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唯一的一個?」聽到這句話,凌塵不由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徐明,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二哥,難道你知道還有這樣的人?」
徐明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那個人就住在天機閣,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誰。」
凌塵想了想,面色猛地一變,驚聲道:「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年輕人吧?」當初,他第一次去養心閣的時候,黃錚和梁田搶著要收他當徒弟,因此大打出手。結果,一個年輕人突然出現,喝止了梁田二人。面對那個年輕人的訓斥,梁田他們老老實實的聽著,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看得出來,他們對那個年輕人非常畏懼。
當時,周旗還在天機閣任職,他特地問過周旗,但周旗也說不出那青年的身份。除此之外,上次在天機閣爭奪九元丹的時候,那名青年也出現過。不過,他全程一句話也沒說,放下九元丹就離開了。
對於那個青年的身份,凌塵一直好奇不已。此刻,聽到徐明說起這事,凌塵不由大為震驚。
「二哥,你是說那個青年……」
「不是他。」徐明搖搖頭道:「你說的那個青年是我師弟。」
「師弟?」凌塵再次吃了一驚。徐明的消息太重磅了,他都快暈了。整理了一下徐明的話,凌塵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等到消化完這個消息,他才開口道:「二哥,你的意思是……你師父跟我們凌家先祖一樣,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
「可以這麼說。據我所知,我師父跟凌耿秋是一個時代的人,至於他的身份,我不太清楚,他從來沒跟我們提起他的過去。在他身邊的時候,我和我師弟都是以師父相稱,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
「那他為什麼會住在養心閣的山谷里?難道他不是天機閣的人?」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他跟天機閣之間應該存在某種關係。但是,無論天機閣發生什麼,他都不會過問,更不會出手。我在他身邊呆了那麼多年,從沒見他踏出過房門半步。我猜測,他在那間屋子裡恐怕呆了幾十年,連自己的房間都沒出過。」
凌塵奇怪的問道:「那你師父是怎麼收下你們當徒弟的?」
「我當時還很小,只有兩三歲的樣子,有一次我出門,被人販子弄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那間屋子裡。從那以後,我一直跟在師父的身邊。我記得,那時除了師父以外,還有一個人,他是我的師兄,比我大二十多歲。我師父對我不怎麼管,都是師兄在照顧我。直到我二十歲的時候,他才准許我離開那間屋子。不過,我當時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天機閣。直到我的功夫小成,我才被獲准離開天機閣,幫助他們做一些事情,通過實戰來鍛煉自己。就這樣,足足浪費了我三十年的時間。」
「二哥,既然你是他的徒弟,為什麼你要離開?難道你師父願意放你走?」
徐明輕嘆了一聲,仿佛回憶到什麼,心有餘悸的說道:「他沒有放我走,是我自己逃出來的。那個人……我的師父,他是個很可怕的人。」
頓了頓,徐明接著說道:「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我發現房間的地板有些鬆動。當時,我想著將地板修好,於是將鋪在地面的木地板全都拿開,準備將下面用泥土重新填充。但是,我卻發現那塊地板下面的泥土非常鬆軟,而且有許多蟲子在泥土中。那些蟲子只會出現在有腐爛物的地方,因此,我對泥土下面的情況很好奇。找了個時間,我將地板下的泥土挖開,準備將那些蟲子全部清理出去。然而,當我挖到地下半米深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當時,我是真的被嚇到了,誰能想到我每天休息的地方竟然埋著一具屍體。」
「雖然那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但我把它挖出來後,還是辨認出了他的身份,竟然是我師兄。那個時候,我師兄離開我們已經很久了。我問過師父,他告訴我,說我師兄去外面歷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為此,我還傷心了很久。師兄把我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照顧,我跟他的感情最為深厚。然而,我卻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找到了他的屍體,這說明師父是在騙我,師兄根本沒有離開過。他死了,被殺了!」
說到這裡,徐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之色。沉默了一會,他才繼續說道:「住在那間屋子裡的只有我,師兄,還有我師父三個人,我不可能殺我師兄,我也沒那個本事。雖然我師兄只有五十多歲,但他已經是天榜高手。找到師兄的屍體後,我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他的頭部頂端有一個窟窿,足有拳頭那麼大,應該是被人用大力直接擊穿的。能做到這一點,又讓師兄毫無反抗的,除了師父以外再沒有別人了。」
凌塵微微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二哥,你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因為你師兄犯了錯?」
「不!你聽我慢慢說。在我發現師兄屍體的地方,我又陸續挖出了三具屍體。因為年代久遠,他們都已經化成了白骨。但是,無一例外的,這些人都是頭部受到致命傷。因為對師父的畏懼,我沒敢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一直埋在自己的心底,連那幾具屍體也原封不動的埋了回去。沒過多久,當我一夜醒來的時候,發現屋裡多了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師父告訴我說,他是我的師弟,讓我好好照顧他。」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師父安排好了的。等我們慢慢成長起來後,師父會向對待師兄一樣,偷偷的殺了我,然後找個藉口敷衍師弟。再然後,他會繼續找一個小孩當徒弟,讓師弟來照顧,這樣不停的循環下去。因為這個緣故,我找了個機會,偷偷的逃了出來,再也沒有回去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