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直到下午五點多,林秋和徐麟等一行人才抵達香山這兒。
倒是駱魏明已經早早的擱在這兒等著他們了。
其實,關於駱魏明,這可絕對是一位有心人。
因為他看似沒什麼似的,但實際上,每年只要一有空他都會來林家仁的墳前看看、燒燒紙、或是靜坐一會兒、或是對著墓碑自言自語似的說些什麼……
這也就是徐麟為什麼會叫上他,因為就他最清楚林家仁的墓在哪兒。
待彼此一碰面後,林秋上前,忙是沖駱魏明稱呼了一聲:「駱叔!」
聽著這麼一聲駱叔,駱魏明表示欣然的一笑……
因為駱魏明看得出來,林秋這小子是打心裡的感激著他。
不過,駱魏明一直來所做的一切,並不求回報,他只是為了當年的那份戰友情!
就像是當時他駱魏明跟龐酮拈所說的那番話一樣,當時他說,林家仁可也是咱們的老戰友。
隨後,在駱魏明的帶領之下,他們一行人直奔林家仁的墳前而去了……
這待終於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哪兒的時候,林秋那貨瞅著墓碑,可是呆愣了好一陣……
隨後,他小子二話沒說,立馬就擱在自己父親的墳前跪了下去,喊了一聲:「爸,我來看您來了!!」
一旁的黃金鳳瞧著,則是忍不住對著墓碑說道:「家仁,現在你也可以安息了,因為你兒子也大了!而且,你兒子也為你報了仇了!」
徐麟瞧著墓碑,則道:「家仁呀,咱倆這就什麼都不用說了,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所以多餘的話我就不多了,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我們當年所失去的,現在龐酮拈最終也沒有得到!而且,龐家現在也總算是特麼的完蛋球了!我記得當年你還說我滑頭,但事實上,我這個看似有些滑頭的人,但所做的事情可是一點兒也不滑頭呀!這一點,你兒子可是可以替我作證哈!其實我發現我和你兒子的性格倒是挺投合的!成了,我還是不嘮叨了吧,因為我話一多吧……你就覺得我是滑頭,得得得,不說了!」
一旁的駱魏明瞧著,也是禁不住上前了兩步,然後瞅著墓碑,忍不住言道:「仁兄,我現在還記得我當時在部隊的時候飯量大,你總是會將你的飯量分一半給我,你還說你吃不了那麼多,唉……只是這時間一晃,沒想到那都已經是一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呀!但我感覺好像還發生在昨天似的!只是……事實上,你卻不在了,唉……不說了,我這個人最怕流淚,這你是知道的!」
「……」
隨後,黃金鳳一扭身,忙是沖站在遠處的左晴說道:「死丫頭,你站那麼遠幹嘛呀?過來呀!這兒就是你家仁叔呀!他就是林秋他爸呀!」
這聽著自己老媽這麼的說著,沒轍,左晴瞄了一眼墓碑,然後也只好顯得有些不情不願似的走了過來……
這會兒,林秋那貨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跪在那兒給老爸燒紙……
左晴上前後,瞧瞧林秋,再瞧瞧墓碑,她似乎開始理解林秋了。
與此同時,她也漸漸開始理解林秋之前所做的一切了。
還有就是,她也有些打心裡的同情他了似的……
這會兒,黃金鳳瞧著女兒左晴總算是站到墓碑前來了,於是,她又是對著墓碑說道:「家仁呀,當年你說,我要是生個女兒的話,我女兒就給你當兒媳婦,現在我女兒可是也到你墳前來了哈!但是,至於你兒子會不會娶了我女兒,這我就不知道了哈?」
忽然,左晴倒是忍不住嘀咕似的說了句:「他敢不娶,哼!」
忽聽這麼一句,一旁的徐麟倒是忍不住看熱鬧似的笑了,哈……
不過,這會兒,林秋似乎也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他依舊只顧跪在那兒燒紙……
駱魏明瞧著,忽然,他忍不住上前去,然後擱在林秋的旁邊蹲下,幫著他一起燒紙。
駱魏明一邊往火堆里丟著紙錢,一邊則是忍不住在林秋的耳畔說道:「小子,有些事情……也只能節哀順變。死去的人畢竟是死去了,但是我們活著的人要活得精彩才是,因為我們活得精彩就是對死者最大的安慰了。所以呢……接下來……你小子也應該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將有什麼打算?」
這聽著駱魏明這麼的說著,林秋倒是忽覺駱叔似乎被徐麟靠譜一些似的……
於是,他也就忍不住在駱魏明的耳畔道:「駱叔,你知道我媽當年是去哪兒了嗎?」
忽聽這麼一個問題,駱魏明也是愣住了……
隨後,駱魏明在他小子的耳畔說道:「小子,說實話,你爸在這兒我是知道,但是後來你媽去哪兒了我真不知道。但這事……回頭你可以問問覃佑國,覃佑國當時是最清楚這些事的。」
接著,駱魏明又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媽當年沒死。至於現在你媽到底在哪兒,我們這幾個真的都不清楚。」
於是,林秋也只好在駱魏明的耳畔說道:「那謝謝你了,駱叔!」
「……」
最後,直到天黑時分,他們一行人才下山。
在離開老爸的墳前時,林秋那貨還在忍不住回頭瞅著墓碑……
就此時此刻來說,他所能做的,怕是也只有這麼多了?
正如駱魏明所說,死去的人畢竟已經死去了……
只是想著龐酮拈,林秋也就突然忍不住在徐麟的耳畔道:「叔,現在龐酮拈落到警方的手裡就算是完事了麼?」
忽聽他小子這麼的說著,徐麟不由得一愣,然後在他小子耳畔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於是,林秋也就在徐麟的耳畔說道:「我想看著龐酮拈確確切切的死了,我才會覺得安心。」
這聽著他小子這麼的說著,徐麟不由得皺眉想了想,然後在他小子的耳畔說道:「這事……回頭我想想該怎麼弄吧。總而言之,咱們還是得做一個守法公民才是。所以呢……一切只要不影響咱們守法公民的形象,該做的事還是可以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