本事的人,賽過千軍萬馬。
就像千里走單騎的趙子龍,他的存在價值遠勝過成千上萬的士兵。
伊萬諾夫之所以要找到葉凡,有兩個目的。
一是吸納優秀人才入社團,二是希望在接下來與紅興社的對決中,讓葉凡打頭陣,將來也好將責任推卸給對方。
「是!」
戰斧成員準備行動。
「等一下。」伊萬諾夫叫住手下,「目前你們不宜露面,免得被紅興社的人碰見,發生硬仗,咱們不是怕對戰,而是要儘可能在不損一兵一將的情況下,重創對手。」
「那要怎樣做?」
「去賭場裡問問,有誰願意賺高額薪水,那麼就去街頭尋找葉凡,當地人人脈廣,辦事效率比咱們更高。」
「還是老大智謀多端。」
沒過多久,賭場裡便跑了一半的人,他們大多數是身上沒揣多少錢,在賭場邊看熱鬧的。
還有的是輸了錢的賭徒,決定獲得一筆不菲的酬勞,於是揣著印有葉凡頭像的單子,出了賭場,直奔大街小巷而去。
此刻,在陳府,陳華強望著地上一具具屍體,心中不由產生了疑惑。
「他們身上為什麼會中槍。」
陳冠東不以為然地回道:「當然是葉凡開的槍嘍。」
「他身手那麼厲害,連苗青都能幹掉,對付鼻涕蟲的話則綽綽有餘,為什麼要用槍支?」
「雙掌難敵四拳,鼻涕蟲帶著那麼多人去,可能葉凡是急了吧。」陳冠東一不留神說漏了嘴。
陳華強目光逼視著對方:「看樣子你很了解前因後果,鼻涕蟲為何要帶人找葉凡的麻煩。」
陳冠東內心陡然一驚,陷入到猶豫中:「這……」
他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瑪德,果然是禍從口出。
「在我面前不要撒謊,否則很可能弄巧成拙。」
「唰!」
陳冠東聽了父親的話,頭上的冷汗不覺冒了出來,模樣膽戰心驚。
別看他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然而在陳華強的跟前,卻絲毫沒有任何底氣。
畢竟那是他的老子,而且陳華強懲罰起人來,十分嚴厲,甚至是不顧親情、友情。
這樣才能服眾,讓小弟們心服口服。
倘若因為某種關係,特意袒護某人,一定會引起手下不滿的。
「問你話呢。」
「父親,我錯了。」
陳冠東面朝著他老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倒著歉。
「告訴我真相。」
「我追求一個女孩,被葉凡捷足先登,而且他動手打了我以及紅興社的眾多兄弟,打我不要緊,打兄弟們就是打父親您的臉吶。」陳冠東開始儘可能地推卸責任,「為了幫你以及紅興社找回顏面,我讓鼻涕蟲帶人找機會教訓姓葉的一頓,想不到對方竟是這麼的心狠手辣,開槍射殺社團的人,手段之殘忍,實在是令人髮指。」
「啪!」
陳華強一巴掌扇的陳冠東口鼻流血。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儘管年事已高,然而畢竟曾經是叱吒風雲的搏擊冠軍,所以手上的力道極重,面對親身兒子,也絲毫不手軟。
陳冠東眼前金光閃爍,一側的耳膜嗡嗡作響,整個腮幫疼的他幾乎流出淚來。
他的狗腿子們斗膽為其求情。
「強哥息怒,東哥所說句句實情,前幾天他的確被葉凡打了,包括我在內的眾多兄弟都被對方教訓。」
「沒錯,東哥的林肯轎車就是被他砸壞的。」
「猛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就是被葉凡打的。」
陳冠東聞言,不由鬆了一口氣,關鍵時刻,狗腿子們還是很給力的。
他捂著臉,添油加醋地說道:「父親,你現在應該明白為什麼葉凡不肯加入到紅興社了吧,因為他根本就不把咱們放在眼裡,而且之前故意打傷過多位兄弟,如今鼻涕蟲慘死,此仇必須要報。」
「老子報不報仇,是由你決定的嗎?」陳華強又狠狠地扇了他的親生兒子一耳光,破口怒罵,「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