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凌塵看著冷菲菲滿臉羞紅的模樣,猶如一個誘人的蘋果,真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咽了口唾沫,他猶豫一下,不自然的笑道:「你可能把我想錯了,我……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聽到這話,冷菲菲立刻抬起頭,又羞又惱道:「誰是那種隨便的人了,你……算了,懶得理你,第一次見到你這種給便宜都不會占的男人。」說完,她伸手推開車門,作勢就要下車。
凌塵愣了愣,誰不喜歡占便宜,問題是這種莫名其妙的便宜占得他心慌慌。
眼見冷菲菲前腳已經邁出了車門,他連忙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回了座位。
「你先別走,咱們有話好好說。」
冷菲菲掙扎了兩下,但凌塵的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讓她無法動彈。她索性了放棄了反抗,沒好氣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你讓我下車。」
「冷菲菲,你這是什麼態度,好歹我剛才幫了你的忙。」瞪完眼,凌塵儘量放緩語氣,安撫著她的心情,「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但你也沒必要這樣糟蹋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邁不過去的坎,俗話說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經歷風雨,怎麼見的了彩虹……嗯?還有什麼來著?」
他摸著頭,努力的想著。這麼多年沒看書,以前老爸交給他的那些知識他都快忘乾淨了。
看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冷菲菲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行了,別整什麼『俗話』了,你的那些『俗話』都用的不倫不類,真不知道你有沒有上過學。」
凌塵咧嘴一笑:「你還說對了,我真沒上過學。你是東海大學的高材生,那些大道理你比我更清楚。每個人都會有不順心的事情,只要你咬咬牙,堅持下來,這些不開心遲早都會成為過去。」
冷菲菲搖了搖頭,黯然神傷,「說的容易,可我……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跨過這道坎。」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妨跟我說說。找個人傾訴一下,你的心裡或許會舒服一點。」
「其實也沒什麼可傾訴的,要怪只能怪我運氣不好。」當下,冷菲菲把自己的經歷講述了出來。
原來,冷菲菲從小就沒了父母,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寄養到了一戶做生意的人家,也就是鄭國仲和鄭光武父子。鄭國仲對她很好,把她當做親生女兒對待,供她吃住上學。可誰曾想到,鄭國仲的生意突然遭到沉重打擊,幾乎到了破產的邊緣,家底也被掏空,還欠了一屁股債。
冷菲菲感恩鄭國仲對她的好,一直不離不棄,上學的同時還利用空閒時間在外打工,賺一些外快,貼補下家用,順便為自己存些學費。可是,她把人心看的太良善了。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鄭國仲結識了齊建輝。齊建輝是建築行業的大老闆,包攬了許多大工程,身家數千萬,背後關係很硬。
鄭國仲以前做的是建材生意,攤上齊建輝這種大老闆,他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翻身機會。只要齊建輝肯從他那裡進貨,不出幾年的時間,他就能東山再起。可是,鄭國仲已經一無所有,拿不出孝敬齊建輝的東西。
恰好有一次,鄭國仲邀請齊建輝上家裡做客,正好冷菲菲也在,齊建輝一眼就看中了她,眼冒綠光。
冷菲菲身為東海大學的高材生,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是個男人都會動心,更何況齊建輝那種渾身充滿銅臭味的人。
於是,齊建輝藉機向鄭國仲開出條件,只要冷菲菲肯委身於他,他就給鄭國仲東山再起的機會。當時鄭國仲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說是絕不會害了自己的女兒。
鄭國仲和齊建輝的談話,冷菲菲躲在房間裡聽的一清二楚,心裡感動無比。
可誰知道,當天晚上,鄭國仲假意關心她的學習,送了一杯冰果汁到她房間。不過,她那天正好身體不適。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因為不宜服用冷飲,所以她沒去動那杯果汁。過了一兩個小時,當她準備去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有兩個男人的談話聲,一個是鄭國仲,另一個正是齊建輝。
冷菲菲偷聽了他們的對話才知道,那杯果汁被下了藥,鄭國仲想藉此機會讓齊建輝侵占她,滿足齊建輝的要求。
那一刻,她感覺天塌地陷,險些昏闕過去。自己相信的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不會害她,結果卻利用這種無恥到極致的手段對待她,這跟禽獸又有什麼區別。她一直以為鄭國仲把自己當成親生女兒,但現實總是很殘酷,讓她深切的體會到什麼是人心的險惡。
那天夜裡,在得知了真相後,她偷偷地從自家後院翻窗逃走了。鄭國仲的所作所為讓她心寒,她不敢再繼續呆下去。
自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回過家,一直住在學校的宿舍。可是,鄭國棟卻沒有因此而放過她,隔三差五的就去一趟學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想要說服她,但每次都被她回絕,後來她連見都不想再見他。
幾個星期過去,鄭國仲沒再去騷擾過她,反倒是齊建輝去她上班的地方找了她幾次,結果都被她同事擋了回去。但她沒想到的是,鄭國仲和齊建輝竟然會一起找上門來,還叫了幫手,想要強行帶她離開。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後,凌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鄭國仲簡直就是禽獸,為了自己的事業,居然這樣對待自己收養的女兒。他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剛才在商場的時候就該狠狠教訓那畜生一頓。
傾訴完內心的苦楚,冷菲菲吐出一口氣,臉色輕鬆了許多。
「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客氣什麼。菲菲,既然他不仁不義,那你就別跟他講情面。他要再敢找你麻煩,你打電話給我,我幫你解決。」凌塵一本正經道。
冷菲菲的遭遇讓人同情,他肯幫忙完全是出於義憤,沒有別的想法。
頓了頓,他忍不住問道:「那你剛才叫我去酒店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