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隨著天機閣的成立,天機閣第一任閣主蘇承恩聯合幾大武林勢力,對冥蛇展開了長達數月的圍剿。當時,我們朱家也派人參與了。根據朱家的記載,那場圍剿雖然勝利了,但是,除了天機閣的勢力保存完整外,其他幾個武林勢力都損失慘重。正因為如此,剛成立不久的天機閣才能在短短十多年的時間裡成為武林中的霸主。」
聽到這話,凌塵心頭一動,一臉驚訝的問道:「家主,您是想說……」
朱乾擺了擺手,制止了凌塵的話頭,道:「我可什麼都沒說,天機閣能保存完好,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因為它自身的實力強悍,所以才免遭損失。總而言之,自那以後,冥蛇就從武林中銷聲匿跡了。因此,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天機閣都算是功臣。再說了,就算有懷疑又怎麼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能調查清楚。」
凌塵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不過,聽朱乾說起當年的事情,凌塵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天機閣使了不正當的手段。也許,當年蘇承恩是想利用圍剿冥蛇的行動,削弱武林中其他勢力的實力,這樣一來,天機閣才能從群雄中脫穎而出,成為武林中的霸主。
借著替武林除害的名義,削弱競爭者的實力,這種手法很符合天機閣的作風。既削弱了競爭對手,又能為自己帶來好的名聲,可謂一舉兩得。不過,正如朱乾所說,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無從查證,就算找到了證據,現在也沒幾個人在乎了。
「家主,對於冥蛇您了解多少?」
「冥蛇的行事作風就跟他們的名字一樣,像毒蛇一樣死盯著自己的目標,只要目標不死,他們不會輕易罷休。另外,冥蛇都是從孤兒中挑選有資質的人進行訓練,每個人都是殺人機器,沒有情感,沒有自己的思想,完全就是一部機器,只會服從命令,所以冥蛇的殺手幾乎不會背叛,即使你讓他們去死也會毫不猶豫。」
朱乾的話讓凌塵想到了阿強,他跟朱乾描述的情況差不多。
「家主,這幾百年來,朱家有聽說過關於冥蛇的消息嗎?」
朱乾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一直以為冥蛇已經覆滅了。不過,從你的經歷來看,冥蛇依然存在,只是潛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沒人發現而已。我想,冥蛇的人肯定也在等待一個機會。」
「機會?」凌塵不解的問道:「什麼機會?」
「當然是重新崛起的機會。眾所周知,如今的武林正處於一個關鍵性的發展階段,各路勢力紛紛崛起,重歸武林的懷抱。要不了多久,整個武林將重回當年百花齊放的盛況。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勢力崛起,武林的秩序也會陷入混亂當中,爭名奪利是免不了的。對於冥蛇來說,這種混亂的局面是他們最喜歡的。」
混亂!
凌塵微微皺了皺眉頭,朱乾的話跟黃金龍和王騰說過的話一樣,他們都提到了『混亂』這個詞。這幾個人都是武林的老前輩,見過武林的輝煌,也經歷過武林的衰敗,所以他們的話可信程度很高。
思忖間,朱乾端起酒瓶,給凌塵倒了一杯酒。看到對方的舉動,凌塵連忙雙手端起酒杯。
「凌塵,我聽小晴說,你昨晚遭到冥蛇的刺殺?」
「不錯!冥蛇的人已經盯上我了。家主,不瞞您說,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怕,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帶著陳老,生怕冥蛇的人突然出現。」說起昨晚的經過,凌塵還有些心有餘悸,那個冥蛇派來的黑衣人太強悍了。
「是要小心點,你逃過冥蛇的刺殺,冥蛇肯定會傾盡所有對付你,這是冥蛇的規矩。」
「家主,幾百年前,朱家跟冥蛇算是對頭,你覺得他們會藏在哪裡?」
「這不好說,剛剛進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朱家行事非常小心,從來不會向外人暴露自己的位置。冥蛇這麼多年來一直音信全無,恐怕比我們朱家還要謹慎。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去冥蛇以前的總部看看,說不定那裡被重新啟用了。」
凌塵目光一亮,點頭道:「我現在是兩眼一抹黑,什麼線索都沒有,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要試一試。」
「到時候我會把冥蛇以前的地址告訴你,你可以去看看。」說著,朱乾端起酒杯道:「來,先喝酒。」
朱乾的酒量很大,兩瓶白酒下肚,臉色絲毫不改。酒足飯飽後,凌塵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問道:「家主,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事,您知道暗閣嗎?」
「暗閣?」
朱乾和一旁的朱厚昌相視一眼,二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朱厚昌看著凌塵問道:「你是從哪裡知道暗閣的?」
「前段時間武術協會舉辦武林大會的時候,暗閣曾派人搗亂,幸好被我們及時阻止,才沒有釀成大禍。」當下,凌塵把武林大會期間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最後,他把目光放在朱乾和朱厚昌的身上,問道:「聽你們的口氣,似乎知道暗閣的存在。」
朱厚昌點了點頭道:「不瞞你說,我們確實知道暗閣。說起來,這個暗閣跟我們朱家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聽到這話,凌塵不由吃了一驚,暗閣竟然跟朱家有關係,他是真沒想到。
「這件事情還要從很多年前說起。」朱乾開口道:「我們朱家的祖上曾為皇族效力,後來更是成了刺客世家,一直傳承至今。朱家有外門和內門之分,外門都是外姓弟子,只有擁有朱家血脈的人才能成為內門弟子,接受最好的訓練。當時,朱家外門招收了一名外姓弟子,叫做何宏剛,他是個很有天賦的人,別人需要四五年才能完成的課程,他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那個何宏剛非常刻苦,雖然擁有過人的天賦,但他從未因此而驕傲,反而比別人更加努力勤奮。這一切,都被朱家家主看在眼裡。家主愛才,他很想把何宏剛招進內門,進行系統性的培訓,讓他成為一個優秀的刺客。可是,何宏剛是個外姓人,就算是家主也不能破壞了規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