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鶴兀自修煉著,而在森野酒店不遠處,那出租車司機,此刻正在寒風瑟瑟中,渾身直打顫。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這些突然湧現出來的惡漢們,全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要有多強大的心理,才能承受得住這麼多人的敵視。
「那個,請問,你們想幹什麼?我,我沒錢的!真的……」司機顫聲問道,還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他的神情,卻很好的泄露出他的底細。
只見一個面部醜陋的男子,陰狠地走過去,一腳將司機踹翻在地上,然後腳踩在司機的身上,朗聲問道:「今天下午,你載的那個乘客,在哪裡下車的?」
司機發出「哎喲」一聲哀嚎,然後死死地抱住那人的腿,小心地說道:「大哥,我,我真的不知道!」
可是,迎接他的,是沒頭沒腦的一陣拳打腳踢:「嘴硬,是吧?那我就看看,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的嘴硬?」
說完,就猛力地揮拳,「砰」的一聲,司機鼻子一痛,急忙捂著鼻子,開口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砰。」
「咚。」
「咔。」
一陣聲響後,司機只能頹然倒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
而那人施暴者,卻還很是囂張地一腳狠狠地踩在司機的臉上,狠聲狠氣地問道:「現在還不說嗎?如果再不說的話,你的小命可就要沒了哦!」
身後頓時傳來一陣鬨笑聲。
那些人看著司機被施暴,笑得好不開心。
「我,我說!那個人在路口就自己跳下車了……」司機最後,還是說出來了。
可是在他說完最後一個字後,就徹底昏厥了過去。
那個施暴者嫌惡地看了眼渾身上下都是血污的司機,立刻轉身,朝著一輛黑色轎車走過去:「已經問清楚了,陳天鶴在路口就跳車下去了!」
「八嘎!你們都是廢物!」誰知,男子邀功似的回答,卻並沒有讓車裡的人滿意,反而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地退在一邊。
「抱歉!」男子低頭站在那。
車裡的人也沒有繼續罵個不停,只是冷冷地說道:「松本,你現在就給我去找!哪怕將東洲掘地三尺,我都要看到陳天鶴這個人!如果做不到的話,你就不用回來了!」
說完,車子就緩緩啟動。
叫松本的那個男子,面上絲毫不敢顯露出不悅,反而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低頭等著車子的離開。
沒一會,一個小羅羅就走過去,對著他說道:「老大,上面也太沒意思了,
我們費了這麼多心思,竟然還罵您!」
可是話音未落,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那個小羅羅的臉上就挨了一巴掌,滿臉震驚地看著松本。
「老大,你……」
松本卻冷冷地轉過身,對著恭敬地等在一旁的其他兄弟們,沉聲說道:「現在,都給我去找陳天鶴的下落,找到之後,通知我!」
吩咐完,他就獨自一人,鑽進了一輛車裡。
面露陰狠地緊緊地抓著方向盤,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陳天鶴!」
而毫不知情的天鶴,正在奮力地修煉著。
隱隱約約,天鶴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筋脈處有些鬆動,仿佛就要突破似的。
就在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聲響,雖然輕微,但卻還是被打坐修煉的天鶴給察覺到了。
他急忙收息,然後收勢,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附耳聽著門外的動靜。
他能清楚的聽見門外有兩個人的腳步聲,雖然沒有對話,但天鶴還是能分得清,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
好一會,就在他都忍不住想拉開門衝出去查看的時候,門外的人出聲了。
一個女人低聲說道:「那個,山崎,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由美,你也太謹慎了吧?」男子沉聲說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敲門就是了!」男子不耐煩地打斷了女子的遲疑。
最後,天鶴還是聽見了門上傳來的敲門聲,他沒有動作,只是低沉地問道:「誰?」
門外的人一窒,然後女子就沉聲說道:「那個,陳先生,我是賓館的由美山子,我是來問你,問你……」
女子還是沒有好意思說出口。
男子不耐煩地接話道:「那個陳先生,您的房費還沒有預支!」
天鶴一愣,然後沒有吭聲。
以為他沒有聽清楚的男子,忍不住朗聲對著房間喊道:「你沒有付房費,我們是要預付的!」
話音未落,就有什麼東西,從窗口飛了出來。
男女頓時大驚失色,女子忍不住驚呼出聲,而男子也被嚇得夠嗆。
就在他們驚疑地看著落在不遠處地上的東西時,沒有人敢上前一步,去查看那到底是什麼。
天鶴遲遲沒有聽見他們的動靜,於是沒好氣地說道:「錢我丟出去了,你們沒事的話,就別來打擾我!」
說完,天鶴就陡地關掉了房間的燈,頓時屋內變得漆黑一片。
男子已經快步走到那邊,撿起地上的錢,數了數,沒錯,於是就心
滿意足地離開了。
女子卻猶猶豫豫地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山崎走遠了,才囁囁地說道:「對不起,打擾您了!」
說完,才汲著拖鞋離開了。
等到屋外,再次恢復平靜,天鶴也沒有打開燈,他在黑夜中,照樣能視物。
但他不願意浪費時間,打發走了賓館的工作人員,就繼續修煉起來。
「看樣子,我要突破虛空,很快了!」天鶴通過隱約鬆動了的筋骨,仿佛發現,自己的境界又要提升一大步了。
心中忍不住竊喜。
可是,樂極生悲這個詞,造得真的沒錯。
就在他想完之後,打坐修煉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體內的血管猛烈地漲地已經超出了他自己身體能承受的極限。
「啊……」
天鶴忍不住發出一聲嘶吼,那飽含痛苦的喊叫聲,讓他整個人痛苦不堪地坐在那,額頭上的汗珠子,也爭先恐後地掉落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