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沈默然忽然倒退數步,臉色煞白。
那場中,卻是鈍天首領出手了。
「我沒讓你殺人!」鈍天首領似乎從沒出過手一般,淡淡看向沈默然。
沈默然的手劇烈顫抖起來,他英雄一世,可剛剛短暫的一拳,與首領的一拳,他居然完全無法反抗。
東方靜坐了下去,開始調養起來。她的心情卻並未沮喪,通過今天的事情,她會知道自己的缺點。今天活了下來,下次,她將更加強大。
首領這時候也不再有任何多餘的話語,轉身便即離開,一個人,也不搭乘飛機,反而下山而去。
陳凌一眾並不再多說,便也上了麗妃號,返程香港。
麗妃號上,陳凌著重介紹了凌飛揚給眾人。
至於中千世界裡的一切,陳凌和凌飛揚統一了口徑,都是緘口不言。
陳凌既然不說,一定有其道理。眾人雖然好奇,卻也沒再多問。
凌飛揚顯得沉悶,他也沒有坐這飛機的興奮勁了。今天靈秀峰上所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太過震撼了。那麼多的高手。尤其是高山仰止的首領,強悍無匹的沈默然……
凌飛揚覺得自己的路還很長很長。
其實也不止是凌飛揚如此認為,陳凌也有這個感覺。接連的強者如林,讓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在這場氣運盛宴中,自己這一方依然是渺小啊!
於凌晨一點,麗妃號降落在歐陽家的私人機場。
前來迎接陳凌的有葉傾城,李紅淚。歐陽麗妃卻是因為葉傾城來了,所以沒來。
香港的繁華世界暫時的拉扯住了凌飛揚的目光。這個世界對他來說,處處充滿了新奇。
陳凌下了飛機,清冷美麗的葉傾城穿著白色風衣,快步到了陳凌的面前。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牽手進了等待的專車裡。各自上車,各自先回家休息。凌飛揚跟陳凌回海邊別墅。小傾也回入住的酒店。
小傾雖然不太懂別的,但是她並不粘陳凌。只是在不知道陳凌安危時會心急,看到他沒事時,她會安然退開一邊。
也是在車上,陳凌向凌飛揚介紹了葉傾城。葉傾城溫婉有禮的喊了聲凌大哥。
凌飛揚則是一笑,摸了摸腦袋,道:「也沒給弟妹帶什麼禮物,太失禮了。」
陳凌不由笑道:「你想買你也沒錢。」凌飛揚翻了個白眼,道:「在弟妹面前,你不能這麼揭我的短啊!」
笑笑鬧鬧,很快便回了海邊別墅。
這一晚,陳凌先與凌飛揚喝了一頓酒,並在海邊坐了許久,聊了許久。
隨後,陳凌與葉傾城小別勝新婚,自是一番激情纏綿。同時,葉傾城也提醒陳凌要去看歐陽麗妃。
歐陽麗妃有了身孕,現在也差不多有兩個月了。
陳凌點點頭。
第二天,陳凌便也趁早去見了歐陽麗妃。在歐陽老爺子家待了整整一天,陪了歐陽麗妃整整一天。
對於陳凌,無論是歐陽麗妃還是葉傾城,或是小傾。每時每刻都想著他的。每個人其實也都想永遠跟他待在一起。但現在,她們也真正明白過來。即使只有她們一人在,陳凌也不可能陪著她們。因為陳凌身上的責任太重了。
陳凌處理完家庭的事情上後,便又與軒正浩一眾,加上凌飛揚商量香港的日後事宜。如何保證香港這邊的安全,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危機。
討論中,軒正浩總是有些頭暈。道:「我怎麼覺得好像很多計劃我都做過似的,話也我說過。難道是做夢?我一向不做夢的。」
陳凌便明白是什麼原因,異次元時空在軒正浩這種精神意念高手的腦海里有痕跡。
時間回到首領下崑崙山的那一晚。
崑崙山高原氣候,而且寒冷無比。
首領悠然而行。夜色中,天上有皎潔的冷月。
他走的很慢,就這樣走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中,依然沒有走出崑崙山的範圍。
便也是在這個夜裡,四面八方都是荒原雪地。
氣候越發的寒冷了。
