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骷髏會成員,安娜只要有一天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就有一天吃不下睡不著,這幾個人就如同跗骨之蛆一樣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放心,而在安娜的強行命令之下,雖然現在是傾盆大雨,但是依然有不少黑玫瑰僱傭軍的成員組成隊伍消失在茫茫的雨幕和森林之中,他們的目標自然就是找到骷髏會的成員!
沈重山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寬闊如林海一般的森林和茫茫地懸掛在天地之間的雨幕遮掩去了一切的痕跡,不但讓他們的痕跡消失在天地之間,同樣的也遮掩住了黑玫瑰僱傭軍的身影彼此就好像是在玩一場黑暗之中找到對方的遊戲,有可能下一秒,驚喜就會發生在眼前。
沈重山當然不知道外面下這麼大的雨刮這麼大的風居然還有人在找自己,他現在正懶洋洋地躺在窩棚里,坦白地,這個窩棚雖然比起外面的狂風暴雨肯定是舒服多了,但真要起來,它是完全沒有什麼舒適度可言的你沒法要求一個用芭蕉葉和樹幹搭建起來的窩棚,裡面鋪了一層腐爛的樹葉和蘆葦花能有多麼的舒服,不過相對而言,它還算是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僅此而已。
躺在蘆葦花上,沈重山打了一個哈欠,轉過身來堵住一個漏風口,看著裡面抱成一團睡著的艾薇兒和黑貓,再看看外面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的天色,大雨似乎依然還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沈重山這一趟出來,似乎並不會像是想像的那樣順利。
沈重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在這樣的原始叢林裡面根本沒有信號,不過暫時拿來當一個鬧鐘來用還是可以勝任的,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十半,而外面的大雨絲毫沒有平息下來的意思
而就在沈重山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窩棚前面多了三個人影。
斗篷,面具。
那是骷髏會標準的裝扮。
這要是擱在以前的時候,或者換一個人來,估摸著要嚇的半死,大雨傾盆,森林裡面幽深而恐怖,在這樣的雨夜之中出現了這樣三個人,不是鬧鬼還能是什麼,但是沈重山此時見到他們,卻一個挺身跳了起來,臉上露出好像見到親人一樣激動的表情。,
「組長,你沒死啊組長!?你可把我擔心壞了,我深怕這樣的天氣從飛機上跳下來你出事了,要不是雨太大的話我肯定去找你了,現在你來了我也放心了,你實在想死我了!」沈重山激動地道。
重新恢復了本來面貌的組長一雙瞳孔里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他的腳緩緩地從之前被沈重山丟掉的魚頭和吃剩下的鲶魚骨頭上挪開,冰冷地:「為什麼我看起來你完全不像是在擔心的樣子?」
沈重山嚴肅地:「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看我這畢竟是拖家帶口的,一個的還有一個四條腿的,我自己擔心的吃不下飯,總要把她們先照顧好吧。」
組長冷哼一聲,丟出一個包裹到沈重山面前,:「你才是這一次行動帶隊的隊長,根據組織內的條例,你必須身穿我們組織的斗篷和面具,斗篷我幫你找回來了,但是面具你還沒有經過儀式沒有,暫時給你這個替代用的,你穿上,然後帶隊,去執行任務。」
沈重山拿起了包裹,看著裡面果然是一件斗篷,還有一個泛著冰冷銀色光澤的面具,因為被雨水打濕的緣故,面具上有很多水漬,但是也就是這些水漬的存在,讓整個面具具備了更強的金屬感,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r1
沈重山打開了斗篷,披在身上,拿出面具,就在要戴上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的他扭頭看著組長,問:「我是帶隊的隊長?那組長你也要聽我的?」
組長眼神中露出一抹怒火,壓抑著不爽:「否則的話我為什麼那麼不情願來?」
「快戴上吧,這個叫黑玫瑰僱傭軍的組織,已經讓我很不耐煩了,我現在很惱火,只想殺人。」泰隆嘶啞著聲音。
「沒錯,這麼多年下來,還沒有執行過這麼狼狽的任務,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惹怒了組織的下場!」聽著喬治的語氣,哪怕是隔著面具,沈重山都能想像得出來喬治那猙獰的表情。
「好。」沈重山頭,低下頭緩緩地將面具扣在了臉上,這面具很神奇,光是看和觸摸起來,冰冷而堅硬,但是當戴在臉上的時候,卻好像如同一層水霧覆蓋在了臉上,略微冰涼的感覺帶來的並不是那種生硬的觸感,而是柔和與自然,沈重山戴好了面具之後抬起頭來,一身斗篷的他戴上這個銀色的恐怖面具,此時恰好天空一聲驚雷炸響,雨,似乎越來越大了,一道蜿蜒曲折的閃電就好像一條龐大無比的電蛇一樣迅速爬過了天空的雲層,半邊天都被這藍色的電光亮,恰好照亮了沈重山的身體,迎著狂風和暴雨還有這閃電,沈重山抬起頭來,深吸了一口帶著水汽的空氣,感覺這面具絲毫不影響自己呼吸和話,就仿佛不存在一樣,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低沉了下來,:「那麼我們出發吧,這大雨傾盆的,很適合殺人。」
組長見此才略微滿意一些,他頭,嘶啞地:「很好你天生適合做組織的戰士,這個造型很適合你。」
「那是,我這麼帥,穿什麼不好看?」沈重山得意道。
「你別話,我更欣賞你。」話完,組長和泰隆、喬治三人轉身過去,迅速消失在森林之中,沈重山臨走之前轉頭看了一眼窩棚內的艾薇兒和黑貓,她們依然睡得很香,最後看了一眼之後,沈重山轉身迅速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之中,這一片空地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天地之間的大雨沖刷著一切,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