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處理廠都是自動化機械,晚上的保安室只有兩個人值班,凌塵沒花多少時間,輕鬆的饒過監控,潛入到了污水廠內部。
找到直通目標工廠的排污管道,凌塵帶上夜視鏡,調試好耳麥的信號,然後鑽進了排污管道中。那根管道的直徑有半米長,剛好能容納一個成年人。
只是,管道中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內側都是黏稠的污穢,非常噁心。
幸好凌塵提前有準備,帶上口罩和手套,沿著排污管道緩緩前行。這根管道有四百多米長,只能依靠雙手爬行,而且還背著工具,十分吃力,對他的體能無疑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十多分鐘過去,凌塵吐出一口氣,趴在原地休息起來。待到體力有所恢復,他才繼續行進。前前後後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他終於抵達了排污管道的盡頭。
管道沒有出口,都是全封閉式。凌塵脫下背上的背包,取出事先準備的電焊工具,在管道的頂端燒了起來。
片刻過去,排污管道被燒出了一個方形的出口。鑽出管道,凌塵四處看了看,確定周圍無人,這才把管道的缺口封好,以免被人發現。
此刻,他所在的位置是一個雜物間,四周凌亂的堆積著貨物。換下身上充滿惡臭的衣物,他來到門口,側耳傾聽了一下,見外面沒有動靜,他才輕輕拉開門,把頭伸了出去。
雜物間外是一條寬敞的走廊,趁著沒人,凌塵迅速移動,往走廊盡頭步去。不過,快到拐角處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拐角傳來。
他目光一掃,快步移向旁邊的房間,推門沖了進去。
房門剛剛掩好,腳步聲便從門外經過。
凌塵鬆了口氣,帶上夜視鏡,看向房間的周圍。這是一間臥室,靠牆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人,正在睡夢中,沒有被凌塵的出現驚醒。
他儘量放輕腳步,走到床邊,打量了一眼,臉上頓時顯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躺在床上的竟然是個女人,看年紀應該在三十歲左右,相貌姣好,不過,唯一的缺陷是她的左耳,她的左耳竟然被切除了,換上了一隻假耳。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是黃皮膚,很可能是華夏人。
思忖間,一陣突兀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嚇了凌塵一跳。
他轉頭看去,原本是女人枕邊的手機。
眼見那女人被鈴聲驚醒,凌塵連忙彎腰,躲到了床頭下,以免被對方看到。
對方接通電話,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些什麼,女人只用英語回了一句『知道了』,隨即掛斷了電話。緊接著,只聽床上傳來一陣動靜,那女人已經穿好衣服,走向了門口。
當房門打開,凌塵注意到,臥房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兩名男子。在那個女人面前,兩名男子的態度很恭敬。由此可見,那女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目送那女人走後,凌塵站起身,在房間內搜尋了起來,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間臥室中只有一些換洗衣物和女性用品。
離開臥室,凌塵小心翼翼的沿著走廊尋找人質的下落。這座工廠一共有三層樓,他目前在一樓。經過查探,他發現一樓都是員工的住所,防衛並不森嚴。
沒多久,他終於找到了通往二樓的電梯和安全通道。可是,電梯和安全通道外都有專人把守,要想悄無聲息的避開這些守衛潛入工廠二樓,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行動沒有展開前,他不能打草驚蛇。
按他之前的計劃,本來想冒充工廠的員工,混入其中,但讓他無奈的是,這座工廠的員工全都是白人,自己這幅面孔太容易被認出來了。
正當他思索著對策的時候,電梯門緩緩開啟,那個左耳有缺陷的女人在幾名西裝男子的簇擁下走了出來。隨即,只見那女人跟身邊的人交代了幾句,獨自往房間走去。
凌塵稍作猶豫,待到那個女人走遠後,他才跟了過去。
工廠的防備太過森嚴,行動不便,而那個女人的身份不低,或許能夠作為一個突破口。
轉眼間,工廠外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凌塵躺在那女人的床底下,閉著眼睛,抓緊時間養精蓄銳,為傍晚的行動做準備。
「凌塵,收到請回復。」
這時,耳麥中傳來龐九林的聲音。因為怕那個女人聽到,凌塵沒敢回應,只是輕輕按了按對講按鈕。以龐九林的經驗,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九點,那女人終於起床。躺在床底的凌塵轉頭看去,只見那女人將衣服和褲子全部脫了下來,連同身上的內衣褲,扔在地上。
凌塵暗道可惜,被床擋著,他只能看到對方膝蓋以下的部位,其他部位只能靠想像了。
看著那女人洗漱完畢,離開房間,凌塵這才有時間聯繫龐九林,匯報這邊的情況。聽完他的計劃,龐九林道:「你自己看著辦,掐準時間,別太早了,免得打草驚蛇。」
「知道。」
從上午到下午,那個女人一共回來了兩趟,凌塵始終躲在床底下,沒有動靜。
一直到傍晚時分,距離龐九林行動還有一個小時。凌塵鑽出床底,走到臥房的房門背後,耐心的等候著。
十多分鐘過去,一陣腳步聲終於從門外響起。緊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那個女人徑直走了進來。
當房門關閉的瞬間,凌塵猛地衝上前,從後面勒住女人的脖頸,捂住她的嘴巴,不顧對方的掙扎,輕喝道:「想活命的話老實點。」
那女人嘗試了幾次,感受到凌塵不可抗拒的力量,索性放棄了抵抗。
見狀,凌塵拔出匕首,抵在女人的脖子上,提醒道:「我勸你最好別驚動外面的人,不然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的刀絕對比你的聲音更快。」說完,他鬆開了緊捂在對方嘴巴上的手。
「你是什麼人?」女人冷冷道。這個時候,她似乎恢復了冷靜,不再像剛才那樣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