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醒過來已是第二天的上午。據他老婆說半夜聽到老陳啊了一聲後,就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打了120卻也不見車子過來。今早上才知道,車剛進這個小區就撞到了一棵樹上,裡面的人全部重傷,還真是邪門了!
老陳聽到邪門兩個字時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慌忙對老婆說道:「趕緊聯繫一下捉鬼大師,這裡面不乾淨。他老婆託了好幾個朋友才找到一個大師。結果到了晚上,鬼沒捉到一隻,大師卻從三樓摔下,摔成重傷。此時的老陳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幾番周折找到了自己。
風水師丁樂風喝了一口純水潤潤喉嚨,才繼續講道:等我接到電話已經是晚上11點多鐘,剛進那個小區,就感到有股很重的煞氣在小區里徘徊。到了他電話里說的那棟樓前,燒了一道開眼符。看眼後看到的情形令我異常震驚,還沒到丑時,陰氣已如雷雨前的烏雲一樣壓滿了整個別墅的房頂。我想肯定是有人死在了裡面,卻沒人給他做法事,積怨已深,才會陰氣如此深重。
拔出串有一百零八枚銅錢的斬妖劍,帶著羅盤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進去後發現一個小女孩眼神呆滯地坐在沙發上,面前竟然站著一個鬼娃娃!我慌忙念動咒語,點燃一個符咒扔向了鬼娃娃,嘭的一聲貼在了他的後背,鬼娃娃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身上著起火來。還沒來得及慶幸,就感到後背有兩股冷風襲來,在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猛地向地上撲去,儘管我發覺的及時,倒在地上時還是被他們抓了兩道傷痕。
倒地後,我揮劍向後面砍去,沒聲音!從地上爬起來轉過身,卻發現沒了他們的蹤影。那時我才明白,是他們怨氣積得太深,已經化作厲鬼,竟然能隱形躲過我的法眼!看著羅盤裡晃動的指針指向了鬼娃娃的方向,我一隻手在背後捏著一顆菩提珠,念動咒語,猛地朝那個方向打了過去。嘭地一聲,菩提珠打中了隱藏的女鬼。女鬼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現了形,兩隻眼睛怨毒地望著我。
當我發現女鬼抬起頭看向我身後時,我心裡猛地一驚,一個急轉,一刀砍向了身後。一聲尖利的長叫,一隻男鬼被我砍中現出了形,身上冒著煙漸漸化成了灰燼。女鬼這時圍著鬼娃娃急得團團轉。想用身體撲滅鬼娃娃身上的火,卻被那烈火逼得向後退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鬼娃娃的身形慢慢消失。趁著這個機會,我又念動咒語,打出三道烈火符扔向了女鬼。女鬼晃動身形躲了過去。見我又向她撲了過去,身形一動,又沒了蹤影。
這時那個被鬼迷住的小女孩猛地睜開了眼,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仇恨,嘴巴半彎詭異地笑著。鬼上身!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當我想到這些時,小女孩已經從茶几上抓起一把水果刀向我撲來。我一摸口袋,糟糕!忘帶專門對付鬼上身的驅鬼符了,顧忌到可能會傷到小女孩,我高舉著的劍卻沒有砍下去。眼看著刀刺向了自己的心臟,匆忙中我揮手格擋了一下。刀一下劃破我的手掌,鮮血頓時冒了出來。血,對呀!突然想到我的血還是處男血,也就是師傅說的純陽血!撒到她身上可以逼鬼出竅。想到此,我扔掉手中的斬妖劍,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胳膊,伸出受傷的手掌把血抹到了她的臉上。只見她頓時躺在地上一陣抽搐,等了一會便安靜了下來。
無處藏匿的女鬼慢慢地向後退著,用幾道符咒封了女鬼的退路,我悄悄撿起了劍,運足了氣,飛起一劍砍斷了女鬼的頭顱。剛把劍放進背後的袋子裡,一股冰得讓人窒息的寒意將我包圍,大廳里的燈啪啪地響了起來,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一個全身紅衣的女鬼飄飄忽忽地向我靠近著。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雙眼全是眼白,長長的舌頭伸出了嘴裡,臉上還滴著鮮血。直到這時我才明白,剛才那幾隻鬼只是一些小角色,這隻,才是最厲害,怨念最深重的。
女鬼一點一點向我靠近著,而我的身體卻依然動彈不得,女鬼強烈的怨念鎖住了我身體裡每一個細胞。當她離我只有一尺的時候站定了身體,乾枯且長著長長黑指甲的雙手一點一點地向我抓來,我繃緊的神經暴露了我內心深深的恐懼。怎麼辦?怎麼辦?難道我就這樣死了麼?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那!我還沒有娶老婆啊,不能死!不能死!她的手每伸進一點,我的恐懼便增加一分。深深地恐懼襲滿了我身體每一個角落,女鬼乾枯的雙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雙眼無神地望著我,血紅的舌頭向我伸來。
我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呃」女鬼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利的長叫,我也被嚇得啊了一聲,頹然地坐在了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身上也開始有了一絲力氣。半天沒反應,卻見女鬼慢慢地化成了煙霧。「還不快起來!瞧你那樣子,還出來捉鬼那,我看是被鬼捉才是。哼!真是丟人!」聽到師傅的話,顧不得掩飾自己的尷尬,一把抓住了師傅的手。
「啊」丁樂風突然拍了高曉夢一下並且大聲地啊了一聲,高曉夢正聽得入神,冷不丁被拍了一下,啊地一聲尖叫起來。丁樂風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哈哈,看到各位無聊,就搜腸刮肚杜撰了一個這樣的鬼故事來增加點旅途的樂趣。先申明一下,我丁樂風只是個風水先生,可不會去捉鬼啊!當然也沒見過哈,好了,講完了,哎呀,渴死我了!」說完抱著水瓶便痛飲起來!