而這時候,冷月下,前方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走的近了,終於看清楚了。
此人是光明教廷的大長老,梵迪修斯!梵迪長老向來不出手,卻沒有人知道他早已經是功參造化,超凡入聖的絕頂高手
一直以來,沒人知道梵迪長老有多厲害。但明白的人都知道,他是個不弱於鈍天首領的存在。
梵迪長老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漸漸的,梵迪長老來到了首領的身前。首領看向梵迪長老,似乎是一直在等待著他。
便也在這時,梵迪長老緩緩開口,道:「鈍天首領,你是個守信的人。」
鈍天首領淡淡道:「若說這世界上,還有一人配做我的對手,你梵迪修斯算的上一個。」
梵迪修斯道:「當初你暗殺了我們的大長老,因為生命之源,所以成就了今天的你。」頓了頓,道:「過去的仇怨,不談也罷。這一次我來,是想借彼岸閣一用。」
「你若要借,打贏我!」鈍天首領緩緩說道。
梵迪修斯道:「好,好,好。我也正有此意,便要看看鈍天首領如今是不是真的已經到了那般無人能敵的地步。」.
)
月光下,雪原荒野中!
當今之世兩大絕頂強者相遇,彷如老友談心一般。這個時候,鈍天首領不再那般高高在上,反而像是面對一個平等的朋友。並不是他要刻意平等對待,而是對方的修為在這裡。
就像他面對陳凌一行人,也不是他刻意要抬高自己。只因他本就那麼的高。
梵迪修斯一身白色的神袍,如一位飄然出塵的大神父,大主教。如果再仔細看,他簡直給人一種,他就是耶穌,就是上帝的感覺。
雖然光明教廷信奉的自己的教皇。
可耶穌是一種信仰,一種無窮,上帝般的信仰。只能頂禮膜拜。所以梵迪修斯這一刻就如上帝一般。
梵迪修斯與鈍天首領兩人這般相對而立,一白一黑。梵迪修斯是出塵的仙人,無窮神力的上帝。
而鈍天首領則是天道守持著。、
一個是西方至尊強者!
一個是東方至尊強者!
一旦交手,將是曠世大戰,前所未有的大戰。
梵迪修斯看向鈍天首領,忽然繼續開口道:「鈍天首領,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我生平見識過無數的天才,無數的大氣運者。但那些大都是先天就持有。只有你鈍天首領,本身什麼都沒有,卻把這天賦氣運從後天修了來。你有如今的成就,可說震古爍今了。」
鈍天首領便也看向梵迪修斯,道:「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才會想要有。天機之中的秘密,一旦被發現出來,那麼什麼氣運,靈氣都是可以人為的。天地之間,是一個有趣的遊戲規則,只有發現這個規則,才可以超脫。」
「沒錯,沒錯!」梵迪修斯道:「當年大長老死在你的手上,也不算冤了。鈍天首領,這天地之間的遊戲規則,就算你說出來。天底下又有幾人能懂?幾人能做到?」
「所以這世間,只有你,只有我。」鈍天首領淡淡說道。
梵迪修斯哈哈一笑,道:「能得鈍天首領如此讚譽和肯定,也算是我的榮幸了。好,好,好,今日便與鈍天首領你來痛快一戰,是生是死,也當了無遺憾了。」
鈍天首領微微頜首,隨後便道:「請吧!」
梵迪修斯點點頭,隨後,輕輕踏出一步。沒有任何的聲響和氣勢,但若有人看見,便會震驚。十米的距離,在梵迪修斯腳下卻似乎已經變的沒有。雲淡風輕,卻又如光速一般恐怖。
這比沈默然的出手又強了太多太多。
梵迪修斯搶至鈍天首領面前,當胸一拳平砸鈍天首領的胸腹。
就這平平一拳,依然平淡,但其中卻隱隱風雷震動,就像握著了……一顆原子彈的爆炸之力那般恐怖。一旦爆發出來,不可估量。
速度也是快的讓人看不清楚。
就算是陳凌和沈默然也看不清楚。梵迪修斯一旦真正出手,卻絕不是陳凌這些小輩們能比的。
鈍天首領的臉色也鄭重起來,一向他這位天道人物都沒把任何人的攻擊放在眼裡。但今天,他卻格外的凝重,凝重到不能再凝重。
面對梵迪修斯這一拳,他不退反進,也是前踏一步。便是一拳打出!
