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人欺負我們!」
孫茂在酒店門口衝著一個皮膚黝黑,腦門上纏著一圈繃帶,臉色陰沉的漢子大喊起來。
那黑漢子頓時臉上一怒,狂吼道:「麻痹的,還有誰敢動我的人?」
正說著,他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沉聲喝問,「黑子,怎麼回事?」
黑子轉頭,看著身後迎面走來的沉著一張刀疤臉走來的刁龍,臉上泛起一絲狠色,「龍哥,我派來訂餐的小弟被人欺負了。」
「麻痹的,他嗎的今天什麼人都敢欺負我們了?」
刁龍臉上的刀疤狠狠地抽動了一下,眼中升騰起不可遏制的怒火,破口而罵,然後瞪起了眼睛沖黑子惡狠狠地又道,「那你特麼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給我去把面子找回來!」
「是!」
黑子大聲應道,然後一揮手,「跟我上。」
嘩啦啦,他身旁一大票足有二三十人一齊涌了上來,黑子再一轉頭,沖孫茂喝道:「帶我們去。」
「好嘞!」
孫茂狂喜地一轉身,領著黑子他們一票人又浩浩蕩蕩地殺回頭,到了大竹真重面前,得意洋洋地一指對方,「小子誒,你這下死定了。」
大竹真重和他身旁的保鏢頓時就愣了,他們哪裡曉得剛才那一下逞能結果是惹上了馬蜂窩了,還沒過一分鐘,形勢立刻逆轉,對方已經領著大票人馬回來了。
而旁邊的人也都看著懵了,沒料到情勢會變成這樣,離著近的紛紛站起來,跑的遠遠地看著,不過他們心裡倒是對於大竹真重即將到來的悲劇沒有什麼同情心,因為對方剛才那話實在太囂張了。
不過大竹真重倒也算是見過一些場面,這會依然能夠強自鎮定,吞了吞口水,昂頭用他那含著蘿蔔樣的漢語大聲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們是東洋人,你們要是敢動手,是要承擔涉外的法律責任的。」
孫茂楞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的身份竟然是個外國人。
「喲呵,還特麼是個東洋人?」這時他身後的黑子閃了出來,獰著嘴,撥開孫茂,瞪圓了眼睛,一指大竹真重,「我告訴你,今天老子打的還就是你個鬼子,都特麼別愣著,給我上!」
話音落地,一群嘍囉應喝一聲,蜂擁而上,他們可不管你是個什麼個東西,反正老大說打,那就打。
呼的一下,這夥人一下就圍了上來,揮拳踢腳就朝二個東洋人幹了起來。
那個保鏢確實有點本事,這時一看主子有難,趕緊護主,開始一下子還真給他干倒了幾個上來的人,可是他實在架不住對方人多,那些人一個二個全都衝上來,管他三七二十一,一通亂拳將保鏢干翻在地,當場暈倒。
接下來的大竹真重老兄就慘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商人,看到這樣早就嚇得臉色慘白縮到一角,結果對方照顧完他的保鏢就圍上他了,拳打腳踢,一頓亂輪,把這位也打翻在地,哀嚎不已。
「夠了!」
沒打多久,刁龍上前,一下喊停了這些人。
說句實話,他來這裡是因為今天被石天教訓的太慘,想要來吃個海鮮喝喝酒壓壓驚的,可是沒料到一來就遇到有人欺負自己小弟的小弟,那這種上好的泄憤解氣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不過,他剛才也聽到了對方是東洋人,也知道萬一打的太慘,自己不太好收拾,所以果斷地喊了停。
眾混混撤了手,然後就看到大竹真重老兄躺在地上哎喲著呼著疼。
刁龍冷哼一聲,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自己這幫人畢竟還是有點本事的,欺負不過那個什麼石天,可是欺負這種貨色還是手拿把掐啊。
想到這,他喊過來孫茂,「到底怎麼回事?」
孫茂臉上一苦,不敢不說實話,連忙一指旁邊,「龍哥,我剛才是瞅著旁邊那幾個妞漂亮,說了兩句話,結果這傢伙就衝出來打人了,所以……」
「夠了!」
刁龍一抬手止住了對方的回答,自家小弟的德性他能不知道,所以他一轉頭,就看向了孫茂所指的方向,頓時眼睛就亮了。
麻痹的,還真是漂亮。那年紀大的,胸大的讓人忍不住就像抓兩把,年紀小的兩個更是嫩的能掐出水來,這傢伙自己都看著眼饞了。
正好他心中還窩著火呢,這會一看三個妞,頓時眼珠一轉,心中有了藉此泄火的念頭,於是大喝一聲,「去,把三個妞請到包廂里去。」
「好!」
眾混混又轟然應諾。
旁邊的孫茂趕緊道:「龍哥,那個大胸妞是馬覺的老婆。」
「哦,他老婆?」刁龍一愣,隨即嘴角泛起一絲淫笑,「那特麼玩起來更爽,怎麼,老子玩他老婆,他還敢不樂意?」
「呵呵,那是,馬覺要知道龍哥這心思,還不得上趕著送過來啊?」孫茂趕緊拍了個馬屁。
刁龍洋洋得意,心情似乎從上午的打擊中恢復了一些。
而那些混混已經凶神惡煞地朝著三個美女沖了上去,說是請,那其實就是準備硬架的。
旁邊的眾人也是看的干著急,沒有辦法。
三個美女更是驚慌失措,紛紛站起來,就要向後躲。
可就在這時,忽聽身後有人一聲冷喝,「刀疤臉,你是不是挨的打還不夠啊?」
咔嚓!
這話就像一道霹靂劈在了刁龍和黑子的腦門上,兩個人頓時就愣了,集體木呆呆地站在原地發傻。
而這兩個人周圍現在跟著的手下都不是今天早上他們帶去的那撥,所以並不認識石天,這會一聽居然有人敢喊他們龍哥刀疤臉,頓時全惱了,集體一轉身,衝著喊話的人就去了。
可還沒等他們衝過去,就聽刁龍一聲聲嘶力竭地狂吼,「都特麼給我站住!」
嘎!
這些人集體剎車,望向刁龍。
刁龍和黑子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恐懼和不敢置信,再同時轉頭,望向了洗手間的方向,然後他們的臉上瞬間就跨了。
麻痹的,還真是這位爺!這尼瑪剛打完咱們,怎麼又在這裡遇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