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絕代兵王 第三章:債主上門

    「父親，是我，我回來了，孩兒不孝，現在才回來看望您老人家……」顏洛激動不已，快步上前抓著顏學德的雙手，看著顏學德消瘦的臉龐，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只是有種想哭的感覺。

    顏洛縱橫沙場好幾年了，什麼樣的危險都遇到過，血流了不少，可是眼淚是一滴沒有落下過，不知道怎的，今天差點就失控落淚了。

    「胡說什麼呢，什麼不孝，你是個好孩子，怎麼會不孝呢？」顏學德有五年沒有見過顏洛了，日思夜想，如今見到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回來了，深陷的眼眶有著淚水在打轉。

    「我一直都在外奔走，沒有機會好好孝敬您老人家，是我的不孝，對不起，父親，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顏學德沒有任何怪責的意思，這更讓顏洛有些無地自容，直到如今，顏學德居然還沒有絲毫責怪他的意思，這樣的父愛，著實是太沉重了。

    顏洛很清楚自己這輩子虧欠了父親多少的債，那是他這輩子怎麼都無法彌補的債！

    「行了，你別說了，什麼不孝，什麼對不起，你沒有絲毫對不起我，反倒是做父親的對不起你！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當初你選擇去服兵役，就是為了減輕我的負擔，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是我沒用，沒能給你一個好的環境……」

    顏學道緊緊地握著顏洛的手，苦澀的說道。

    顏學道一直覺得很對不起顏洛，因為顏洛會去當兵，是有原因的！

    當初顏學道和妻子李秀華結了婚，來到了東海市一起奮鬥，經過幾年的奮鬥，總算是做成了小本生意，在一所中學旁邊開了店鋪，還生下了顏洛和顏陽兩個人，日子不說多富裕，起碼做到了豐衣足食。

    然而這樣的幸福並沒有持續很久，就在顏洛十二歲的時候，李秀華就因病痛離開了人世。

    顏學德為了救治李秀華，也幾乎耗盡家產，變賣了店鋪，溫飽的生活一下子變得極度的艱苦。

    可是顏學德沒有被這樣的壓力打垮，沒有選擇放下人世的苦楚，跟隨李秀華而去。

    他只是咬緊牙，把壓力扛在肩上，湊錢買了一輛手推車，開始走街串巷賣小吃，努力掙錢給顏洛和顏洛的弟弟顏陽讀書。

    顏學德的辛苦，就算他不說，顏洛也看得到，感受得到，為了不給顏學德更大的重擔，學習成績優異的顏洛選擇了輟學服兵役，把上學的機會留給了弟弟顏陽。

    聽著父親自責的話，顏洛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本以為用「夢想成為一名軍人」為藉口就可以騙過顏學道，可是沒想到自己的這個父親是那麼的聰明，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爸，沒有您就沒有我，您不欠我什麼，反倒是我欠了您的情，等我退役回來，一定好好孝敬您，讓您安心享福！」顏洛搖了搖頭，堅定地看著顏學道。

    「你還沒有退役嗎？」顏學道微微一怔，問道。

    「還要再等兩年，我這次回來，只是休假，三天後還要回部隊報告的。」顏洛說道。

    「還要再等兩年啊……不過這樣挺好的，趁著年輕，多為國家做點事情是好的，不管怎麼樣，爸都支持你！」

    顏學道還以為顏洛這次是退役回來了，聽到還要再等兩年，內心不由得有些失落，可是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他了解自己的兒子，要是他表露出來的話，很可能會影響顏洛的心情，顏學道知道自己虧欠顏洛的太多了，因此，他不想給顏洛任何的負擔！

    顏洛向來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怎麼可能絲毫察覺不到顏學道的失落感，只是，有的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只能帶著歉意說道：「爸，請你原諒孩兒暫時不能在你的面前盡孝，不過往後逢年過節，我會儘量回來陪著您過的……」

    「你有這份心，爸就很知足了，你一個人在外頭一定要注意照顧好自己，知道嗎？」顏學道點點頭，道。

    「爸，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您不用擔心。」顏洛問道：「對了，爸，顏陽那小子去哪裡了？」

    「他，他出去工作去了……」顏學道的神情閃過一絲遲疑，吞吞吐吐說道：「小洛，你應該沒有吃東西吧？爸去廚房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炸醬麵去！」說著，顏學道就往廚房方向快步走去。

    顏洛察覺到了顏學道似乎在隱瞞著他什麼事情，急忙跟著走進了廚房，問著忙碌起來的顏學道：「爸，顏陽那小子三年前就應該大學畢業了吧？你說他在一家軟體公司工作，工資怎麼樣？高不？」

    顏學道的動作頓了下，這才繼續忙乎，說道：「還不錯，一個月怎麼也得有七八千吧，這在東海市算是中等收入了……」

    顏洛一看就知道顏學道有古怪，似乎還有些緊張，顏洛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繼續問道：「既然他有七八千的工資，一個月總得給你一點花吧？」

