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看著他又坐了下來,不動聲色的笑著說:「現在你可以給伊萬諾夫先生打個電話說一聲了。」
那人聽著陳博的話,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接著便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隻約有半掌大小的對講機,按下了通話鍵。
「老闆,我的身份暴露了。」那人說著又抬起頭看了陳博一眼。
「哈哈哈哈……,我早就料到,以你的本事自然瞞不過諾維斯基少爺的眼睛了。」對講機中傳來了伊萬諾夫爽朗的大笑聲,「諾維斯基少爺,實在是歉意的很,我只是想搞清楚你想找那個人的意圖,別無他意,還請你見諒啊!」
「伊萬諾夫先生說笑了。」陳博笑呵呵的回道:「我對伊萬諾夫先生的小心謹慎實在是佩服的很,那個人的身份特殊,小心一些自然是應該的,如果換成是別人讓我幫忙的話,我也會加倍小心的。」
「呵呵呵呵……!」對講機那頭的伊萬諾夫的笑聲有幾分牽強附會的意味,「實在是不好意思諾維斯基少爺,這個人就交我給來處理吧!」
「伊萬諾夫先生,既然這是遊戲,那就該有遊戲的規則,既然輸了,那就該接受懲罰,如果伊萬諾夫先生不介意的話,該如何懲罰就由我來決定怎麼樣?」陳博故意輕鬆的問道。
「那就麻煩諾維斯基少爺了。」伊萬諾夫顯然沒料到陳博會這麼說,當下立刻隨口說道。
「不麻煩,當然不麻煩!」陳博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正看著自己的這個人,「伊萬諾夫先生請放心,我是不會傷害到他的,最多只是讓他記住這個教訓而已。」說著從這個人的手中輕輕的接過了對講機,沒等伊萬諾夫再說話便關閉了信號接收器。
「你……你要幹什麼?」坐在陳博對面的那人此時也沒了之前的淡定,眼神中泛出了幾分驚恐的神色。
陳博將對講機放在了一旁,嘴角處溢出了幾絲笑意,「你放心,這只不過是個遊戲而已,當遊戲結束的時候,一切就都結束了!」說完又是一笑。
那人顯然沒料到自己跟蹤的這個長著一副清秀面容的年輕人做事竟然會如此決斷,嘴角泛出了笑意的時候竟然好似地獄裡的魔鬼一般讓人心顫,只可惜就在自己還麼搞清楚狀況的時候便落在了他的手中,現在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了。
像是為了配合著陳博所說的話一樣,就在兩個人對視的瞬間,咖啡廳的門口處便傳來了一聲輕喊:「諾維斯基少爺!」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便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陳博抬起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到了近前的維克多,淡淡一笑說道:「維克多,請我們的朋友去我們那裡喝杯咖啡,這裡的咖啡好像不大適合他的口味。」
「好的,諾維斯基少爺!」維克多也知道坐在陳博對面的這個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當下點了點頭,兩隻猶如鋼鉗一般的手掌便按在了他的雙肩上,「朋友,我們走吧!」
那人看了看維克多,又看了看陳博,眼神中透露出了幾分忿恨和絕望,接著便站起身跟著維克多走出了咖啡廳。他知道,那人錢財**,既然自己被俘那就該接受被俘的懲罰,正所謂遊戲就有遊戲的規則,就算自己受到了懲罰,那也只怪自己學藝不精而已,沒必要跟個潑婦一樣留在這裡大喊大叫。
看著維克多和那個人消失在咖啡廳門口的背影,陳博抬手輕輕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近乎黑褐色的拿鐵沒有其他咖啡一般的絲滑和綿甜,倒是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苦澀,大概也正是因為這份不易言表的苦澀,讓更多的人喜歡上了拿鐵。
當陳博將杯中的拿鐵喝盡之後便付了帳,接著站起身便走出了這家咖啡廳,出門的時候他特別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動靜,這一次沒再有人跟蹤他了。
……
坐在辦公桌前的伊萬諾夫一臉忿恨的將手中的電話摔在了桌子上,心裡卻忍不住生出了一陣膽怯,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年紀不過二十幾歲的諾維斯基,心思縝密的竟然會如此可怖,他怎麼也料想不到,自己派出去跟蹤他的人,是怎麼被他發現的,雖然這些人比不上美國的FBI特工專業,跟那些國際刑警也無法比擬,可也都是萬里挑一挑選出來的,可他們竟然會這麼輕易就在諾維斯基面前暴露,看樣子這個年輕人是真的不能小瞧啊!
