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拳一掌相互撞擊在一起,陸天星只感覺一股磅礴的力量洶湧而來,真氣瞬間被打散,手掌之上也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著後面倒退了幾步,每退一步,地面上都出現了一個腳印,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而與此同時,濕婆的攻擊已經近在咫尺,那幾名身上帶著炸彈的異能者,還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被那一根根細小的毀滅之矛給貫穿,瞬間就成了馬蜂窩,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被當場格殺了。
隨後那細小的毀滅之矛就仿佛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操控著一般,化作一直大手,直接將那一具具屍體給捏爆,甚至連那些炸彈在內,都被一股充滿毀滅的力量給碾碎了,徹底化作了虛無。
「安琪兒,判官,你現在還有什麼底牌嗎?」
做完這一切,濕婆站在原地,一臉陰冷的看著陸天星和安琪兒,渾身上下散發出掩蓋不住的冰冷殺意。
安琪兒在聽到濕婆的話之後,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到了極點,這可以說是她最後的籌碼了,其實也正如獵狗說的那樣,其實在那些人的身上,炸彈只有一個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但是她自信可以嚇住納爾森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她千算萬算,完全沒有算到,獵狗竟然會不顧一切的出手,要知道獵狗只不過是一個天級巔峰的武者,出手那就和自尋死路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偏偏獵狗出手了,也就徹徹底底的破壞了她的計劃。
安琪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理會濕婆,而是看著陸天星輕聲說道:「親愛的,對不起,我的計劃失敗了。」
陸天星輕輕的搖了搖頭,對著安琪兒說道:「沒事,小事一樁而已,就憑他們奈何不了我的。」
話音落下,陸天星看著安琪兒一臉認真的說道:「安琪兒,待會我拼死一搏,給你打開一條路,你記住,立刻離開這裡,絕對不能能回頭,你明白……。」
還沒有等陸天星把話說完,就被安琪兒給重重的打斷,道:「我不會走的。」
安琪兒的臉上充滿了堅決,充滿了倔強。
聽到安琪兒的話後,陸天星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了起來:「安琪兒,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我保護不了你,你明白嗎?」
「我不需要你保護。」
安琪兒那雙眸子之中充滿了誰也無法撼動的決心。
「安琪兒……。」
「陸天星,你是我安琪兒的男人,也是我安琪兒這輩子唯一的男人,我沒有別的要求,我只希望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安琪兒看著陸天星一字一句的說道:「無論生死,陪君榮辱與共。」
生,她安琪兒要和陸天星在一起,死,她安琪兒也要陪著陸天星共赴黃泉,此生不離不棄。
聽到安琪兒的話,陸天星渾身上下猛然一顫,陸天星從安琪兒那雙不容置疑的眸子當中,感覺得出來,這一次,不管自己說什麼,安琪兒恐怕都不會選擇離開,他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濕婆再次開口說道:「兩位,遺言說完了嗎?說完了我現在可以送你們上路了。」
「送我們上路,濕婆,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陸天星扭過頭看著濕婆,渾然不懼的說道。
「哼,那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
話音落下,濕婆便率先動手了。
「啪!」
濕婆就地一蹬,整個人如同出弦利箭一般,直接沖向了陸天星。
在沖向陸天星的那一瞬間,濕婆體內的真氣瘋狂的湧現出來,瀰漫在空氣當中,帶著毀滅的氣息,仿佛要毀滅這天地之間的一切。
「判官,給我毀滅吧!」
濕婆大吼一聲,五指張開,迎空一抓,真氣如山,造成了翻江倒海的趨勢,那滾滾如潮的真氣匯聚成一條長龍,破空撞擊而來,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陸天星的面前,真氣長龍張開了血盆大口,擴張,吞吸,一口咬來。
「退!」
陸天星真氣催動,身子猛然朝著後面倒退出去。
這真氣長龍一口『咬』在他腳下的水泥地面上,這堅硬的水泥地面如同豆腐一般,直接被咬出了一個大的缺口。
看著架勢,如果是咬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過,這恐怕是直接將一個人給咬碎了。
「判官。沒想到你竟然躲過去了,可惜,你能躲幾次呢!」
看到陸天星躲過自己的一擊,濕婆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如果陸天星這麼容易死在他的手上的話,剛才陸天星就不會從他的手裡逃走了。
不過,在說話的同時,濕婆臉上的猙獰笑容卻變得越發的濃厚了起來,身軀上一道道真氣翻滾不定,給人一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刷!」
濕婆的身影一晃,速度宛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陸天星的頭頂,手掌一動,狂暴的真氣洶湧澎湃,徑直朝著陸天星鎮壓下來。
頓時之間,陸天星只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一下子變得暗流涌動了起來,化作一個個巨大的旋渦,將他整個人都吸在了原地,讓人有一種踏進泥潭,寸步難行的感覺。
滅頂之災,就要降臨。
以他的力量,面對濕婆的這一擊,竟然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可見這濕婆這一次真的動真格了,而且,一出手就是想要將他重傷,甚至是擊殺。
「殺!」
既然今天逃不掉了,那就拼死一戰,就算是,他也要讓濕婆跟他一起上黃泉路。
陸天星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全身一陣震盪,筋骨,血肉都膨脹了起來,造化真氣在體內如同江河之力一般,在體內滾滾激盪,轟隆隆作響,全力運轉了起來,一股雄渾,強勢,猙獰,暴戾的氣息從陸天星的身上毫無保留的爆發了出來。
「嗡……。」
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根長槍,竟然不閃不避,同歸於盡,一槍刺出,毫無花哨,只是速度快到了極致,如同一道驚雷乍現,直刺濕婆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