    「有啊，他每個月都給我一千來塊的生活費呢！」顏學道說道。

    「是這樣嗎？既然他每個月都有給您錢，加上我每個月寄回來的六千塊，為什麼您還要去撿破爛掙錢？」顏洛問道。

    「額……我這不是苦日子過習慣了，就想著多掙點小錢給你們存著嘛，免得你們娶不上媳婦。」顏學道苦笑著說道。

    聞言，顏洛欲言又止，心裡難受的緊，沉默了一陣子，說道：「爸，你為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以後你除了享福，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們的問題可以自己解決！答應我，爸，不要再去做這些辛苦的事情了，我每個月會按時給你匯款的，雖然不多，但是足夠你用了。」

    「好好好，小洛有心了，爸聽你的，以後不干那事兒了，就等著你回來找個媳婦生個孫子給我抱抱！」顏學道憨厚的笑了笑，道。

    「爸，等我退役回來就給你找個兒媳婦，爭取速戰速決，給你生個孫子！」顏洛嘿嘿笑道。

    「好啊，我等著！」顏學道問道：「你老實告訴爸，在部隊裡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要是我的話，你趕緊下手把她給領回來，部隊的女娃娃比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強多了，最適合做老婆！」

    「這個還真沒有，因為我所在的部隊是沒有幾個女人的，要不然改天我偷偷去女兵營物色幾個去？」顏洛開起了玩笑，道。

    「這感情好啊，等過幾天回去，你就去，趁早把人看準咯！」顏學道心情不錯，笑得合不攏嘴道。

    「好嘞！」顏洛嘿嘿笑道。

    ……

    以前顏學道和李秀華就是做麵館生意的，最拿手做炸醬麵，獨特的配方使得炸醬麵吃起來特有味道，無數的客人對此都是讚不絕口的。

    顏洛小時候最愛吃顏學道做的炸醬麵，只是自從去當兵以後，就很少有機會吃到了，難得今天有機會吃到熟悉的味道，自然是一連吃了好幾碗。

    「吃飽沒有？要是還吃不夠，我再去給你做去！」顏學道看著狼吞虎咽吃完第五碗炸醬麵的顏洛，關切的詢問道。

    顏洛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的說道：「爸，不用了，我已經吃撐了，塞不下了。」

    「吃不下就不要吃了，飯吃七分飽就行，吃多了反而對腸胃不好！你先坐著休息一會兒，我去把碗洗了，咱爺倆再好好聊聊。」顏學道動身就要拿碗去廚房洗了。

    顏洛伸手攔下了顏學道，說道：「爸，不用麻煩您，我喜歡吃您做的炸醬麵，那是我學不來的味道，我不得不麻煩您去幫我做，可是洗完這樣的粗活，還是我來做，您就坐著歇息一會兒……」

    「這哪裡行，你在外那麼辛苦，這回到了家裡就別那麼辛苦了，讓爸幫你分擔一下！行了，別跟爸爭了，爸還沒有到動不了的時候，洗個碗還是沒問題的。」顏學道執意道。

    顏洛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見顏學道灼灼的目光，就知道說什麼都改變不了顏學道的想法，只能夠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好吧，我聽您的，不跟您爭了。」

    「對嘛，你就好好坐一會兒，洗幾個碗算啥事情，很快我就把它們都收拾了。」顏學道嘿嘿笑了笑，端著碗往廚房走去。

    趁著顏學道去洗碗，顏洛在房子裡轉悠了起來，房子的變化不大，可是布局卻變了，添加了些新家具。

    房間西面的一堵牆上掛滿了相片，顏洛和顏陽自小到大的照片，還有顏學道和李秀華的照片以及全家的合照，顏洛看著這些定格的瞬間，滿滿的回憶湧上了心頭，尤其思念那過世的母親，那個溫柔體貼的慈母。

    「求我們？求我們個屁，老子們又不是如來佛祖，求我們不頂用，你們欠我們公司的錢拖了一個月了，要是今天不還錢，我就把你家砸咯！」

    一聲叫囂打斷了顏洛的回憶。

    顏洛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轉身走出房子，便看見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幾個痞里痞氣的男人，顏學道正在跟他們交談著。

    「爸，他們是誰？」顏洛走到顏學道的身邊，目光掃視那幾個人一眼。

    「他們是爸的朋友，來找爸談點事情，與你無關，你先進房子等下……」顏學道苦楚地說道。

    「什麼朋友？還錢就是朋友，不還錢就是仇人，老子是追債的，少跟老子靠近乎，」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惡狠狠地瞪了眼顏學道。

    顏洛看著重重嘆了口氣的顏學道，知道事情八成是真的，不由得緊鎖著眉頭，轉過頭看著領頭的男人，問道：「欠你們多少？我來還。」

    「你是他的兒子，那顏陽應該是你弟弟了，他跟我們借了錢，連本帶利十一萬，你們要是今天拿不出來，那不好意思，我只能動手砸爛這裡，權當討點利息了！」領頭的大黃牙伸手扣了扣耳朵，囂張道。

    「十一萬？」

    剛才顏洛就感覺顏學道有事情瞞著自己，沒想到是跟顏陽有關的。

    「對，連本帶利是十一萬，你把錢給了，我們就走，以後天寬海闊，各不相關！」大黃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