伊萬諾夫想著,又抓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接著按下了幾個按鍵之後便將聽筒貼在了耳邊。
「喂,老闆!」電話很快便接通了,一個低沉刺耳的聲音開口應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暴露?」沒等對方再多說出一句話,伊萬諾夫便忍不住叫嚷道。
「老闆,是我們低估了他的實力,我們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強的反跟蹤能力……。」那刺耳的聲音解釋道。
「我不想聽任何解釋。」伊萬諾夫壓低了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抬起頭望了一眼正在辦公司外忙碌的員工,「我只想知道他的全部信息,立刻,馬上!」
「好的老闆,一刻鐘後您就會得到他全部的信息,而且我也會再派人跟蹤他的,這一次會做的更隱秘,嘿嘿嘿嘿……!」那尖利的聲音一陣嘿笑,就好像是讓人看見了正爬出了地獄的魔鬼一樣。
伊萬諾夫也忍不住一陣心寒,只說了一句「好!」便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辦公室的落地窗外灑進了柔和的陽光,房間內沒開空調,雖然有些熾熱但卻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舒服,當伊萬諾夫放下手中電話的時候,額頭上還是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不懷疑對方的辦事能力,不過卻也知道對方辦事的手段,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陳博讓他找的那個人身份極其特殊,恐怕他也不會想去探究陳博的真實身份,更不會與對方打交道了,畢竟這是一次極其冒險的探查。
「伊萬諾夫先生,您好像有些不大舒服?」就在伊萬諾夫失神的望著窗外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口傳來了喀秋莎的聲音,伊萬諾夫一轉頭正看見喀秋莎一臉關切的走了進來。
「噢,是喀秋莎啊,我沒事,大概是因為昨天沒休息好。」伊萬諾夫隨口說道,隨手拿起了一份文件翻看著。
「您需要一杯咖啡嗎?」喀秋莎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呃……好的。」伊萬諾夫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輕聲應道。
得到了伊萬諾夫的應聲,喀秋莎轉身走出了辦公室,片刻之後便端來了一杯微微冒著熱氣散發著淡淡清香的咖啡,「伊萬諾夫先生,您的咖啡。」
「謝謝你,喀秋莎!」伊萬諾夫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頭看著喀秋莎道謝。
喀秋莎將手中的咖啡遞到了伊萬諾夫的手中,微微一笑轉身便走。
「喀秋莎……。」伊萬諾夫輕聲的喊住了她。
喀秋莎轉過頭看著伊萬諾夫,「伊萬諾夫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哦……,你覺得諾維斯基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伊萬諾夫微微一笑,看似隨意的問道。
「我不知道。」喀秋莎輕聲回答。
「沒關係,你說說你對他的印象。」伊萬諾夫循循善誘的說道。
「諾維斯基先生是個紳士,對人很好,而且很年輕。」喀秋莎輕聲的說著,臉頰上已經微微的泛起了緋紅。
在伊萬諾夫看來,喀秋莎臉上的神情正是一個清純少女該有的神情,當下也不多問,對著喀秋莎說道:「沒事了喀秋莎,你先去忙去吧。」
「好的,伊萬諾夫先生。」喀秋莎輕聲一應,轉身便走出了辦公室,沒有人注意到,她一走出辦公室之後,脖子上掛著的那隻鑽石吊墜便微微的泛了泛光,接著便歸於平淡了,實際上這隻吊墜是一隻遮人耳目的通訊器而已,在剛才喀秋莎進到辦公室之前故意接通了信號,而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已經被葉媚全都看在了眼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