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龍銘山原先的滿頭白髮和全白鬍鬚已經全部被燒得焦黑,散發著濃濃白煙和陣陣焦臭之氣。模樣狼狽,完全沒有了先前仙風道骨的模樣。「
咳!咳!咳……」龍
四海從天而降,落在石天、儒山、趙日天三人身旁,一落地就是一陣劇烈咳嗽,隨即吐出來兩大口烏黑的淤血!
「這黃色天雷果然威力巨大!我只是被一道分支碰到,就已經身受重傷!」龍四海語氣輕飄,臉色慘白地嘆道。「
果然如此!」聽到龍四海的話,石天也說道。聽
到石天的話龍四海一頭霧水,反問道:「什麼果然如此?龍族的陣法是怎麼破開的你們知道嗎?」而
此時,早就滿腹猜疑的儒山和趙日天兩人也終於忍不住發聲:「回城主話,陣法是石天帶著我們二人破開的。」當
下,趙日天將石天帶著他們二人破壞陣法然後逃出升天的過程簡略說了。
「我也是極為不解,還望石天小友能夠解開疑惑!」儒山向著石天一拱手說道,此時儒山對石天的看法已經大為改觀,口氣之中滿是欽佩。石
天淡淡回話:「我懂一點陣法,這龍族大陣從內部破壞並不困難。」其
實從龍族兩個大陣開啟之時,石天察覺到形勢嚴峻之時就已經開啟了破妄之眸,這兩個法陣確實不凡,石天一番觀察卻也終於發現了端倪。「
不知石小友是否可以給我們講解講解這龍族陣法的奧妙?」龍四海這時竟然是恭敬地討教起來。其
他人也沒有什麼意外,畢竟他們的命都算是石天救下的。石
天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龍族這兩個大陣都有破陣的方法。這天雷陣陣法形成的雷電極為恐怖,能夠瞬間聚集這麼強大的能量,必定不是通過注入靈力維持陣法。而是通過陣基牽引,歷經極長時間吸收聚集的天地雷雲之力而成!此
陣只需派人在陣眼啟動陣法,陣法就會通過聚集的雲雷之力自行運轉,不破壞陣眼或者關閉陣法根本無法停止這個陣法的運轉,而陣眼也必定藏在極為安全的地方,要想破陣極為困難。而
陣法啟動之後黃色閃電越來越少正是此理了,這雲雷之力本就有限,自然越用越少!」聽
到石天侃侃而談,一旁的趙日天恍然大悟道:「難怪當時你沒有先去破壞這對咱們威脅更大的天雷陣法!」
石天繼續說道:「不錯,我當時分析那個越牆出去的老者碰到的無形外壁就是護龍陣了,據我觀察,這個護龍陣法是以自然地勢為陣基構建。自然地勢為陣基必然無法儲存太多天地靈氣,因此這個陣法肯定是由多人在各個陣基注入大量靈力維持陣法運轉,通過引導陣基在短時間內吸收天地能量形成防禦護罩!」
儒山接口道:「這麼說來,咱們破壞的那座山就是一座陣基了!」「
不錯,這個陣基對應的防禦護罩正是城門口方向!」石天點頭回答。
「哼!小子,你當真是好本事啊!」突然,一個沉悶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仿佛近在耳旁!
石天只感覺周圍空間突然一滯,一股強大的威壓壓得自己的身體頓時僵硬,身體周圍的時空法則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又出現了。隨
後,石天只覺得兩眼一花,再次落地之時就看到龍四海雙手結著一個奇怪的手印,滿頭大汗正在大口地喘息,顯得極為辛苦。
石天定睛一看,此刻原先站立的地方空間已經極度扭曲,連空氣都變得模糊不清,而自己現在已經離原先站立的地方足足十丈遠!
「哼!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躲幾回!」一個渾身被黑色斗篷籠罩住的老者凌空而至,瞬間落於地面,正是龍族聖主龍銘山到了!
「原來就是你這個神種中期的小子,壞了我的好事?」龍銘山冷冷開口,雙眼直視石天。
「哼!龍銘山,你還敢自己出來送死!」龍四海怒喝,身上空間之力外溢,空間威壓外散,顯得極為霸道。
「龍四海,你已經被我天雷陣法中的皇道天雷擊中,雷劫入體,你此刻多半已經元神大傷了吧!你現在已經是個半個廢人,何必自欺欺人!」龍
銘山根本不屑於龍四海的威嚇,傲然道:「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可不是只有你龍四海一人有兩個天道符文之力,我龍銘山除了空間禁錮,體內還有陣法符文!」
「哈哈哈哈……」龍四海一陣狂笑,「我看你也是稀鬆平常,連區區神種中期都能破開你的陣法,你還有臉皮在這裡大言不慚胡吹一氣!」其
實龍銘山的陣法造詣已經到了初窺天道法則之境,龍四海不通陣法,和石天的一番交談卻也大概猜到石天的陣法造詣非同一般,此時出言譏諷純粹是為了激怒龍銘山。
「咳咳……」龍四海話一說完又是一陣輕咳,隨後以細不可聞的聲音傳音給了石天:「等下我拼死拖住龍銘山,你們找機會逃回屠龍城,先前我已經用空間傳送發出信號請人前來支援,想必人也快到了!」「
哼,將死之人還逞口舌之利!我就先殺了你免除後顧之憂!到時候我要你們屠龍城血流成河!」而在這時候龍銘山也恐夜長夢多,便大喝一聲,氣勢陡增,身上黑袍無風自動,一股強悍的空間波動瞬間向外湧出。
龍四海也同樣運起了空間法則之力與之對抗,兩股空間法則之力激烈碰撞,頓時一道道空間裂縫帶著「刺啦」之聲浮現,顯得極為駭人。
「大家快撤回屠龍城!」江亭主城內一戰,屠龍城眾人本就已經毫無鬥志,此刻聽得城主號令,無不如蒙大赦拼命奔逃。
「咳咳!哇……」一擊之下,龍四海頓時站立不穩,一陣劇烈咳嗽之後,又是一大口血衝口中狂吐而出。而
這時龍銘山卻是哈哈大笑:「哈哈,龍四海,你千算萬算,甚至不惜下血本策反龍族,在我江亭主城內設法炸毀城門,我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