同樣,也是一拳平砸而出。
並沒有陳凌那般的爆炸之力。所有的力量似乎都蘊藏到了拳頭裡面,外面看不到一點的威力,可是卻又讓人感覺末日炸彈,大廈將傾一般。
鈍天首領這一拳並不比梵迪修斯的慢,拳頭之中隱藏了雷霆震動的聲響。
轟!
終於對砸在一起了。兩大高手卻是一步不退,可他們腳下堅硬的地面卻瞬間龜裂出十米的距離。
整個地面強烈震動,如六級地震一般。
可這兩人卻是眼也不砸。接著,梵迪修斯手勢上揚,穿針勢,簡單的穿針勢,雙指如劍襲擊向鈍天首領的雙眼。
這一下穿出,就像是火箭升空。
一切語言已經不能形容這穿針勢的威勢了。
拳頭威力打,沒有威勢!
可穿針勢卻又威勢恐怖,只因為,穿針勢是要先聲奪人,勁風襲擊鈍天首領的雙眼。
鈍天首領眼也不眨,掌勢翻轉,依然平推而出。
梵迪修斯的穿針勢陡然化拳,肘勢下砸,砸向鈍天首領的手脈。
這一下便如不周神山崩塌下來。
鈍天首領的平推卻是無法抵抗。梵迪修斯的打法真夠巧奪天工了。
鈍天首領面對這一下攻擊,眼中越發的凝重,他陡然雙腿彎曲下去,接著雙臂格在一起,然後刷的一下,格住梵迪修斯的肘勢。
便如逆天的硬漢,一下子將那將傾的神山生生的支撐了起來。
這一幕是絕對震撼的。
梵迪修斯如何也壓不下去,他變招更快。立刻刷刷兩下,雙臂啪嗒如連珠炮,如流星趕月,如兩枚炮彈轟然射擊而出。
炮拳,這才是真正的炮拳,後座發力。一旦打出,就是炮彈的威力,打得你粉身碎骨。
鈍天首領依然不退,眼神沉著,陡然再踏前一步,腰身發力,肩肘先一步撞出。撞向梵迪修斯的胸腹。
這一下真叫絕了,梵迪修斯的是炮彈,鈍天首領的卻是導彈威力了。而且肩肘撞出,更快到達。、
一旦撞到,梵迪修斯的炮拳也會打不出來。
兩下的交鋒,每次鈍天首領似乎都要退了。可他沒退,反而出奇制勝!
這一下,梵迪修斯終於失色,身子一斜,退開了。
上帝一旦退讓,所有上帝的氣勢都已被打破。兩人之間不退,不是因為上下風,而是一個是天道,一個是上帝。誰退讓,大勢就弱了一層。
可是梵迪修斯終究是退了。
他這一退,鈍天首領再朝前踏一步,當胸一拳砸去。
一拳之中,樸實無光,內里暗藏雷霆之威。雷霆的威力全部被包裹起來,只有擊打之後才會爆發出來。
梵迪修斯眼中寒光一閃,這次卻不再硬抗。因為大勢弱了,如果對拳再弱下去,性命堪憂。他卻是穿針勢襲擊鈍天首領的手脈。
穿針勢當然阻擋不了鈍天首領,但鈍天首領也必須變招了。鈍天首領五指一張,如兇猛厲獸張開了獠牙,又如洪荒神獸張開了嘴,要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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